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父親在氣頭上,可畢竟是自己父親,若是歹人今天再來找麻煩,後果不堪設想!這樣一想,孫力便不敢離開父親太遠,在樹杈上睡了一夜。
是時已是次日清晨,下了一夜毛毛細雨,孫力身上已是濕透,正思尋溜進院子換換衣服。
卻說孫家大院乃是三進三出大院,青磚白瓦,祖上本是朝廷官員,只是後來改朝換代才家道中落,好在孫氏夫婦勤勉運作,才把孫家弄得有模有樣。
孫力跳下樹杈貓著腰爬過近兩米高的院牆,正準備去往自己的房間,突然發現正廳門戶大開。這時父親應該在鋪面才對?莫不是家中進了盜賊?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孫力來不及細想,隨手操起根木棍躡手躡腳朝廳門走去。
「誰在裡面?」他高呼一聲,想敲聲震虎,不想一個不注意被絆一腳,摔了個狗吃屎。他正要抱怨,一抬頭,眼前的一切讓他三魂失了七魄。
只見廳中央放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生母徐賽鳳。
「媽!」
孫力悲呼一聲踉蹌上前,一把撲倒在母親身體上。此刻徐賽鳳身體僵硬,已死去多時。
端坐在老爺椅上的孫玉田見兒子進門隨手操起桌上雞毛單子朝著孫力劈頭蓋臉打了下去。那孫力卻不躲閃,只是一個勁撲倒在母親屍身上哭。雞毛單子被打了個斷,孫玉田又撿起孫力從門外帶進來的木棍照著兒子脊背上打。哪知木棍也被打斷了!孫玉田便一屁股做倒在地上痛哭起來。一時間,父子二人哭成一團。
卻說那徐賽鳳於前日晚上被歹人胸捅數刀,當時還沒死,只是後來流血太多,天又下雨無人發現,這才含恨歸西。被發現是已是次日凌晨,是一個經常賣報給孫玉田的報童發現的,這才報知孫家人。
孫力知道不能隱瞞,便將事情原委向父親和盤托出。孫父一聽更是又氣又急又恨,當下一口鮮血從口中湧出,昏死了過去……
此時已是民國十六年夏。孫力在自家院內挖了個大坑,合葬了雙親,然後磕了六個響頭,大步踏出家門。剛離開不到幾丈遠,只見一隊人正往孫宅趕來,孫力見狀趕緊閃進牆根。只見那伙人一色的黑色唐裝,腳登木屐,煙挎武士刀,額上圍著一條白巾,白巾中央是一輪紅日,個個氣勢洶洶。為首一人手包白布,孫力認得真切,正是昨日被他刺傷之人。只見那人朝眾人嘰哩呱啦一陣後,眾人齊低頭喊一聲「哈伊」,便朝孫宅湧入。
孫力氣的青筋暴漲,牙齒咯咯響,想衝上去為冤死的父母報仇,但轉念一想,他們一起有十多人,就這樣上去只怕是要吃大虧,便不動聲色地拐到圍牆一邊。
卻說那群日本浪人衝進孫宅卻不見任何人,便在裡面砸東西。霎時間,噼里啪啦的聲音傳到孫力耳朵里,狠狠地刺激著他的腦神經。那群浪人見不著人,東西也砸得差不多了,卻見到院中央一個大墳堆,便抽出刀來開始挖,不到盞茶工夫便將孫氏夫婦屍身挖將出來。孫力在一旁看得真切,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越過院牆,大喝一聲朝著那肥肚傷手的浪人奔去。那浪人早被孫力當頭一喝嚇暈了混,揮起武士刀朝孫力砍來。孫力左腳一伸,將那浪人絆倒在地,左手順手一帶,將他手中武士刀撿起,照著那肥豬脖子就是一拉,那肥豬悶哼一聲歪頭斃命。其餘浪人見狀有些懼怕,卻是不散去,仗著人多將孫力圍在中心。
孫力心一陣猛跳,但此時面對虎狼容不得分神,當下學著李小龍的步子跳動起來。那伙浪人何時見過這樣打法,個個不停咽吐沫,幾十雙眼鏡盯著孫力手中長刀,不敢分神半分。孫力見時機已到,跳到一個矮瘦浪人身邊,照著其腦袋就是一刀,那浪人立時被打的**崩裂到唐太宗那領罪去了。
眾浪人都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就發現已有一個同伴被殺死,便更加懼怕起來,一個個開始往後退。孫力卻是不動了,他明白,同樣的戰術只能用一次,儘管這些矮騾子不傻,卻也不是笨蛋,不然也不敢跑到中華大地上來撒野。
他不動不代表他會放了這些禽獸,他們害死自己父母,還將遺體曝在光天化日之下,此等大仇不共戴天!
眾浪人見孫力停止跳動以為他是懼怕了,各自使了個眼色便又圍攏上來。
四米。
孫力不動!
三米。
孫力不動!
兩米。
孫力不動!
快一米時,孫力大喝一聲,手中長刀一揮。離他一米遠的浪人全都定在那裡,突然都捧住各自的脖子,可是一雙手怎麼止得住脖子傷口飛射出的鮮血呢!
七八號浪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走吧!」
孫力不是個斬盡殺絕的人,更何況唯一活著的浪人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那小孩剛才因為害怕慢了一步,這才沒被孫力擊中,只是褲襠已泛濫成災,一股股液體嘩嘩流下來。
「哈伊,哈伊……」
那小浪人不住向孫力哈腰,孫力罷了罷手正要去收斂父母的屍身,冷不妨一隻暗器飛過來,一下子插進他的腹部。他眼前一黑,頭一歪,暈死過去……
三天後,麒麟閣。
孫力睜開眼,發覺腹部纏滿繃帶,努力想坐起來,卻根本做不到!他發覺自己躺在女人的房間裡。梳妝檯,銅鏡,還有各式女裝。想必救自己的定是位巾幗英雄!
肚子誇張地叫起來,孫力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沒吃飯了,見一米多遠的圓桌上有蘋果,便使力推倒床邊凳子,那凳子受力一滑,擊打在圓桌底部。整個桌子面便翻倒過來,蘋果向四周撒開。他借勢一抓,拾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狼吞虎咽起來。
這一幕被端水盆進來女子瞧得真切,不禁贊道:「好手藝!」
孫力聽得有人夸自己,喊道:「誰?」
「是我!」
那女子聲到人至,將水盆放下,就來拖孫力褲子。
孫力這才看清楚女子相貌,真箇是「淡妝濃抹總相宜」,高高的個兒,瘦瘦的臉兒,挺挺的雙峰,細細的腰。她往前一低身,豐滿的雙峰露出大半,一陣馨香撲鼻而來,孫力繡得滿臉通紅,不住地圍攏被褥,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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