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師一番屠殺之後,只剩下五百多鬼子逃走。
慶師長想全殲,大叫「兄弟們,不要放過鬼子。追,追……」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慶師長,不能追!」
慶師長回頭一看,只見一名排長模樣的人走過來。
一看軍服,是「雄起團」特有的軍裝。
「你是?」
「慶師長,我是『雄起團』平倭營一營三連排長程光儀,受團長命令,特來助師長一臂之力。」
程光儀向慶盛師長敬禮。
慶師長激動之極,上前一把抱住程光儀,眼睛直流,道「好兄弟,好兄弟啊,來得真及時。謝謝,謝謝程排長,如果不是你,我們師就完了。」
「不,不能這樣說。116師的兄弟都是好樣的,都是血性男兒,是華夏真正的英雄。」程光儀恭恭敬敬地說。
慶師長十分感動,放開程光儀,用力拍著他的肩膀「程排長,多謝你的理解。我們是雜牌軍,沒有人看得起。多虧護國上校,派人幫我挖了戰壕,沒有這戰壕,根本守不住。如今,又派你們來支援,救了我們,真是太感謝了。」
「不,是我們感謝116師的兄弟,你們寧死都不放棄陣地,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啊!」程光儀聽過岳鋒如何對其他部隊表示敬意,回答得十分純熟。
慶師長想到什麼,道「對了,程排長,為什麼不讓我們衝殺出去,將那數百名鬼子滅了呢?」
「滅這數百名鬼子容易,但他們後方還有三千多鬼子,如果他們衝殺出來,就會吃大虧。」程光儀認真地說,「依靠『鬼王戰壕』,可有效殲滅鬼子。一旦出了戰壕,很難與鬼子正面交鋒。我們團長說過,利用最大的優勢才是最聰明的戰法。」
慶師長笑道「對,你們團長說得對。這樣衝出去,我們會受到很大損失。剛才,我是一時被勝利沖昏頭腦。」
程光儀看看左右,道「慶師長,我們團沒有派人到你們師嗎?」
「有啊,戴家大營長。他預判鬼子會從右路包抄,帶著一個營的兄弟前去阻擊。」慶師長看看右翼,「現在平安無事,戴營長的預判很可能出現失誤。」
程光儀道「團長說過,不要怕預判錯誤而不去預判。如果對方真的從右翼包抄,這裡真的守不住。」
「程排長,不如你留下來,到我的部隊當一名營長,不,團長,幫兄弟我一把。」慶師長緊緊握住程光儀的雙手,不肯放下,「今天這一仗,我犧牲了兩名團長,太慘了。」
程光儀剛要回答,卻聽到右邊傳來激烈槍聲。
慶師長大吃一驚「不好,鬼子從右翼包抄過來。」
程光儀果斷地說「我帶支援小組去幫忙。慶師長,你馬上讓通訊員向對面的鬼子聯隊長發明碼電報,讓他們派人前來收屍,同時,把所有的武器彈藥送到我們的戰壕前。」
說罷,他匆忙離開。
慶師長對參謀長說「馬上按程排長的話做,我帶一個營支援。這裡的一切,由你指揮。」
說罷,他匆匆帶著一個營追了上去。
參謀長命令通訊員向對面的聯隊長發明碼電報。
過了幾分鐘,對方回電同意岳鋒上校、慶師長的提議。
這個聯隊長是害怕了,岳鋒估計來了,損兵折將的他,哪裡是對手?
在右翼,戴家大帶領一個營,五百位兄弟,阻擊鬼子包抄隊伍。
因為時間緊,只能挖單兵戰壕,挖不了陣地式的戰壕。
戴家大在「雄起團」學過單兵戰壕挖法,比一般單兵坑效果好得多,而且單兵戰壕連起來,形成一個外弧形,實際上是一個鬆散的立體包圍圈。
迫擊炮、擲彈筒、輕重機槍的布置距離各有不同,遠近高低,錯落有致。
在沒有開火之前,全部隱蔽著。
鬼子屬於偷襲,自然連散兵坑都沒有,雖然襲擊的人有一千五百多,但「地勢」就差得多。
不過,鬼子的武器強大得多,迫擊炮、擲彈筒、輕重機槍的數量,是戴家大營的三倍。
戴家大十分冷靜,叫道「兄弟們,先不要急,不要露頭。鬼子偷襲,彈藥數量有限。第一階段,我們只要避開炮彈就行。迫擊炮炮彈,只要不直接砸在頭上,就不用怕。」
眾兄弟一聽,覺得心安。
迫擊炮彈直接砸進單兵戰壕的概率極低,真要砸進來,那也沒辦法。戰爭,有時要講運氣。
不出戴家大所料,迫擊炮轟擊十幾分鐘後,鬼子怕我方增援部隊趕到,就開始衝鋒。
戴家大叫道「別開槍,等他們進入三百米,再開槍。現在,放軍帽,每人放兩頂。」
五百兄弟,每人取出兩頂軍帽,放在單兵戰壕邊,用土坷垃壓住帽檐。
戴家大高聲道「重機槍手,瞄準他們的重機槍,消滅機槍手。輕機槍手,對付他們的輕機槍。注意,『跑射』,堅持『跑射』。」
命令下達,輕重機槍露了出來,同時開火,壓制對方的機槍,頓時打死對方十幾名機槍手。
可是,對方機槍手數量多,馬上還擊。
來不及「跑射」的機槍手被打中,三死五傷,畢竟不是陣地戰壕,「跑射」不易。
雙方的迫擊炮對轟起來,雙方均是傷亡慘重。
這時,鬼子衝進二百米範圍。
戴家大舉起66半自動狙擊槍,瞄準一位少佐,淡定扣動扳機。
「呯」,少佐胸部中彈,嚎叫一聲,倒在地上。
「打,打,打!」戴家大吼道。
五百兄弟同進露出頭來,奮勇射擊。
鬼子沒有戰壕,猝不及防之間,被射倒兩三百人。
戴家大的半自動狙擊槍沒停過,連續開了二十槍,目標是擲彈筒手、輕機槍手、指揮官。
這二十槍,打中十六名鬼子,其中五名擲彈筒手、六名機槍手,五名指揮官。
打完一個彈夾,他跳到旁邊的單兵戰壕,迅速換彈夾,繼續射擊。
這二十槍,又擊倒十七個「戰術目標」。
兄弟們看到營長如此了得,精神大振,拼命射擊,潛能大激發,射擊精確度大升。
鬼子紛紛趴下,瘋狂射擊。
這些鬼子都是精兵,射擊水平極高,算是半個狙擊手。
不少兄弟中彈,為國捐軀。
幸虧有「聰明帽」,老鬼子在匆忙之時,哪來得及分辯,看到軍帽就射擊,浪費子彈是次要的,關鍵給對方還擊的機會。
對方對射一段時間後,鬼子傷亡近千,我方傷亡三百多。
戴家大額頭冒汗了,這樣打下去,雙方勢必同歸於盡。
鬼子也是進退兩難,但這時候如果退,等於將後背露給敵人,必死無疑啊。所以,只能硬頂下去。
看來,同歸於儘是唯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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