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特工站被端,確實引起日軍的高度重視。可在若大的滬上跟租界,想找到有心隱藏起來的人,自然也是非常不易。除非全城大搜索,否則只能先收集情報。
對日軍特高課的人而言,好不容易策反跟收買的特工被一鍋端,想收集更多軍統的消息,也變得異常困難。加上張嘯林這個地頭蛇的被槍殺,也在青幫內產生極大震動。
雖然日軍也收買了一些幫派份子,可隨著張嘯林被槍殺,這些替日軍辦事的幫派份子,也意識到軍統正在展開報復。這時替小鬼子做事,誰知道軍統會不會找上門呢?
連張嘯林這樣的大佬都敢殺,他們這種小頭目,軍統想殺起來不是更容易?
在日軍特高課以及租界巡捕,加入偵察跟搜集相關情報時,誰也不會想到胡彪根本不休息,第二天又來日軍控制區搞大動靜。甚至這次行動,想不震驚整個租界都難。
藉助早前徐三刀等人,對周圍地形的仔細偵察,外加對小鬼子巡邏隊長時間的監視。剛進城的二排跟三排,很順利將胡彪準備的武器裝備,全部布署在相應的陣地上。
那些無法進入的樓層,徐三刀等人白天便準備了繩索,既能讓戰士攀爬而上,又能將笨重的武器調到樓頂。金融街附近的高樓中,真正住人的樓房其實並不多。
更多時候,這些樓房都充當辦公樓,下班的時間,除了少數的值班人員外,很少有人在樓里休息。這種情況下,在樓頂布署射擊跟炮擊陣地,也不用太過擔心提前曝露。
伴隨所有人員按時進入陣地,拿到鑰匙跟問出銀行金庫密碼的胡彪一行,也很順利避開租界的日軍巡邏隊,順利潛入徐三刀等人所在的位置,跟大部隊成功匯合。
看到終於出現的胡彪一行,徐三刀長鬆一口氣之餘,也很興奮的道:「隊長,得手了嗎?」
「我親自出馬,還有不成功的道理嗎?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沒事!今晚的小雨下的很及時,周邊街道沒有人。加上小鬼子加強的巡邏警戒,除了小鬼子的警戒人員,誰也不敢沒事出來瞎逛。隊長,可以行動了嗎?」
「行動!讓接應隊員,開始進入阻擊陣地,準備接應三排撤離!」
「是!」
考慮到陳強帶領的三排,承擔的引誘任務有可能很危險,胡彪特意抽調了一支精銳的突擊隊負責接應。一旦陳強等人開始撤離,突擊隊要在外圍負責阻擊跟接應。
早前跟胡彪時間最長的一排老隊員們,有不少都開始活動手腳,將胡彪替他們準備的特戰弓弩取下上箭,開始進入日軍巡邏隊經過的街道設伏,準備實施替換跟伏擊。
儘管金融街所在區域,基本都由日軍負責巡邏。可胡彪很清楚,在這條街上除了日軍巡邏隊之外,還有租界派遣的巡邏隊,兩支巡邏隊各不打擾負責巡邏警戒。
除此之外,各銀行的辦公樓上,都有相應的值班警衛駐守。若是有人敢對銀行動手,只要槍聲一響,駐防在附近的日軍,便會第一時間趕來支援,同時封鎖周邊出口。
這也意味著,今晚洗劫銀行的行動必須速度快,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人包圍。出於安全考慮,胡彪自然要先解決負責金融街的巡邏隊,而後再解決銀行內部的警衛人員。
正如徐三刀所說的那樣,今晚下雨的天氣,讓居住在銀行辦公樓里的警衛人員,大多都已經進入夢鄉。即便有值班人員,相信他們的警惕性也會有所降低。
趴在潮濕的陰暗角落,胡彪跟其它使用特戰弓弩的隊員,靜靜等待著日軍巡邏隊的到來。看著遠處沿街巡邏的小鬼子,正在不斷逼進自己潛伏的位置,所有隊員都緊張起來。
做為指揮員的胡彪則平靜舉起一支手,所有隊員開始抬弓提前進行瞄準。根據胡彪的安排,所有人必須做到一箭擊殺目標。這種任務,弓弩隊員都已經進行過多次。
雖然內心高度緊張,可每名隊員端著弓弩的手卻紋絲不動。他們都清楚,在弩箭飛出那一刻,他們的手只要稍微一動,就有可能導致弩箭射偏。
穿著雨衣背著步槍的日軍巡邏小隊,雨靴踩在街道上聲音很遠便能聽到。對這些負責巡邏警戒的日軍而言,他們在巡邏的過程中,眼神也很警戒的注視著四周。
可對很多巡邏的小鬼子而言,他們覺得敢夜闖金融街的人並不多。更多時候,他們需要盤查的,都是夜晚有需要返回金融街辦公樓的人。
不明身份的人,真敢闖進戒備森嚴的金融街,那完全是找死的行為。誰都知道,日軍一個中隊就駐紮在距離金融街不遠的地方,甚至這個中隊還裝備有兩輛裝甲車。
一旦金融街出現緊急情況,這支駐防的日軍中隊便能第一時間封鎖跟增援。有裝甲車代步,也能保證日軍衝破有可能出現的阻擊防線,最大限度消滅進犯之敵。
事實上,給這支日軍中隊配備裝甲車,更多也是提防租界派遣在金融街的警戒部隊。那怕租界派來的巡邏隊更多是例行公事巡邏,可日軍對其依舊非常警惕。
說到底,對這些小鬼子而言,占領滬上之後,他們覺得依舊待在金融街的洋人們,也是在搶占屬於他們的地盤。為保證絕對的話語權,他們自然需要絕對的實力。
那怕昨晚突襲特工站的事,讓這些日軍巡邏隊提高了警惕。可很多日軍都覺得,襲擊特工站的人,這個時候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第二天又出現在他們控制的區域呢?
