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參謀見三人吃喝得這麼香,很是不滿,冷哼道:「沒心沒肺,前線將士生死未卜,還能吃喝得下?」
宋大彪滿不在乎:「上校說『貓耳洞』有效,就一定有效,你們不用擔心。另外,任何人不得懷疑上校,你也不例外。」
年輕參謀臉色一變:「他只是上校,又不是神。」
宋大彪一瞪雙眼:「他是不是神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鬼王』,專送鬼子下地獄的人。」
這時,電話響了,一位老參謀急忙抓起電話,聽了聽,遞給陳誠:「黃師長的電話。」
眾參謀臉色更加難看,暗忖:完蛋了,肯定是來哭訴的。
陳誠的手顫抖一下,慢慢接過話筒,道:「喂,我是陳誠。黃師長,你不用說,我能理解,理解,這種重炮轟擊,能活下三成,不,兩成就不錯了……」
突然,他的腰猛地挺直了,不但是雙手顫抖,全身都在顫抖。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次,傷亡兩成,真正犧牲的一成……確認了嗎,確認了!好,好,黃師長,你立了一功。哈哈哈,我明白,『鬼王洞』是大功臣,大功臣!」
他重重扣下電話,欣喜之極,道:「『鬼王洞』有奇效,鬼子如此瘋狂炮轟,傷亡兩成。如果不是有些『鬼王洞』沒挖好,傷亡更低。」
指揮部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參謀們互相擁抱,流著熱淚。
陳誠高呼:「天佑中華,天佑中華!」
所有人狂呼:「天佑中華,天佑中華!」
宋大彪傲然道:「我早說過,上校說對的一定對,說好的一定好,你們偏偏不信,還懷疑,哼?」
陳誠朗聲道:「全體都有,立正!」
所有人立正。
陳誠激動地說:「讓我們向擎天柱上校敬禮!」
所有人嚴肅地敬禮!
陳誠哈哈大笑:「鬼子,來吧,炸吧。快,把『鬼王洞』的效果稟告校長,傳送到我們所有軍隊。有這個洞,轟炸死亡率至少減少八成,間接等於殺死更多鬼子。」
一位侍從官迅速記錄著,去發電報了。
老參謀好奇地問:「上校到底去哪裡了?」
陳誠看向宋大彪。
宋大彪道:「上校說了,他的行蹤是絕密,任何人不能知道。」
年輕參謀不服:「總司令也不能知道?」
宋大彪一挺腰,道:「上校說了,是任何人。」
陳誠一揮手,笑道:「只要上校能大量殺傷鬼子,減少我軍傷亡,他去哪裡,我都不過問,也不允許任何人過問。」
宋大彪很滿意,抓起雞腿,大吃起來。
這時,司馬倩走了進來,看到大家如此興奮,感到好奇,連忙向陳誠敬禮:「總司令,我回來了。」
陳誠笑道:「我們的偵察英雄回來了。」
司馬倩問:「大家為什麼如此興奮、欣喜?」
陳誠興奮地說:「擎天柱上校的計策產生奇效,大大減少我軍傷亡,他真是我中華福星。倩倩,不如這樣,我做個媒人,介紹給他?」
司馬倩搖了搖頭,道:「雖然嫁給上校是無數少女的美夢,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只能說遺憾了。」
宋大彪不屑:「上校還怕沒女人?」
陳誠愕然:「這麼快就有心上人,為什麼我不知道?」
司馬倩爽快地說:「是這幾天的事,他救過我兩次。」
陳誠遺憾地問:「他叫什麼,什麼軍銜?」
司馬倩道:「岳鋒,上校軍銜。」
陳誠思索一番:「岳鋒上校,沒聽說過呀。」他看看眾參謀,「你們聽說過嗎?」
眾參謀沉思一下,搖搖頭。
司馬倩詫異道:「怎麼可能,他是非常特別的人,怎麼會沒有人認識呢?」
陳誠問:「如何特別?」
司馬倩道:「他穿著奇怪的軍服,總是戴著墨鏡,拖著兩隻高大的箱子,箱子有輪子,很奇怪的。」
宋大彪、何小武、李虎不約而同大叫起來:「什麼岳鋒,那是我們擎天柱上校。」
司馬倩猛地震住,石化了。
陳誠好奇地問:「宋大彪,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叫岳鋒?」
宋大彪大聲道:「當然不叫岳鋒,叫擎天柱,外號『爆頭鬼王』!」
司馬倩尖叫起來,聲音之激昂,簡直能刺破耳膜。
「啊,啊,原來他就是擎天柱,騙子,騙子,給我個假名,我要掐死他,掐死他啊!天吶,蒼天啊,救我兩次的人居然是擎天柱上校,那位炸毀航空母艦的大英雄!」
她死死捂著飛紅的臉頰。
「天啦,我擁抱過他,扯過他的耳朵!他,他摸過我的腳,摸過我的腳啊!擎天柱,你要對我負責,否則,我掐死你!」
宋大彪不滿:「哼,摸你的腳是你的幸運,就算摸遍你的身子又怎麼樣?」
陳誠笑道:「倩倩,擎天柱上校為人謹慎,剛將認識你,說假名是自然的。他救你兩次,是如何救的?」
所有人豎起耳朵,傾聽著。
司馬倩興奮地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宋大彪猛地跨上一步,語氣不容置疑:「閉嘴,不能說!」
司馬倩愕然:「為什麼?」
宋大彪語氣鏗鏘:「上校說了,他的行蹤是絕密中的絕密,絕對不能暴露。違令者,殺無赦!」
司馬倩不解:「這裡都是自己人,為什麼不能說?」
宋大彪嚴肅之極:「擎天柱上校的命令重如泰山,必須一絲不苟地執行,違者殺無赦。」
司馬倩不服:「你,你……」
何小武站了起來:「上校的外貌,絕對不能外傳。」
李虎也站起來:「上校說過的任何話,都不能外傳,一個字都不能向外傳,特別是電報內容。」
陳誠點點頭:「上校是人中之龍,應該神龍見首不見尾,謹慎是應該的。直到現在,我都與他緣慳一面。」
司馬倩看著陳誠,扭扭捏捏地說:「總司令,你說過,為我做媒,是不是真的?」
陳誠好奇地問:「還要我?他不是摸過你的腳,擁抱過嗎?」
司馬倩是巾幗人物,豪爽剛硬,馬上就豁出去了,道:「他,他摸我的腳,是為我治傷。至於擁抱,是我一時激動,硬抱著他的。他,他沒說喜歡我。」
宋大彪傲然道:「我就說吧,上校怎麼會是隨便的人?」
司馬倩氣壞了,喝道:「難道我是隨便的人?」
所有的參謀都捂著嘴巴笑了。
司馬倩惱怒得直跺腳。
陳誠笑道:「倩倩,你在擎天柱上校面前做什麼都不丟面子。」
司馬倩氣道:「我,我真不是隨便的人,就是被他救了之後,一時激動,才擁抱他。反正我被他救兩次,是天意,若是不與我好,就是與天斗,他敢斗天嗎?」
宋大彪傲然道:「上校,他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所有人均想:航空母艦都敢炸,還有什麼不敢?下一步,他又去做什麼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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