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鋒觀察四周,發現並無山洞之類。
酒井枝子身上的溫暖勁過去了,風雪交加之中,半裩的身體越來越冷。
她想緊緊地抱住姿三一郎,可惜,雙手無力,無法摟抱。
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找不到庇護所,兩人都得凍死。
不行,我不能死。
在殺死鐵天柱之前,在為師父與大哥報仇之前,怎麼可以死?
她轉眼四顧,突然發現一棵大樹。
樹相當大,有一輛轎車那麼大。
最妙的是,這是一株老樹,中間乾枯了。
她聚集力量,舉起手,竭力指向那棵老樹。
沒等她把手舉起,岳鋒已向老樹走去。
酒井枝子心中一松,暗忖:原來,他的眼光一樣銳利。
岳鋒抱著酒井枝子走進樹洞中,將她平放在地上。
隨即,他取出「龍20」匕首,將樹洞內壁的干木一片一片地剝下來,既擴大容積,又能用來生火禦寒、烤肉等。
酒井枝子看著「姿三一郎」,只見他力氣非常大,匕首過處,干木片一片一片地飛落下來。
不但力氣大,這匕首也太鋒利了吧。
一個小時後,樹洞擴大了一倍。
岳鋒到樹洞外,拔了一大捆枯草,返回洞中,鋪在地上,將酒井枝子抱起,放在乾草上,再用外衣蓋上。
隨即,他找來一塊石頭,堵在洞口,抵擋寒風。
他取出打火機,生起火來。
很快,一堆篝火升起來。
酒井枝子覺得非常溫暖舒服,看著姿三一郎的眼光,溫和起來。
岳鋒感覺到對方的眼光,笑道:「小姐,我去找點吃的。同意的話,眨一下眼睛。」
酒井枝子輕輕地眨一下眼睛。
岳鋒點點頭,移開石頭,出了樹洞,再把石頭移回來,不過,沒有封死,否則很可能會被煙塵悶死。
酒井枝子見對方離開,不知為什麼,心中忐忑,總覺得不安,希望對方快點回來。
但她知道這不現實,因為下雪後,在深山老林找食物不容易。
雪越來越大,風越來越急。
酒井枝子焦急起來,暗忖:姿三一郎為什麼還不回來?是獨自一人走了,還是遇上意外,甚至被狼吃了?
這時,她聽到動靜,轉頭一看,嚇得尖叫,可惜叫不出聲。
一條蛇從「石門」縫隙中爬進來。
顯然是毒蛇,三角形的頭,蛇信猩紅。
它顯然冷壞了,想來借火。
進來之後,它感覺到另一個熱源,那就是酒井枝子的身體。
它本能地覺得,躺在熱源的身邊烤火比較安全。
於是,它向酒井枝子爬過來,想鑽進她的懷中。
酒井枝子一看,就知道毒蛇想法。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蛇。
每次看到蛇,她就恐懼得全身發抖。
此時,看到蛇爬到懷中,嚇得牙齒不斷打顫,身體顫動不已。
毒蛇已爬到她的胸膛,被顫動的身體驚動,不由咬了她一口。
好死不死,正好咬中要害之處。
酒井枝子痛得終於叫出聲,瘋狂尖叫。
毒蛇再次受驚,昂起頭,又要下口。
這時,一枝木棍打來,將毒蛇挑起,甩在洞壁上。
毒蛇頓時被摔死。
酒井枝子弱弱地叫道:「姿三君……救我……」
岳鋒一看,發現不好辦,傷口在敏感處,他為難地說:「小姐,救你可以,但這個地方不好辦吶。」
酒井枝子弱弱地說:「事急……從權!」
岳鋒少有地猶豫一下,說實在的,冒險為櫻花女子吸毒,他是不願意的。不過,這名女子身份特殊,或許有大用。
「小姐,那就得罪了!」
酒井枝子點點頭:「有勞……姿三君……」
岳鋒主意打定,不再猶豫,迅速吮毒。
酒井枝子畢竟是黃花閨女,臉色嫣紅起來。
岳鋒連續吮吸,不斷將蛇毒吐在篝火之中。
酒井枝子呼吸急促,四肢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一毫力氣。
她暗忖:糟糕,蛇毒開始蔓延了,必須快點吸。
「姿三君……快點吸……多吸點……」
岳鋒笑道:「血已鮮紅,不必再吸。」
酒井枝子道:「可是……我身體軟綿綿的……很軟……很軟……」
岳鋒想了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暗忖:想不到,她還是處女座的。
他安慰道:「不要緊,休息一下就好了。」
隨即,取抓起捕獵來的兔子,迅速剝下皮,割了一片肉,敷在傷口處:「熱肉可以將毒吮吸一部分,好好休息。」
酒井枝子看了看,岳鋒的收穫不錯,有兩隻兔子,一隻野雞,以及幾節竹筒。
這時,她覺得喉嚨很渴,道:「姿三君,我有些渴,麻煩你將雪花融化。」
岳鋒笑道:「不必,請你喝天然飲料。」
酒井枝子愕然:「飲料,哪裡有?」
岳鋒抓起竹筒,用匕首挖了一個洞,稍為傾斜一下,水流出來。
酒井枝子明白了,但雙手無力,只得抱歉地說:「我喝不了。」
岳鋒一手抱著酒井枝子,一邊把竹筒貼近她嘴唇,一下一下地餵。
酒井枝子沒有喝過竹水,如今一喝,覺得非常清甜,透著一股竹子香,沁人心脾,非常誘人。
她滿足地長舒一口氣,道:「果然是天然飲料,清甜而帶著竹子獨特氣息,讓人沐浴在大自然的美夢中。」
這是一生喝過的最美好的飲料。
岳鋒道:「訓練的時候,我經常喝,很喜歡。」
他讓酒井枝子靠在樹壁上,開始泡製兔子。
剝皮,去內臟,用樹枝插上,懸掛在篝火堆上烤。
喝了竹水的酒井枝子的力氣不斷地恢復,說話順暢多了。
她問:「姿三君,你在哪支師團服役?」
岳鋒淡淡道:「非常抱歉,因為我有特殊任務,所以必須保密,希望小姐不要再問。」
酒井枝子微笑道:「理解,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問我姓名?」
岳鋒搖搖頭:「沒有必要。」
酒井枝子愕然:「為什麼?」
岳鋒道:「你不是普通人,絕對大有來歷。會說的,你一定說,不會說,問了也沒用。等你恢復之後,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不知為什麼,酒井枝子心中湧起淡淡的憂傷。
她沉默了,一個念頭抑止不住地升起來:難道對他沒有吸引力?難道我的魅力不足,又或者他的品味與眾不同?
好勝好強的酒井枝子一咬嘴唇,暗忖:你有什麼好傲的,我一定要征服你,讓你對我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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