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星使所住的房間並沒有一點兒上位者該有的奢華和舒適, 木板房,還是隨意拼接的那種,部分透風的地方只用乾草填充, 這樣的風格, 若說是追求原始風味,也太過高看大家的欣賞水平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其實, 就是力所不及。
星族的自由表現在方方面面,你若是人緣兒好,關係好,如同紀墨這樣能夠拉著紀四哥的, 將來建房子起碼能夠有個確定的勞力,若是紀四哥再能拉來別人,那麼他們的房子最後也很能看得過去了, 否則, 自己建房子,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咳咳, 這絕對不是說星使人緣兒不好, 真的, 就是技術人才嘛,難免不重視這些外物。
而他們這些普通的人,跟星使也沒多少討好套交情的必要,自然不用恭恭敬敬幫助對方建房子。
總之, 住宿問題擺在這裡, 就這種條件,沒得挑了。
星使把他們帶過來後, 沒有問名字, 直接從拿出兩本書「這兩日, 把這兩本看完,確定都識得了,再說之後的事情。」
呃,這是要先認字?也是學習的應有之意。
紀墨說著,眼巴巴看著已經被大個子和紀四哥分別拿起的兩本書,再看星使,已經轉身離開了。
哎,等等,幾個意思啊,默認我們都識字,直接自己看書嗎?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這也太無聊了吧。」
紀四哥很快把一本書翻完,這本書是用樹皮做成的,雖經過了很好的處理,帶有幾分柔韌感,不至於乾裂變形,但相較於普通的書頁,還是硬了些,翻快了像是扇子扇風似的。
紀墨就在他手邊兒,探著頭看,呃,沒字兒?
看什麼?
紀四哥翻完這一本,直接把手中的書給了紀墨,紀墨接過書來,感覺到書本厚重,打開看,便見首頁是空白的,第二頁,依舊是空白的,第三頁,還是空白,第四頁… …這,無字天書?
草草翻了一遍之後,沒什麼東西,紀墨覺得不對,從頭翻閱,這一次看得仔細了些,終於發現書頁之上的紋路是不同的,也就是說他們看的不是字,而是葉紋?
「看完了沒?」
大個兒問了一聲,把手中的書交換過來,紀四哥又是最先翻開的,這一回他放慢了速度,帶著紀墨一起翻看,果然是在看紋路,手指描摹過那些葉紋的走向,眾所周知,葉紋並不是一筆到頭的,很多地方好似走不通的迷宮,要換了路來走,而換一個路就是一個字。
這些字的順序是按照葉脈順序而定的,於是每一頁上的文字便可以連貫為一句話了。
這種文字方式並不是常用的那種,星族常用字跟外域是一樣的,說不好是誰先學誰的,但在內部,星使掌握的這種葉紋字,才是記錄所有星族隱秘的基礎。
「哥哥以前看過?」
紀墨狐疑地看著紀四哥,他們兩個,若說形影不離可能有些誇張,可大部分時候,紀四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有對方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總不能是傳承記憶不對自己這個外來的靈魂有效吧。
呃,傳承記憶。
御獸三階世界就有傳承記憶一說了,星族會不會也有呢?
正當紀墨以為自己是不是問得太出格,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古怪時,就聽紀四哥很是平常地說「我帶你去鑽樹洞,你不是不愛鑽嗎?」
聽到紀四哥提起鑽樹洞,紀墨微微臉紅,繼而恍然,原來是那個時候學的啊,可… …
小孩子能夠玩耍的東西大部分都很平常,起碼在紀墨眼中,看不出什麼新意,也就不太樂於參與,他們玩兒的時候,他或者在一旁看著,或者乾脆就自己去星煌樹下觀星——白日裡,也能看到星煌樹上的星光,只是不如深夜璀璨罷了。
鑽樹洞這個遊戲,第一次被紀四哥拉著去玩兒的時候,好巧不巧,正好碰見一對兒從樹洞之中鑽出來的少年男女,他們兩個那臉紅面熱的樣子,分明像是在裡面偷偷吃了禁果。
這可真不是紀墨想太多,有情男女一拉手,往樹洞裡一鑽,做什麼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沒必要去看了。
那時候紀墨以為紀四哥是學著大人的樣子,好像那些玩過家家的遊戲,小孩子玩兒不覺得有什麼,如紀墨這樣的假小孩兒,可未必有那麼從容,於是他就推拒了,死活不肯跟著去。
結果,鑽樹洞竟然是學知識的嗎?
這是什麼奇葩的教學場所啊!
