測試廣告1發現了這一點之後, 紀墨的心思從書上轉移下來一些,突然想要看看其他的銀葉之上是什麼樣的信息。文師閣 m.wenshige.com
葉紋字並不適合長篇大論,一個葉脈之上所能記載的文字更類似於文言文的習慣, 簡單的一行字,可能就是一個人的生平, 起碼是前半生的生平。
每一片掉落的銀葉都代表一個星使失敗的前半生, 並不一定是死亡, 對方可能只是中途放棄了對這一顆命星的研究,轉而去擇定另外的對他來說更容易研究一些的命星。
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有些專業, 聽著很好聽,真的進去學了研究了,才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的菜,好像那些雲山霧罩以為會很好吃的菜名, 真正品嘗了之後才發現,怎麼是這個味道,一點兒也不喜歡。
這時候, 換一盤菜吃難道不是最正常的選擇嗎?
從這個角度來講, 銀葉掉落所代表的殘酷意味就少了很多, 起碼不是一片銀葉代表一具屍骨,這樣的失敗,總好過死了。
當然,研究半生發現無所成就需要更換項目的失敗,未必就真的比死了更好過就是了。
「… …十年無果… …」
「… …無序… …」
「… …無終… …」
「… …半生徒然… …」
「… …盡成空… …」
類似的詞語構成了一行行文字的中心, 紀墨撿起來看了看, 不過幾片, 仿佛就從那一行行文字之中品味到了難以細述的心酸痛苦, 都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但有多少人能夠踩著那一次次失敗鋪就的階梯登頂呢?
那山峰有多高?
它可在眼前?
我的路是否正確?
繼續可能走到期盼的終點?
當邁步成為習慣,前行成為慣性,又有多少心力還能支撐自己不去麻木疲憊,而是保持著某種積極向上的奮進精神,去向那自己無法直視的頂峰攀登?
「怪不得哪怕是以銀葉製品為貴,卻從不見那些星使自己搜集,明明可代表榮耀,但卻被毫不吝惜地製作為各種物品,當做某種裝飾和器物,卻從不去細看,像是不在意,單純為了炫耀,原來… …」
那種心情,大概是很複雜的吧,看著那麼多人的名次排在自己的後面,欣喜固然有,可想到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是不是更能夠理解那些失敗者呢?同情,又或者是更加複雜的感受,一不小心也會成為失敗者的慶幸?態度上,自然就有了兩分矛盾。
哦,忘了說一句,作為內域之中最為特產的特產,銀葉製品,包括銀葉,是絕對不允許流通在外域之中的,任何星族中人,都必須嚴格遵守這一條,違反這一條的話,就只能去死一死了。
不要以為逃到外域就是真正的法外之地了,可能他們怎麼迫害外域之人,祭祀星使都不會管,族人也不會閒得慌去給外域之人主持正義,正如那些被外域之人殺死的族人,若沒有關係特別好的親族,也無人會為他報仇一樣。
但,若是真的有人把銀葉包括銀葉製品給了外域之人,哪怕不是通過買賣,而是友情贈送等方式流傳出去了,這個人都是必然要被追殺到底的。
連同那銀葉製品的器物,也會被追回來,最起碼是上面的銀葉被追回來,不允許流落在外。
之前看這一條規定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合理,銀葉說到底就是樹葉,聖樹的樹葉也是樹葉,再加上銀葉在內域充當著一般等價物流通,一不小心,本國的貨幣流通到外國去,也是很正常的啊。
為此就殺人當做懲罰,是不是有些太嚴厲了呢?
就本質上而言,銀葉也並不具備什麼更加珍稀的能力。
現在,明白了銀葉上的文字代表著什麼,就不能再簡單看待了,若是有人的一生只有銀葉上這一行文字,這片銀葉本身,所寄託的就是另外的一層意義了,怎能讓它流落外域之中當做普通人能夠賞玩毀壞之物?
