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飛驚喜之極,緊緊握住曹威的手。
「威哥,你一定是威哥,只有你,才能打中兩千米外的鬼子,才能彈無虛發。介紹一下,鄙人關山飛,少校營長。」
「原來是關營長,關羽的後代吧。」
「我是關羽與張飛的後代,因為我母親是張飛的後人。」
「真是關爺之後,失敬失敬。」
「哪裡,哪裡,沒有威哥,我與兄弟們恐怕全被炸死了。昨天,我的一半兄弟,大多是被炸死的。」
曹威看看四周兄弟的遺體,很是難過,莊嚴地敬禮:「英雄們,你們是中華民族的脊樑,正是有了你們的浴血奮戰,才會有中華民族和平富強的崛起。」
關山飛問:「威哥,我們國家會崛起嗎?」
曹威哈哈大笑:「百分之百。此次戰爭,徹底將我們打醒。我們將是甦醒的雄獅,必將屹立世界之巔。」
四周的將士們發現鬼子沒有炮轟了,按照鬼子的套路,接著就是進攻。
他們紛紛探出頭來,一看,鬼子沒進攻啊。
炮兵陣地的情況,他們看不到,兩千米,沒有望遠鏡,無法看清楚的。
關山飛為鼓舞士氣,大聲說:「兄弟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威哥來了,威哥來了,就在我身邊。」
將士們一聽,振奮起來,就要跑過來。
曹威連忙說:「兄弟們,不要動,不要動,鬼子有不少觀察手,不能讓他們看這裡有異樣。我還有重要任務,非常重要的任務,不能讓鬼子知道我在這裡。」
關山飛急聲說:「冷靜,冷靜,都趴好了,趴好了。」
將士們一聽,連忙回到原位,雖然不敢亂動,但精神極為振奮。人人都望著威哥。
有些兄弟是有點希望的,原以為威哥就算不是三頭六臂,也會高大威猛。可是,現在的「威哥」,只有一米七幾,身體身體結實健壯,但與想像中的形象相差太遠啊!
關山飛說:「兄弟們,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威哥把鬼子的炮手全部幹掉了,所以鬼子才停止炮轟,否則我們死傷更加慘重。」
將士們驚喜之極。
「幹掉炮手,那是兩千米啊!」
「威哥就是威哥,百步穿楊。」
「蠢,那是千步穿楊!」
「這下好了,有威哥在,鬼子想不死都難。」
曹威問「關營長,你們的任務是守住橋樑嗎?」
關山飛道:「這橋樑一旦被突破,形成一個缺口,鬼子能就沖向市政廳,把戰旗插上政府大樓,象徵申城被破。」
曹威觀察一下:「人數太少,只有二百五十了。」
關山飛痛心地說:「剛才,被炸死了五十人。」
曹威問:「援兵什麼時候到?」
關山飛痛苦地說:「陳總司令說,到處都缺人,援兵或許會有,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
曹威的心被刺痛了,暗忖:淞滬之戰實在是太過殘酷,哪裡都缺人,哪裡都少不了人。
他觀察一下:「橋樑不寬,僅能容十二個人並排行走,衝鋒的話,頂多六七個人同時沖。我們還有二百五十人,集中火力朝橋面射擊,鬼子想衝過來,很困難。」
關山飛道:「我們一怕他們迫擊炮轟炸,二怕重機槍封鎖。幸虧這裡外國人的居住區,對方不敢用重炮與飛機轟炸,否則,我們這一營人,全都完了。」
曹威心中一動,忙問:「外國人住宅區在哪裡?」
關山飛指著右邊那邊高樓區:「看,那裡。」
曹威施展「鷹眼」一看,果然是外國人住宅區,豎起幾個國家的旗幟,還有迫擊炮、馬克沁等輕重武器擺在那裡,表示誰敢過界就開火。
至於華夏與倭國打生打死,與他們無關,只要不進他們的地盤就行。
關山飛隱隱感覺曹威想借道租界,就說:「上級有命令,不能私闖租界。」
曹威淡淡一笑:「這裡是華夏的天,這裡是中華的地,這裡神州的水,炎黃子孫哪裡不能去?」
關山飛是純粹的軍官,他擔心地說:「可是,上頭的命令。」
