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不需要張弛擔心,畢竟這只是肅清行動,各個島嶼上的日軍都不多,有些島嶼甚至一個日本人都沒有,美國大兵們就權當登島去遊玩了。
其實更重要的還是美陸戰四師經過中國部隊的培訓,另外還有中國顧問及新裝備了霰彈槍,所以肅清的過程一直都十分順利……185團的進度很快而且傷亡很小,幾天的行動下來已經擊斃了兩百餘名日軍而己方僅傷亡微不足道的五人。
這都讓美陸戰三師感到奇怪了,其師長維利特在聽到陸戰四師的進攻進度時不由一陣沮喪:「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是陸戰三師天生不如別人嗎?」
「將軍為什麼這麼說?」副師長聞言不由奇怪的問。
「看看我們的傷亡,再看看他們的……」維利特拿著兩張電報說道:「我們的傷亡是陸戰四師的六倍,這幾天我們傷亡了三十幾人,而陸戰四師卻只傷亡了五人。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們攻下的島嶼擊斃的日軍還比我們多,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將軍!」副師長提醒道:「你難道忘了,陸戰四師跟中國人一起『聯合訓練』過!」
維利特不由一愣,這事他還真忘了……他原本就沒怎麼將這件事放心上,後來又被馬紹爾群島的戰事忙得焦頭爛額,所以早就把這事給拋到九宵雲外了。這會兒被副師長這麼一提醒才記起來。
「你是說……他們能有這樣的表現就是因為與中國人有過『聯合訓練』?」
「恐怕還不只!」副師長翻了翻文件,回答道:「他們還裝備了塹壕槍,另外……還有中國士兵充當顧問。所以,陸戰第四師更像一支中國部隊,不同的是拿槍的是美國人!」
「哦!」聞言維利特不由恍然大悟。
頓了下,維利特就說道:「等等,你是他們裝備了塹壕槍?有效麼?」
「是的!」副師長回答:「用於近戰十分有效!」
「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裝備?」
於是維利特馬上就向哈爾西要求為陸戰三師裝備塹壕槍。
甚至維利特還要求也為陸戰三師配一隊中國顧問。
但哈爾西卻勸說道:「維利特將軍,應該說這並不難辦,因為這並不需要多少中國士兵,如果我要求的話,我想張上校也很樂意會為你們配上中國顧問的。但我卻認為這並不合適,陸戰四師配備中國士兵做顧問,那是因為他們與中國部隊進行過『聯合訓練』,而這『聯合訓練』說白了就是接受中國部隊的訓練,在這訓練的過程中他們已經知道該怎麼配合了。但是你們……你們確信能與中國部隊配合嗎?我認為這不僅不會增強陸戰三師的戰鬥力,還會引起混亂!」
維利特也是打過仗的人,知道哈爾西說的沒錯,於是也就只能作罷了。
掛上電話後的哈爾西不由嘆了一口氣,他不敢相信曾經被美國人認為不會打仗的中國部隊現在卻變得這麼吃香。
張弛需要關心的,就是在制定計劃時點拔貝克一下……或許這是貝克有意這麼做的,貝克總是在進攻之前拿著航拍的島嶼照片與張弛討論一番,這些島嶼都是第二天185團要進攻的,這其中有些島嶼根本就不存在肅清的必要……之所以說它沒有肅清的必要,是因為有些島嶼是沒有淡水甚至只有少量植被的,這島上如果有日軍,那麼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只需一周左右的時間就會餓死、渴死。
但就算是這樣的島,貝克還是很認真的與張弛討論,如果要進攻的話該從哪個方向進攻,登陸後選擇什麼地方宿營,搜索該如何展開等等。
其實張弛知道,貝克的用意並不是真的要肅清這些連肅清價值都沒有的無人島,他這麼做是想從張弛那學到些什麼。
比如,在討論到一個名叫羅爾的小島的時候,貝克極力主張從北面展開進攻。
「說說原因!」張弛說。
「北面植被稀少,視野開闊!」貝克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同時這樣的地形也不適合日本人隱藏,這很適合我們作戰。而南面卻恰恰相反!」
張弛點了點頭:「照常理來說的確是這樣!」
「照常理?」貝克問:「那麼不按常理呢?」
「不按常理……」張弛回答:「那就是日本人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他們認為你們肯定會從北面登陸,於是在北面布好了陷阱!要知道日本人的藏身處往往不是植被而是坑道,同時日本人也知道你們登陸前總會用火炮亂轟一陣用於排雷或是清除障礙,而北面砂質地質一遭到炮轟就會掀起大面積的塵土,這是日本人最好的掩護。然後……在塵土的掩護下,日本人有可能在你們登陸還沒站穩腳跟時就一舉殺進你們的隊伍!」
聞言貝克不由愣住了,如果真像張弛所說的那樣,那敵我雙方有可能在海灘附近就陷入混戰,雖然最後的贏家可能還是美軍,但美軍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於是貝克就改變了主意從南面登陸。
結果事實果真像張弛所說的那樣,一百多名的日軍在北面的坑道里已經做好了與美軍同歸於盡的準備……他們中許多人甚至連步槍都不帶,而是將炸藥包或集束手榴彈綁在身上,打算等美軍登陸時就衝上去與美國鬼畜同歸於盡。
但鬼子的這個願望卻無法實現,因為美軍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從南面登陸並很順利的就組建起了一道防線。
絕望的鬼子只得孤注一擲朝美軍防線衝去,其結果當然就是被美軍一片片彈雨給打成篩子甚至被炸上了天。
由此貝克也對張弛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吃驚的問著張弛:「你怎麼能猜到日本人的布署,上帝,簡直就與你說的一模一樣!」
張弛的回答是:「還記得我對你說的第一個忠告嗎?你必須要想在對手的前頭!」
貝克半張著嘴點了點頭,那是張弛用槍頂著他腦袋時說的話,他當時因為憤怒而完全沒把這句話聽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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