連續看過幾片銀葉,心情都跟著喪喪的,紀墨沒再在星煌樹下久坐,帶著書回到了家中。
後續的學習過程正如紀墨所預料的,邵南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就是來換書,之後就再無蹤影,以星族人的自由,想要找到對方的落腳點還真是不容易,今天這裡明天那裡的,廣袤的內域之地,找人也是大海撈針。
星煌作為所有星族人都能去打卡的聖地,也並不是那麼招人喜歡,起碼大部分星族人,沒事兒的時候絕對不會過來,有事兒的時候,就是祭祀舉行一些活動的時候了。
這種時候也不是一定出場,連老師講課都可聽可不聽,一些普通的活動,也不會讓族人全部都來,哪怕是舉族祭祀,也總有那麼幾個會犯懶不想過來。
不來也就不來了,完全沒有什麼懲罰,更自由了。
「如果學校的運動會也這樣,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大場面,有幾個人會格外關注。」
體育運動,也不是所有人都愛的,紀墨想到這裡,不由一笑,這裡還真是很自由的環境。
後續星使能夠講述的就不多了,他也不把他們聚集起來開大課,紀墨機就會去請教,對方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偶爾見了他總是拿自己不知道的問題來問,還煩得很,若不是考慮到自己年老可能打不過,大概早就會飽以老拳了。
這一點,紀墨其實已經挨過打了,別的星使的打,那位大約是真的被他輪圈兒問煩了,拽著他指著星煌上自己的命星,高聲說「看見沒有,我的命星是這顆,這顆,跟你沒什麼關係,咱倆又不是一個命星的,別煩我!」
之後,就給了紀墨一下,含怒而出的拳頭分量不小。
紀墨完全沒想到會挨打,老師暴打學生,哪怕不是自己班的,這種事兒怎麼可能?
他當時懵了,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還手什麼的,自來學生面對老師也算是弱勢群體了,被罵不能還嘴,被打,哦,體罰自然是老師的錯,可要是還了手,很多人眼中,你這個學生也很有問題啊!
後來紀四哥見了,知道了緣由,二話不說,帶著紀墨找上那個星使,使絆子把對方打了一頓,專注練武的紀四哥又長壯了很多,一身的肌肉也能說是孔武有力了,打不太愛運動的星使,不說一個打倆,打一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被打慫了的星使口頭上譴責了對方,到底武力不過關,打不過還要挨打,也沒敢再打人。
後來紀墨有一次又拿著問題問人,只碰到那個星使,便只去問他,那星使還記得他,重要的是記得跟他有關的那次打,磨著牙翻著白眼給他說了兩句,之後就一溜煙兒跑走了。
奉行起了打不過就逃的策略。
紀墨沒追,就是看著對方的背影,莫名覺得好笑,怎麼就成這樣了?
強勢學習,可還行?
這是並非一顆命星的緣故,若是研究同一顆命星,紀墨第一次碰到那個星使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碰上了同專業課的同學,同班同學,總能親近一些吧,哪料到第一個問題就被打回來了。
「你問我?你問我幹什麼,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早說了,星使競爭的殘酷一直是存在的,不進則退什麼的可能太誇張,但「只要我比競爭者強,我就是第一人」的思路還是存在的,大部分互助,除非自己跟主流不一致,否則,主流也沒宣揚資敵的好處,幫助競爭者進步?呵呵,想什麼呢?
明白這一點的紀墨開始還花費了點兒時間,跟對方講了講共同進步的好處,但,對方回以的是鄙視,「我比你年長,比你早擇定命星,比你走得遠,你有什麼能夠幫助我的,需要我拿自己的研究跟你交換?」
這個理由真的是太強大了,紀墨是後學末進,無論他的思路在哪方面更突出更優秀,在沒有得到足夠的驗證,讓他的理論體系完善之前,他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想,小孩子的聯想力豐富,天馬行空,什麼都有,可價值有多少呢?
在他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的時候,憑什麼讓別人放棄現有的研究,轉而投入他的研究之中出力呢?
這就像是很多穿越者,還沒拿出玻璃之前,直接張嘴就跟匠人要求,你來跟我干吧,技術入股什麼什麼的,最後辛苦研究的是匠人,穿越者就憑著一個創意得到全部的功勞,成為發明家,合適嗎?
紀墨沒有那種空手套白狼的想法,他也有自信自己以後不會比他們差,可當前階段,這些星使,在知識上的確是領先了一步。
星族內部的星使數量,只看那星煌之上的銀葉就知道了,是相當多的,這麼多的星使之中沒有明顯的分級,但具體還是有差別的。
具體負責某個區域的星使是默認的等級高的,而如紀墨這種,只是擇定了命星,沒有名義上的管理職責的星使依舊只是預備役,說不定他漸漸長大,什麼時候心思一動就不研究了呢?他這種可以算是臨時工,用就暫時用一下,有問題啥的,直接脫落,半點兒不沾麻煩。
想要跟等級高的星使以問答形式請教問題,表示自己以後能夠交換更好的知識,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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