曹威嚴肅地說:「國家都快要滅亡了,還管什麼租界規矩。何況,我不是正規兵,只是義勇兵,民間衛國戰士。所有軍官的命令,我都可以不接受。」
關山飛這才想起來曹威是義勇兵啊。
他恍然大悟,威哥為什麼不加入正規軍,不想升官,原來是為了自由地殲滅小鬼子啊。
哈哈哈,高,真是高,誰都管不了威哥,威哥想怎樣打鬼子就怎樣打鬼子。他本人就不行,正規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威哥,我羨慕你能自由自在地打鬼子!」關山飛感嘆地說,「我不行,必須堅決執行命令。」
曹威笑道:「衛國戰爭,既需要自由自在的戰鬥,更需要嚴格按命令進行的戰鬥,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關山飛聽到高興:「威哥說得太對了。」
曹威眼光一閃:「咦,一名中佐來了。」
關山飛舉起望遠鏡觀察,看到鬼子的迫擊炮陣地上走了幾名軍官,一名中佐與兩名少佐。
這兩個傢伙迅速躲在工事後。
「中佐我認識,鬼子大隊長,叫河口仁,指揮官,我的對手。」
曹威端起「千彈狙擊槍」向河口仁瞄準。
這傢伙正探出頭來,觀察炮兵的屍體。
曹威想了想,又把槍放下來了。
關山飛迷惑:「威哥,為什麼不打他?」
曹威淡淡一笑:「鬼子的軍官,經常有強烈的報復心理。我猜測,這傢伙看到炮兵全被打死後,會大發雷霆,狂怒。指揮官一旦憤怒,就會產生錯誤的判斷,下達不應該有的命令。這傢伙活著,比死去的價值高。」
關山飛恍然大悟:「聽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曹威看看四周,指著一處樓房:「我需要兩百顆手榴彈,送到樓頂。」
關山飛笑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就是有手榴彈。不過,那幢樓離橋樑一百二十米,太遠了。」
曹威笑道:「居高臨下,不由擔心。」
且說河口仁中佐蹲在炮兵屍體前,檢查著傷口。
為了能安全地檢查,他命令所有重機槍朝著對方陣地掃射,朝著可疑的地方掃射,壓制對方的狙擊手,令對方不敢輕易露頭。
令河口仁困惑的是,傷口的入口極小,但出口很大。
他詫異地問:「這是什么子彈,為什麼入口與出口相差那麼大。」
旁邊的參謀說:「很可能是敵人狙擊手使用的新型子彈。」
河口仁搖搖頭:「不可能,沒有哪種子彈的入口與出口會有如此巨大的區別。二十名炮手幾乎是同時倒下,證明對方至少有二十名頂級狙擊手。八嘎,他們也知道這塊地方重要,居然派出這麼多狙擊手。」
參謀說:「這裡離他們的陣地足有兩千米,居然能打到?」
河口仁說:「兩千米,對於神級狙擊手來說,沒問題。我們的神級狙擊手佐藤全帶領的狙擊組,經常在兩千米外射擊,取得巨大戰果。可惜,他們被『死神威』殺害了。」
參謀心中一動:「會不會是『死神威』來了?」
河口仁眼睛一睜,隨即搖搖頭:「不會,『死神威』打人一向爆頭,這些人不是。何況,根據情報,『死神威』在039陣地。」
曹威在大場鎮203陣地的情況,鬼子還沒有傳開,河口仁自然不知道。
「傳我命令,準備進攻,為玉碎的炮兵報仇。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衝過橋樑,為帝國軍隊打開衝進市政廳的道路!」河口仁神情猙獰,「同時,命令候補炮兵上來,轉移陣地,繼續轟炸。所有的炮彈都打出去,將他們全炸死,炸死!」
參謀點點頭:「不錯,狙擊手最怕的就是迫擊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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