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租賃不賣?
在這個時代,還並沒有出現這種模式,就算在現代社會,這種模式也不多見。因為,無法保證你借出去的東西,收得回來成本。
就跟租房一樣的,不過房子是有保證的,而珍妮紡織機,這種物件,卻是可以隨時轉移。
這些商人,很快就開始計算在這種模式之下,他們能夠有多少的利潤。
在他們思考的時候,少主府內又傳出一張告示,待下人貼上之後,被驚動的商人們,便又陷入了新一輪的迷惑。
「信用等級制度。」
信用等級制度?這是個什麼玩意?商人們感覺今天自己就像一個初涉此道的新人一般,這些制度模式,他們都從未聽說過。
不過,還是有些頭腦靈活的傢伙,隱約把握到了這幾個字背後隱藏的信息。
少主府內,劉禪正拿著毛筆,在面前鋪著的粗糙的紙張上揮毫。
「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要把精品紙給弄出來,不然,就這些擦屁股都閒硌得慌的東西,哪能在其上寫字。」
旁邊的研墨婢女聽到劉禪的話,再看看紙張上的字,有些想笑,但又拼命憋著,整個臉蛋鼓的跟個包子一般。
當改變商業模式的想法一冒出來,後續的靈感,便如同泉水一般在劉禪的心頭出現。不過他並不是商業方面的高材生,只能夠憑藉一些見聞來填填補補,這也是門口時不時出現一張告示的原因。
現在他在寫的,正是後世施行的信用制度體系。
信用制度體系,其實最重要的環節,在於對於信用等級的評估,以及低信用等級的懲罰。
而現代的信用體系是基於強大的信息互通能力來辦到的,而如今,劉禪只能夠憑藉大量的人力來做這些事情。
不過,他並不打算將這個制度擴大,這個制度的受眾,被他局限於各行各業的中高層,如此一來,目標就大大減少,施行起來,也就方便很多。
而且,以他少主的身份,那些商人,再做出一些低信用的行為時,多少要考慮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是否還立的穩固。
洋洋灑灑的寫了一整張有一個案幾那麼大的紙,劉禪終於將腦海中的設想搬到了現實,「將之拿出去,讓門口的人貼上去。」劉禪喚了一聲,候在外面的仲術立即走進來,結果紙張,快步向外走去。
他現在,已經成了劉禪的御用小跟班。而能做到這一步,除了劉禪之前的吩咐,其實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努力。
他強迫自己變得細緻,儘量做到劉禪沒想到的,他想到了,劉禪想到的,他在之前便將之準備好。
是以劉禪現在已經在潛意識中養成了一有事,第一反應便是呼喚仲術。不過更聰明的地方在於,仲術他不會去揣測劉禪心中的想法,簡單的慣例的事情,他會第一時間準備好,甚至劉禪忽略的,他都會一一補齊。但一旦超過這個層面,比如說劉禪今日想去哪,想吃什麼,想見誰,他連想都不會去想,而是直接問,待劉禪自己說出來之後,才去準備。
實際上,仲術是在甘夫人還活著之時嫁出去的婢女所生之子,出生和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仲術記得母親跟他說過,忠心什麼的,不是你覺得有就有的,而是主子覺得你有你才有。
這句話很拗口,仲術也是在跟了劉禪之後才逐漸明白了過來。下人,只能做到下人應該做的分內的事,那些揣測上意,是臣子心腹才有資格涉獵的領域。
按著這一套理念行事,才讓他在短短時間之內,走到了少主府管家之下,所有下人之上的地位。
等走到門口,仲術便聽到了外面原本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卻是停了下來,甚是寂靜。
連趕幾步,出了門,他才看見,門口的街上,不知何時停下了一駕馬車。
而讓所有商人都退至一邊,低頭不語的原因,卻是因為馬車上的那個清晰可見的標記。
軍師將軍府。
仲術一愣,當下趕忙使喚身旁的一個下人,「快去通知少主,諸葛先生,來了!」
……
劉禪並沒有想到諸葛亮竟然會來到他的府中。
他他想了想,發現除了上一次的比斗,並沒有其他什麼可以驚動這個日理萬機的「******總理」。
果然,諸葛亮很快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卻是要給馬鈞加上隸屬於錦官城的官身。
「這個……」劉禪的臉上有些為難,掛上官身,必須要有路引,就算沒有,也是必須要說出自己詳細的來歷,馬鈞是他從定軍山大戰中帶出來的,如果將其身份表明,自己上次的行動不就暴露了?
看到劉禪的表情,諸葛亮嘆了一口氣。實際上,他的表情一直很凝重,只不過,習慣了對方經常眉頭緊縮的劉禪並沒有發現罷了。
當他再次開口,劉禪就明白了,諸葛亮為什麼會為了這樣一個小事而親自動身跑過來見他。
「公嗣,真的以為,你上次偷偷前往漢中的行為,沒有人發現嗎?」
劉禪一愣,下一秒額頭就開始冒冷汗,臉上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呆滯,端著砂壺,正準備給諸葛亮倒茶的手,硬生生的定在了空中,如同正在播放中,突然卡住的膠帶。
諸葛亮搖搖頭,接著說道:「實際上,從你離開成都城到返回,大部分行蹤,都會變成一封密信放在我的書房當中。而當我都能夠知道你的行蹤,那麼你的父親,我的主公呢?」他的聲音,此刻顯得很是無奈,「準備動身吧。」
動身,內心極度焦灼的劉禪突然一愣,動身幹嘛?
諸葛亮的聲音適時的響起,為其解答了心中的困惑:「主公那邊的動向,我已有聽聞,其已經決定,將你派遣到犍為,估計指令不過一日之後便會傳至。」
聽到諸葛亮的話,劉禪的手,突然感覺有些無力。
這個命令,意味著,在此時劉備的心中,他和劉封的地位,已經相等,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比之不過。
離開了成都,便遠離了川蜀政治中心,要想再走進來,就難了。
他知道劉備的意思。
自己和劉封,要決出一個勝負,勝者為王,敗者,為亡,就像養蠱。犍為,便是他的起步資金。至於劉封,劉備多半也會給他一個差不多的地方。
看來,漢中勝局已定,劉備認為他的江山已經基本穩固。現在開始,如同過去的皇帝一般,開始考慮培養一個合格繼承人的問題。
現如今,歷史,已經徹底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未來的路,誰也無法預料。
這一刻,劉禪又開始懷念,被自己否定的「歷史慣性」……
不過,對於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成都這種大地方,看似接近權力,實則限制多多。到了犍為,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這一點劉禪自己也明白,不過,總歸是心中有些失落和無奈。
「罷了,該來的總會來,我堂堂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會拼不過劉封區區一個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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