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幸子被綁在柱子上,嘴巴被堵,還被呂漢成看守著。
但她信心十足,認為一定可以脫身。
因為魔鬼曹威走了,那個鐵石心腸的孫飛也走了。
剩下呂漢成這個傢伙,還不被她玩死嗎?
這傢伙,一看就是個粗人。
可是,手不能動,嘴不能說,如何能誘惑對方?
有了,腳雖然有鐐銬,但還能動。
佐藤幸子眼珠一轉,用腳跺地,很有節奏,聲音很動聽。
呂漢成看了她一眼,嘿嘿笑道:「怎麼,開始使用『美腳計』?說實話,你的腳確實很美。可惜,對本人不起作用。收起你的腳吧,你誘惑不了本道士。」
佐藤幸子愕然,暗忖:八嘎啊,孫飛是和尚,呂漢成是道士。哼,怪不得曹威會收他們為徒,「神」自然是喜歡和尚與道士。
呂漢成橫了佐藤幸子一眼:「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打鬼子?告訴你吧,因為我的道觀被小鬼子滅了。倭女啊,你們國家不行啊,連和尚、道士都被逼著與你們決戰,你們豈能不敗?」
佐藤幸子冷哼:你懂個屁,真理在大炮射程這內。
呂漢成看了看佐藤幸子的神情,居然很巧合地猜到佐藤幸子的心理活動:「倭女,你大概是想,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內?別看我是道士,但我也讀書看報。這句話是德國人俾斯麥說的,對不?」
佐藤幸子很詫異:這個道士,不是土包子嗎,連俾斯麥都知道?
呂漢成朗聲道:「他這話對也不對。對的是,國家的確需要強大的武力。可是亂用大炮的話,後果很嚴重。比如說,一戰後,德國就喪失8.8萬平方公里。從某種程度看,大炮保護不了『真理』!」
佐藤幸子明白了:這傢伙看似是武夫,實則上是粗中有細,有一定的學識。如此說來,他也不容易上當啊!
呂漢成加上一句:「現在,倭國就屬於亂用大炮,你們一定會吃大苦頭的。」
佐藤幸子暗忖:這傢伙挺會講道理的。可惜,我無法出聲,無法用語言誘惑他。
她眼珠一轉,仍然是用腳跺地,頻率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急。
呂漢成嘿嘿笑:「想引起我的注意,沒用。師父說過,你是最狡猾的毒蛇。你的腳跺斷了,我也不理。」
佐藤幸子眼珠一轉,猛烈地搖頭。
呂漢成冷笑:「頭搖斷了,也沒用,我不會上當。」
佐藤幸子繼續跺腳,不斷搖頭,頻率越來越快。
呂漢成乾脆換起雙手,不管她。
佐藤幸子內心冷笑:我是情報高手,擅長心理戰,不信你不上當。
她的腹部劇烈起伏,帶著山峰不斷起伏。
呂漢成嘿嘿笑:「很美,但沒用。」
佐藤幸子豁出去了:看我絕招。
她跺腳、搖頭、鼓腹,片刻後,「噓噓」了。
水流下,異味頓起。
呂漢成鼻子尖,一看佐藤幸子腳下,不由捂著鼻子:「臭女人,真臭。哼,別想我解開你。不拉也拉完了,繼續站著吧。」
佐藤幸子憤怒地瞪大眼睛,猛力跺腳。
呂漢成冷笑:「師父說過,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能放開你。一定要等他回來,才為你鬆綁。」
說罷,他躺在椅子上,打起呼嚕:「睡了,睡了,眼不見為淨。狐狸精想誘惑我,不可能了。」
他果斷地閉起眼睛。
佐藤幸子大怒,隨即眼睛一眨,飛起一腳,踢在水上。
