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就意味著殺戮,世人皆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中國歷史上並不是沒有經歷過慘烈的殺戮,五胡亂華百年,華夏大地上十室九空,漢人被屠殺以千萬計;滿清入關,有記載的屠城就高達十數處,有記載稱平民百姓被殺超過800萬。但就算是橫掃中亞西亞將北方漢人差點兒殺完屠殺超過1800萬漢人的蒙古鐵騎,和喪心病狂的島國人比起來,也只能膛乎其後。
據公開資料顯示,八年抗戰期間,中國軍民傷亡超過3500萬。依據當時環境和統計手段,許多史學家對這一數據並不十分認可,如果說3500萬是能統計出來的,那廣袤的華夏大地上必然還有數目遠超人們想像的冤魂在沉睡。
更何況,八年抗戰的說法其實並不準確,確切的來說,從日本人踏足華夏國土的那一天,戰爭就已經開始了,就連七十年後的教育部,都已經準備改正錯誤,將用了幾十年的「八年抗戰」說法改成十四年抗戰。
十四年,從寒冷的東北,到炎熱的廣州,除去山高林密的少部分地區,日軍的鐵蹄無處不在。
對於日本軍隊的評價,二戰過後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對他們的戰術素養都是讚譽有加,但對於他們在各國占領區普通民眾近乎泯滅人性的行為以及瘋狂的武士道精神卻是極為唾棄,那是一支精神上極為畸形的部隊,在世界文明史上也是極為少見的。
可以說,世界上絕大部分的戰爭是用殺戮來征服,而唯獨只有日本,是以殺戮來取樂。
無論是剖開孕婦的肚子將嬰孩挑在刺刀尖上拍照留念還是南京大屠殺中兩名低級軍官以砍人頭數目的多少作為賭注,都已經將這支泯滅人性的禽獸軍隊釘在世界歷史的恥辱柱上。
史書上很少會用筆墨去詳盡描述交戰雙方在戰場上會怎麼處理對方的戰俘,尤其是女戰俘。
但劉浪這會兒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日軍軍曹為什麼看中了自己選中的位置,不是因為有羞恥之心想找遮擋物,而是這裡可以稍稍擋風,甚至還有沒有完全燃盡的木料可以取暖。
顯然,小鬼子這會兒是精蟲上腦,準備當一回禽獸。
再怎麼獸性大發,風吹屁屁涼也是不好受的,日軍軍曹還保留著人類對更好生活的追求。
看著眼前的廢墟,紀雁雪昔日靈動的大眼睛浮現出一層死灰。
從被日軍俘虜的那一刻紀雁雪已經絕望,現在更是掉進了絕望的深淵,她知道在那殘垣斷壁的盡頭的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命運。
幾名日軍眼中跳躍的火焰讓她深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躲那一下,如果就此被炮彈撕成碎片,那也比被這幾個畜生侮辱之後變成一具殘破的女屍要好得多。
本已麻木的俘虜們一陣躁動,但在架著的機槍黑洞洞的槍口下,騷動很快就被留下負責看守的幾名日軍士兵用槍托和刺刀鎮壓了下去。
紀雁雪只能是低聲啜泣著雙目無神被軍曹獰笑著拉著向深淵一步步挪去。
很快,絕望中的紀雁雪就看到了自己這一生中最難以想像的一幕。
當多年以後,年幼的重孫子纏在她身邊央求她講述英雄太爺爺打鬼子的豐功偉績的時候,已經年過耄耋的紀雁雪被歲月爬滿痕跡的臉上依舊會漫上一絲紅暈。
再大的豐功偉績,再怎麼是國民英雄,其實,也比不過在那個即將沒入黑夜的黃昏時刻,那個從炮彈坑裡瘋狂躍起的超越常人的肥胖體型。
那是,她的英雄。
是的,每個女人,夢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英雄。
劉浪從來沒想過會當誰的英雄。
尤其是這個女兵看起來要臉沒臉要胸沒胸擱新社會只能用「盲流」一詞來形容的時候。
沒留給劉浪多少時間思考是做還是不做,在拉著女俘虜的軍曹路過的那一刻,他用盡了自己的全身之力,一躍而起。
跳的不是很高,但足以讓劉浪的手鉤住還沒反應過來軍曹的脖子,借著自己巨大的體重,兩手猛的一錯,生生將軍曹的腦袋在原位置來了個360度大迴環。然後順勢拔出軍曹腰間挎著的刺刀,一刀捅在剛給軍曹點頭哈腰完畢抬起頭來的一名日軍嘴裡,同時也將驚恐的張大嘴的呼喊聲給堵在了嗓子眼裡。
當鋒利的刺刀穿過他的嗓子眼穿過了後腦勺,呼喊只能成為那具在地面上抽搐軀體在沉沒入黑暗之前的永久回憶。
而另一名已經反應過來的日軍士兵反應很快,大叫一聲的同時將掛在自己肩膀上的三八式步槍卸下來,端著明晃晃的刺刀衝著劉浪寬闊的胸膛刺去。
開槍還要拉槍栓,一秒鐘的時間在雙方搏殺之際足以分出生死,在這樣的時候用刺刀反而更加簡單直接。訓練有素的日軍的選擇很正確,就是在現代接受過最嚴苛特種兵訓練的劉浪也想豎起大拇指對這名最底層的日軍士兵點個讚,這絕對是精銳的代名詞。
不過,共和國曾經的衛國利刃雖然身體有恙,但殺人,並不僅僅靠力氣。
在紀雁雪驚恐的眼神中,那個瘋狂躍起連殺兩名日軍的日軍士官只是腳步一錯,身體略微一側,鋒利的刺刀擦著他的肥肉狠狠刺穿了空氣。
古人云,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說的是一點微小的誤差,結果就會造成很大的錯誤,但在生死攸關的戰場上,犯錯誤,就意味著小命玩兒完,再也沒機會改正了。
脆弱的蛋蛋和滿是堅骨的膝蓋相互衝擊是什麼後果,就算一旁從不知道有種痛叫蛋碎的女兵也覺得-----那會疼死個人。
所以,在令人牙根發酸「咚」的一聲悶響聲中,勇猛而精銳的士兵身體怪異的扭動著沉默著死去了。
不是士兵不想用慘嚎來提示自身遭受到的巨大痛楚,在相撞的同時,胖子用肥厚的手掌封住了他的口鼻。
怪異而劇烈的扭動在很短時間內就歸於了平靜。
「沒事了。」劉浪扭頭沖嚇壞了的小妞兒微微一笑。
看著那張露著雪白牙齒無比熟悉的大餅臉,紀雁雪腦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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