行進在鋪滿水泥磚的街道上,腳步聲很整齊的日軍巡邏隊員,根本看不清太遠處的情況。雖然金融街裝了路燈,可今晚下雨也影響了他們的視線。
就在所有巡邏隊員跟往常一樣,勻速行走在街道上時,暗處突然傳來的『射』聲,令所有巡邏日軍的腳步瞬間停止。隨之而來,便是一支支索命的弩箭。
同一時間,潛伏在暗處的格殺隊員,第一時間沖了出去。將這些被弩箭射倒的小鬼子,全部拖到暗處解決。早就換裝完畢的假巡邏隊,很快閃亮登場出現在街道上。
即便先前日軍的慘叫聲,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覺。等這些人打開窗戶觀察時,卻看不到街道上有任何異常。能看到的,只有正常走到街道上的一支日軍巡邏隊。
「該死,不會幻聽了吧?」
那些住在銀行辦公樓上的警衛人員,打開窗戶觀察時,感受著寒風摻雜著雨水衝進房間,自然很麻利的再次關窗。沒人覺得,先前他們聽到的慘叫聲是真實發生過的。
始終待在暗處的弓弩隊,隨著胡彪起身道:「轉移位置,解決另外一支巡邏隊,出發!」
沿著燈光照射不到的區域,手持特戰弓弩的突擊隊員們,跟在胡彪的身後,有意放輕腳步快速挪動。抵達租界巡邏隊所在的區域,便再次潛伏下來。
偽裝成日軍巡邏隊的隊員,則正常行走在街道上,跟之前的小鬼子一樣,不時打量著金融街附近的情況。不知道的人,誰會知道巡邏隊已經被掉包了呢?
根據徐三刀早前偵察的情況,負責租界巡邏的哨兵,更多都是滬上人所說的阿三。這些巡邏兵看上去人高馬大,實際戰鬥力卻非常有限,更多充當英軍的附從軍。
只是這些阿三,平時在租界還是趾高氣昂的。有英軍替他們撐腰,那些租界的華人巡捕,也要忍讓他們三分。更別說,那些滬上的普通百姓了。殺這些人,胡彪毫無心理負擔。
相比小鬼子巡邏警惕性比較高,阿三們組成的巡邏隊,巡邏更多隻為應付。等了快半小時,胡彪發現阿三組成的巡邏隊,竟然依舊沒出現。
鑑於時間很緊,胡彪很快道:「二喜,弓弩隊由你負責,一旦那些阿三巡捕出現,立刻將他們解決掉。我先帶突擊隊,去銀行檢查那些警衛。三刀,最高警戒!」
「是,隊長!」
所謂的最高警戒,便是進入接戰狀態。一旦出現突發情況,負責阻擊的部隊,可以不經請示立刻實施阻擊。這也意味著,洗劫銀行的行動,也將正式開始。
抵達正金銀行所在的位置,看著大門緊閉的銀行,潛伏在外牆邊的胡彪,稍稍後退兩步加速蹬腿便攀上圍牆。掛在圍牆上,仔細打量著圍牆內部的情況。
確認圍牆附近沒有情況,胡彪很快道:「我先進去,其它人搭人梯,上!」
翻身跳進銀行圍牆內的胡彪,很快來到銀行的後門處。仔細傾聽著門內的動靜,發現除了二樓有房間亮著燈外,並未發現有什麼在外面巡邏的警衛。
實際上,對這些留在銀行擔任警衛的小鬼子而言,他們夜晚都是嚴禁外出的。他們要做的,就是確保夜間不會有人闖入銀行。一旦有人闖入,他們都要立刻鳴槍示警。
槍聲一響,在附近巡邏的日軍,便會第一時間趕來查看情況。相應的,駐紮在附近的日軍中隊,也會啟動相應的應急預案,封鎖周邊街道而後趕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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