水飛到呂漢成臉上。
呂漢成下意識地摸了摸:「下雨了?不對呀,這裡是客廳。啊呀,這是……」
他一個鯉魚打挺:「臭女人,騷狐狸,你居然敢……」
佐藤幸子用鞋尖沾起水,在地上寫著「大的,急死」。
呂漢成不信:「陰謀,一定是陰謀。」
佐藤幸子怒用鞋尖再寫「小的臭,大的更臭」。
呂漢成仍然搖頭:「師父說,你極其狡猾,說什麼都不信。」
佐藤幸子繼續用鞋尖寫:「人有三急,你沒有嗎?」
「反正就是不信,你能奈何我?」呂漢成冷笑,跑到另一邊,躲在佐藤幸子後面,躺在椅子上。
佐藤幸子氣得直哆嗦,但很快就鎮定了,繼續大力跺腳,雜亂無章,顯得極其急促。
「老一套,黔驢技窮!」呂漢成嘿嘿直笑,「我就把這聲音當成催眠曲吧。」
片刻之後,急促的跺腳聲霍然消失了。
整個大廳突然就靜下來。
「嘿嘿,累了,不折騰了?」
沒有回音。
呂漢成抬頭一看,只見佐藤幸子歪斜著頭,翻著白眼,一動不動,似乎氣急身亡。
「哼,演戲,一定是演戲。師父說過,你是天下最狡猾的女人,一定是裝死。」呂漢成嘿嘿笑道,繼續睡覺。
佐藤幸子很急,但她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繼續裝死,一動不動,就這麼歪斜著頭,翻著眼白。
現在,就看誰的意志更堅強,耐心更好。
呂漢成堅決認為佐藤幸子裝死。
半小時後,佐藤幸子仍然一動不動。
這下,呂漢成有點迷惑了,暗忖:不會真的憋大的憋死了吧。憋大的憋死人,這種事是發生過的,我聽說過。她可不能死,師父有大用啊。她要是死了,豈不是壞了師父大事?
這麼一想,心就有些亂。
心一亂,行為就亂。
呂漢成爬起來,走到佐藤幸子面前,抓住對方的手腕,測試脈博。
這一試,讓他大吃一驚,肌肉僵硬,而且真的沒有脈博,這顯然是死了呀。
其實,佐藤幸子做為情報高手,是會一些獨門絕技的。
她學有一門絕技,就是通過運氣,使肌肉僵硬,沒有脈博。
呂漢成急了,摸佐藤幸子的另一隻手,仍然是沒有脈博。
「混蛋,居然死了!不行,得救活,否則壞了師父的大事。」
呂漢成迅速將佐藤幸子解下來,可是,他不懂人口呼吸,只是掐人中,用力掐。
痛得佐藤幸子要死,但不敢有任何動彈。
呂漢成見掐人中無效,更是急了。
突然想到一招,就是用水潑。
他飛快地向廚房跑去。
佐藤幸子立刻爬起來,在桌子上抓一個環形針,迅速展開,打開腳鐐,猛地跳起來,向外面瘋狂跑去。
十幾秒後,呂漢成提著一桶水跑回來,卻發現客廳中空無人一,不禁目瞪口呆:「狐狸精,我上當了。」
他抽出手槍跑了出去,根據腳印向前追。
追了兩分鐘,就看到佐藤幸子。
呂漢成大叫:「狐狸精,我看你往哪裡跑。站住,站住!」
他連開數槍,打在佐藤幸子腳邊。
佐藤幸子高叫:「呂漢成,有本事打死我。曹威非常需要我,你打啊,打啊!」
呂漢成還真不敢打死她,只能拼力向前追。
他跑得極快,估計只有十來秒就能追上。
前面是一條河。
佐藤幸子大喜,躍下河流,頓時消失蹤影。
呂漢成瞠目結舌,他會游泳,但技術極低,僅會狗刨。
佐藤幸子入水,波紋不驚,顯然是高手啊。
呂漢成長嘆:「師父說得沒錯,佐藤幸子就是狐狸精啊!這下糟糕了,怎麼向師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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