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鬼?小鬼子投降了?」書生一臉納悶,怎麼也想不通那話是小鬼子說出來的,要知道小鬼子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不是個不可以委曲求全的傢伙。
「小鬼子這是在跟我們玩拖字訣,等待他們的援軍!」沈三多這個時候帶著人來到了城防陣地前沿,走到了書生他們的身邊,聽到書生納悶後立刻說道。
「難道說伍田答應回軍馳援沁縣了?」書生很納悶,之前聽還從沈三多那得到肯定,伍田是不會這樣快回軍支援沁縣戰鬥的,可現在沈三多卻說小鬼子在等援軍,他本能的想到伍田那邊改變主意了。
「伍田那邊應該暫時來不了,但是其他三個城門的小鬼子卻會來得很快!」沈三多很肯定的說道,「留下兩個兄弟在這裡與衡山周旋,其他兄弟撤退離開城防陣地,另外讓擲彈筒組準備好炮彈,等一會要用強大火力壓制住小鬼子的進攻!」
「是!」書生應聲,然後招手讓其他隊員緩緩朝著後面撤退,儘可能的不弄出動靜,悄悄離開這裡,只留下喊話的兩個兄弟和沈三多與書生在陣地前沿。
「行,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給我答案,如果十分鐘之後你還堅持守在這裡的話,那就對不起啦,我們只能用擲彈筒說話了!」沈三多這個時間爬上那個高地,拽下那喊話弟兄手裡的喇叭,衝著城樓上說道。
看來沈三多此刻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樣應付眼前的事情,所以他才會沒有任何顧慮的說出給對方時間。
反正他不是真的要打進沁縣去,在時間上他完全等得起,更何況拖的時間越久,對他們而言就愈加有利,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這話,沈三多回到戰壕裡面,然後低下頭,在聽到城樓上沒有任何聲音了後,立刻和書生與那兩個兄弟緩緩撤退,離開了城防陣地。
當沈三多帶著書生他們三個來到擲彈筒組所在的陣地面前時,沈三多先對著擲彈筒組組長說道:「一會小鬼子就要攻擊,他們有迫擊炮什麼的,火力異常兇猛,我們必須暫時先後撤再說!」
「行!」小組長應聲,然後對著身邊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後撤四十米,躲在後面的山包後面。」
瞬間兄弟們都後撤了四十米,誰也沒有敢耽誤時間,因為他們都清楚,對於他們來說,現在的時間就是生命,他們耽誤不起。
「營座,你怎麼就敢肯定衡山老鬼子這次要調用其他三個城門的鬼子過來增援?我記得您說過小鬼子擔心調動其他城門守軍支援的話,擔心我們偷襲其他城門而攻入沁縣,所以我們剛才的進攻差點就讓衡山老鬼子扛不住了,他也沒有調用其他三個城門的守軍。難道說現在他就不怕我們偷襲其他城門了嗎?」書生對於沈三多的判斷表示不理解,他不清楚沈三多憑什麼斷定這次衡山會動用其他三個城門的守軍。
「很簡單,之前衡山很自負,他覺得憑著他手裡的那點人就算沒有辦法打贏我們,至少也能將我們堵在城外,保證沁縣不失,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我們的戰鬥力完全打破了他的自信,告訴他沒有援軍他根本就守不住沁縣西城門。再說西城門丟了和其他城門丟了的結果都一樣會丟了沁縣,他自然也顧及不了那樣多了,於是為保沁縣安危,他只能冒險調動部隊過來支援了。」沈三多分析著說道。
雖然沈三多不怎麼認識這個衡山,但是從他們兩軍戰鬥中鬼子的兵力部署和指揮上,他卻能看出個大概,所以他認定自己的判斷不會出現任何錯誤,因為他相信自己已經猜透了衡山此刻的心理。
就在這說話的當口,鬼子三個城門的援軍全部朝著西城門這邊集中過來,一時間西城門的鬼子部隊增加到了一個中隊的兵力。
在衡山的指揮下,鬼子們都端著槍上了城樓,擺開架勢要和沈三多大幹一場。
鬼子的迫擊炮小隊在城樓上架設起了迫擊炮,裝填炮彈就朝著城防陣地進行猛烈的炮擊。
轟轟轟轟幾聲巨響,一枚枚的炮彈狠狠的砸在陣地上,轟隆的爆炸聲讓整個大地都開始顫抖,強大的衝擊波伴隨著炸起來泥土以最快的度朝著周圍擴散,瀰漫的硝煙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幾乎看不清楚城防陣地上的一切。
「營座,還是你有先見之明,要是我們在陣地上的話,這會真的很難想像我們是不是還能活著了!」眼見到那不見到的炮轟,書生不禁後背泛涼起來,他真不敢想像自己在城防陣地上會是個什麼樣子。
「行了,少給我帶高帽子,給小鬼子來點動靜,多讓小鬼子浪費些炮彈!」沈三多壓根沒有時間聽書生恭維他的話,而是直接對著書生下達了行動命令,讓書生繼續折騰小鬼子去。
「是!」書生見到空氣里到處是濃煙,很清楚小鬼子一時半會看不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所以這個時候隨便打上幾槍,小鬼子便會毫不猶豫的繼續朝著城防陣地開火,因此書生沒有猶豫,在聽到沈三多命令後立刻行動起來,帶上兩個弟兄繞到距離城防陣地不到三十米的位置上,和那兩個弟兄扣動了手裡花機關的扳機。
一時間噠噠噠的槍聲在不斷爆炸的炮火聲音裡面穿出來,密集而迅猛,乍一聽就像是一大群士兵此刻正朝著鬼子的城樓開火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給我狠狠的打!」衡山聽到煙塵滾滾的城防陣地上傳來陣陣槍聲,立刻衝著炮兵小隊說道,他要求炮兵狠狠的炮轟前沿陣地,徹底將沈三多他們給消滅乾淨。
「報告閣下,我們的炮彈就剩下一箱了,根本沒有辦法滿足我們的一輪進攻,請求彈藥庫炮彈支援!」炮兵小隊長在檢查彈藥損耗後,立刻跑到衡山面前報告。
「八嘎!軍械庫要是還有炮彈的話,我需要你們來支麼?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都不要聽到支那人的槍聲。」衡山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可眼下他沒有任何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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