真的不能怪他想太多吧。
紀墨生怕多說多錯,也不敢細問具體,想著等到後面再去樹洞鑽鑽看,自己看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也就沒再說。
老老實實跟著紀四哥學,紀四哥難得有一回能夠賣弄自己的知識,在大個兒的輕蔑眼神兒下,給紀墨講了講這兩本書上說的都是什麼。
並不是規矩,而是觀察方法。
簡單來說,就是觀察星煌的方法,枯燥之處不亞於《母豬的產後護理》,總之,就是那種技術性強,實用性強,但對小孩子沒什麼吸引力的東西。
難怪紀四哥表示很枯燥。
兩本書通通翻過一遍,不管記住沒記住,紀四哥都不願意再看了,跟紀墨招呼了一聲,自己就去玩兒了。
大個兒邵南星只比紀四哥的耐性好了一點兒,多待了一會兒,兩本書翻看得差不多了,就也走了。
他跟紀墨兩個都不熟,自覺大孩子也沒什麼跟小孩子說話的興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哦,邵南星這個名字還是紀四哥問出來的,他對誰都不怯場,很是大方利落,倒是利於交友的好性格。
紀墨把兩本葉紋書看了又看,平時他也觀察星煌比較多,看這兩本書,倒像是實踐之後遇到了理論,記憶更深刻了一些,也加了兩點專業知識點,不算白看。
另外熟悉了一下葉紋這種文字,理解為偽裝成葉紋的文字,就不是很難學了,花體字什麼的,好似誰不會一樣。
木屋之中全憑自然光採光,星使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等到天色昏暗的時候,對方還沒回來,紀墨猶豫了,走還是不走?
弟子應該跟著師父住吧,可這哪裡有住的地方?
一眼可看盡的空間只有這麼大,唯一的一張床還是單人床,書桌都沒一個,剩下的地方與其說是客廳,不如說是過道,實在是很狹小了。
房子是挨著樹的,後面就是大樹,不過應該沒有樹屋之類的存在,出於對星煌的愛屋及烏,大家都不太攀登樹木,砍伐也少,看這些木板就知道了,恐怕都不是什麼好木材,能夠支撐幾年,全看天賦。
光線暗下來,沒辦法看清書上葉紋,手指觸碰,卻能摸到,清楚摸出每一條紋路,也是能夠記憶閱讀的,讀著讀著,仿佛就有一種連續貫通而來的恍然大悟。
但具體領悟了什麼,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咦,你怎麼還在這兒?」
星使從後門進來,提著星族特有的銀葉燈,進來看到紀墨,很是意外,不等紀墨回答,他就板著臉說「快回去,不要住我這裡。」
這麼直白地趕人,真的是認真收徒的嗎?
「… …哦。」紀墨應了一聲,總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挽尊道,「我看書有個疑問,正想問… …」
「問什麼問,都寫得那麼清楚了,還看不懂,你還能幹什麼?」
星使滿臉的不耐煩,活像是紀墨耽誤他休息時間了,也果然這樣說了。「快回去,別賴在我這裡,影響我休息。」
「哦。」紀墨悶悶應了一聲,抱著兩本書就要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叫住了,「書留下,誰讓你拿走的,怎麼還拿東西走呢?又不是給你的。」
「… …哦。」
紀墨把書還回去,再次退出房間,這一次是真的走出來了,一點兒挽留都沒有。
知道你們自由,但教弟子教成這樣,不覺得羞愧嗎?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說當星使不怎麼樣,都是這樣的脾氣,難怪不怎麼樣了。
「你跑哪兒去了,我還去星煌那裡找你了。」
半道上碰見紀四哥,對方才從星煌那裡回來,見到紀墨就是一頓說,紀墨說了自己的遭遇,紀四哥看他的神色,明晃晃的月光下,那仿佛看傻子的表情讓紀墨覺得自己簡直蠢透了。
結果紀四哥很給面子地什麼都沒說,無奈地道「走吧,回去休息。」
我的弟弟就是這麼傻,我能怎麼辦呢?
紀四哥默默地咽下了屬於哥哥的心酸。
紀墨看明白紀四哥的眼神兒,鬱悶又無奈,我能怎麼辦啊,這都幾年了,還不習慣你們星族人的思考邏輯,真是對不起啊!
第二天,在他起個大早要去星使那裡學習的時候,就聽紀四哥說,「你去吧,我不去了,一點兒都沒意思。」
這是早就在預料之中的,紀墨沒強迫,「要不要給星使說一聲。」
「說什麼,我不去他不就知道了?」紀四哥完全不在意,朝後擺擺手,就跟外頭叫他的小孩兒匯合了,「你弟弟選上星使沒有?」
「選上了,選上了,可是沒意思透了… …」
轉眼間,紀四哥就跟那小孩兒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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