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林子,林峰場中立定,掏出左輪手槍。憨笑得看向曉琳,把手槍遞過去。曉琳把玩著槍,像在欣賞一件藝術作品。很快,曉琳搖了搖頭,把槍遞了回去。
在林峰看來,曉琳太小,和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得小,他不願意曉琳參與到這殘酷的戰鬥中來,所以不想教他打槍。他相信有自己在,曉琳的安全沒有問題。而曉琳才七八歲,並不具備玩槍的能力,如果擦槍走火,那個責任由誰承擔?
林峰開槍的本意是想嚇唬曉琳知難而退,不要再有這些與年齡不相稱的想法,卻沒想到曉琳並沒有因此退縮。
「林大哥,我想上陣殺鬼子,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林峰無奈答道:「好的,等你再長大幾歲就教你練槍,好嗎?」曉琳輕輕地點了點頭。
夕陽西下,林峰拎著幾隻山雀,準備回去烤來吃,曉琳緊緊跟著。
這栗子村地方不大,但地形複雜,九曲十八彎。
費了好大周章,終於來到一戶年長獵戶的家裡。那年長獵戶姓田,名寬,因為鬥雞眼的毛病,人送外號「田雞。」他父母死因不詳,他是家中獨子,他有一個表弟,就是先前說話亂噴口水的傢伙,名叫王加強,家中排行老二。她還有一個老婆,叫金翠蓮。雖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林峰走進來,把打來的山雀交給翠蓮。然後來到田雞身邊,對面落座後,他看到田雞一直喝著悶酒,心事重重。
「田大哥,何事煩惱?」林峰也不客氣,自個兒先端起酒杯,大喝起來。
「林兄弟有所不知啊,今年的獵王大賽馬上開始,我年時已高,決定退出,我是當心代替我位置的人。」
田雞說著,又端起了酒杯。
「是該讓年輕人上場啊」,林峰一揚脖子,一碗酒已經見底,意猶未盡,又給自己斟滿一碗酒。
「可是現在的年輕人,我不放心啊!」說著,田雞皺起了眉頭,顯然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難題。
「我們栗子村世世代代都是打獵為生,我做獵王已經十年年啦,現在是到了換人的時候了,現在新一屆獵王大賽馬上開始,我表弟王加強的呼聲最高,但是這個人性情爆裂,不能容人,做事情又不擇手段,我在的時候,還能壓住他,他不敢造次,但是如果我的位置讓他做了,我擔心栗子村的前途。」
林峰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栗子村已經處於內憂外患的邊緣了。一方面日軍虎視眈眈,把栗子村周圍的幾個村落都占領了,對栗子溝實行了圍而不打的軍事計策。另一方面栗子村並沒有形成統一對外作戰的部署,還在爭權奪利,爭奪這獵王的稱號。
「田大哥,我想問你,做獵王有什麼條件嗎?」林峰問道。
「林兄弟,我們比賽的項目也與打獵有關,設陷阱是我們獵戶必備的技能,參賽雙方需要通過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率先拿到綁在樹上的紅腰帶為勝。」
林峰很認真地聽著田雞的講述,把重點都記下來。他知道要想在栗子村樹立威信,帶好他們打鬼子,就必須做他們的獵王,才有資格指揮他們。可是他有參賽資格嗎?
而老獵王也似乎看到了林峰眼神中的猶豫,
「怎麼,你也想參加獵王大賽嗎?」
林峰點頭。
田雞睜大了他的鬥雞眼,在林峰身上打量了三圈,道:「小兄弟看你也是良善之輩,村子如果交給你總比交給我那不爭氣的弟好!」
林峰撫掌大笑:『謝謝抬愛,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這樣吧,你代替我去參賽怎麼樣。」
老獵王用期許的眼神看著李峰,林峰狠狠點頭:「我願意。」
兩人正說話間,金翠蓮扭著水蛇腰從帘布後面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烤熟的山雀肉……
栗子村有一家小賣部,小賣部的老闆是個三十出頭的寡婦,此刻她著上半身躺在一個虬龍大漢的懷裡,撒著嬌,聲音著實誘惑人:『你個天殺的。今天捨得來看老娘了呀,』
那男人邪笑著:「什麼話兒,還不是事情多,沒空來嘛,不要忘了我可是栗子村的二把手啊。」
「二把手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被你大哥管地服服帖帖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嗎?」
說著,女人伸出玉指在男人的鼻尖上輕輕一戳,噗呲一笑,隨即起身,戴上了肚兜,先把身上兩點遮蓋起來。那男人見姿勢誘人,一把拉住女人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拉,女人撲通整個身子又倒了過去,溫香軟玉抱個滿懷,數不出的舒服受用。
「死鬼,你不怕你老婆休了你嗎?」
女人媚笑著說道,
「不要提她,一個黃臉婆,老子早玩膩了。」
說著,男人迫不及待地折騰了一會兒,看看天色暗淡,男子起身,女子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
「我要回去了」
「記著明晚再來,」
「明晚不行,後天就是獵王大賽了,我得抓緊時間訓練啊。」
「王老二,你要記住你對我的承諾……」
王老二笑道:『放心吧,小寶貝,等我奪了這獵王令牌,我就是老大,到時候你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說著,王老二起身,系好了褲帶……
王老二回來,幾個跟班貼了過去。
「老大,打聽到最新情況啦。」
一個鬼靈精怪,長相猥瑣,瘦如猴子的傢伙神秘兮兮得說道。
王老二把臉側過去,「猴子,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吧。」
「老田把自己的參賽資格給了一個叫林峰的人。」
猴子說的很輕,王老二卻聽的清楚。「林峰?你說的就是這個一槍打死野豬的林峰?」
猴子點頭。
王老二沉吟片刻道:『這個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可是為啥老田這麼賞識他呢?』
誰也摸不清林峰和田老大的關係,只得沉默不語。
王老二變了變臉色,「好了好了,後天都給我想辦法贏下這場比賽,到時候有你們享受的。」
「老大放心,我連夜過去砍了他的雙手雙腳,看他怎麼跟你搶獵王的位置?」一個胖子亮了一嗓子,搶先喊道。
「這樣不行,其他兄弟們不服氣啊!」
王老二說道:「我想光明正大得贏了他,這樣老大就不會有意見了。」
「可是我看林峰的身手不在大哥你之下」。這個時候猴子又擠進了人群露出了半個腦袋。
「你說什麼?」眾人把目光一起對準了猴子,猴子慌忙躲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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