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指揮戰鬥的是炮兵團長郭炳坤,是粵省人,負責十門大炮。
本來三十門,但打到現在,只剩十門,還是藏著掖著的結果,否則早就完蛋了。
在指揮部,他看著鬼子的炮彈在我方陣地上亂轟,狠狠地說:「丟他老母,仆街,等下,我要你個倭寇冚家鏟!」
這時,旁邊的電話響了,參謀長接聽:「喂,我是參謀長,請講。什麼,鬼子的炮兵陣地觀察完畢,有了準確坐標?好,幹得漂亮,等團長命令。」
郭炳坤陰陰笑道:「頂他的肺啊,還等什麼,馬上開炮。」
參謀長大聲道:「仆街,還等什麼,轟死他!」
且說在日軍炮兵聯隊陣地上,一名大佐正在指揮,他叫十七女十四男花道。
不錯,他的姓就是「十七女十四男」,至少為什麼,估計他爺爺的爺爺也不知道。
十七女十四男花道舉著望遠鏡觀察,對轟擊效果非常滿意,對身邊的侍從兵說:「記錄日記。」
侍從兵早就做好準備,拿著日記與筆,就等中佐開口。
十七女十四男花道傲慢地說:「親愛的父母、夫人、女兒,我今日再次猛轟羅店,百炮齊發,幾乎每一炮都轟炸在對方戰壕,形成炮彈覆蓋。毫無疑問,根據經驗,對方的傷亡率肯定在六成以上。自從凇滬開戰,我部至少炸死炸傷對方上萬人。這是我的榮譽,也是家族榮譽,等我凱旋,再與家人同歡樂。」
侍從兵寫得飛快,這種事他早就做得很熟練。
十七女十四男花道意猶未盡,道:「可惜,敵人居然不發一炮,否則,我就能沿著對方炮彈軌跡,將他們轟成碎片!可惜啊,他們都是懦夫,像一隻老鼠,躲在地下……」
突然,十顆炮彈飛來,將一門大炮及四周的士兵炸飛。
十七女十四男花道驚喜過望,喝道:「尋找對方炮兵陣地,覆蓋,覆蓋,覆蓋……」
這時,又是十顆炮彈飛來,這次沒炸到大炮,但炸死幾名炮兵。
炮兵們叫罵著,迅速調轉炮口,計算對方炮兵陣地的距離,一陣忙亂。
炮彈十顆十顆地飛來,連續十五輪,越來越準確,總共炸死三十多人,炸毀九門大炮。
在日軍指揮部,犬養強觀察到華夏的炮彈的呼嘯再來,砸在日軍炮兵陣地上,將大炮炸翻。
他冷笑道:「好啊,就等著你們的大炮現出原形。傳我命令,迅速找到對方炮兵陣地,調轉炮口,狠狠轟擊。」
參謀自信地說:「五分鐘後,保證讓他們的炮兵陣地消失。畢竟,他們大炮的數量是我們的十分之一。」
華夏的炮兵猛轟四分鐘後,停了下來。
犬養強觀察到,這四分鐘,已方損失十門大炮。
一個炮兵聯隊四十八門大炮,但這次松井石根下了狠心,再調來五十二門,一共一百門,來個百炮齊發。
很快,剩下的九十門大炮猛轟,對著華夏炮兵陣地,覆蓋式炮擊。
犬養強聽著密集的炮聲,笑道:「華夏這可憐的十門大炮,平時藏起來,不捨得用。今天用一次,就受到炮火覆蓋,完了吧。」
眾參謀頻頻點頭,其中一人傲慢地說:「要說斗炮,支那人只有找死的份。」
炮擊結束,犬養強正要下令,奇怪的是華夏炮兵又開始猛轟,力度與上一輪一樣,但開炮方向已經不同。
犬養強詫異之極:「怎麼回事?九十門大炮覆蓋,難道一門大炮都打不掉?或許,這是華夏另十門大炮?」
他舉起望遠鏡觀察,發現短短几分鐘,已方再損失十門大炮。
「八嘎,八嘎,還擊,還擊,覆蓋,覆蓋!」
聯隊剩下的八十門大炮瘋狂轟擊,覆蓋華夏炮擊開炮之處。
犬養強仔細觀察,發現已方的炮火非常精準,完全覆蓋對方剛才開炮之處。
「哼,這一回,還逃得掉嗎?」
一會兒,炮停了。
犬養強幾人側起耳朵細聽,幾分鐘後,華夏的炮聲沒有響起。
「哈哈哈,這回完蛋了吧。敢與我們的炮兵對轟,不自量力。」犬養強傲然道,「傳我命令,三大聯隊出擊……」
突然,天空中傳來炮彈呼嘯聲,又是十顆炮彈齊發。
犬養強臉色漲得通紅,急忙舉起望遠鏡觀察,看到這十顆炮彈炸毀了兩門大炮,轟擊三十人,不由狂怒:「八嘎,八嘎,又是十門大炮,一共就三十大門了,他們到底有多少個大門大炮?特高課吃什麼的,吃大糞的嗎?」
且說日軍炮兵陣地,十七女十四男花道看到炮兵陣地再次被轟,簡直不敢相信眼睛,對方射了三輪,每輪十次,一百顆炮彈,自己損失三十二門大炮,死傷上百人。
他疑惑的是,為什麼炸不了對方?每次都是覆蓋性炮擊的啊!
「八嘎,八嘎,快快確定對方坐標,覆蓋性炮擊,炮擊!」
鬼子兵們怒吼首,將剩下的六十八門大炮調轉方向,等坐標一到,就調整角度。
在高地上,何小武十分奇怪,問:「上校,為什麼我方有三十門大炮?我記得,只剩下十門了。」
胡大明也是不解:「對呀,這十門是寶貝,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用啊!」
岳鋒忍不住笑道:「其他二十門,是我變出來的。」
李虎不信:「大炮這麼大,怎麼能變出來?」
宋大彪堅決地說:「你不信,我信。」
這時,日軍報復性的炮火又開始覆蓋。
岳鋒冷笑道:「無用功。一百門大炮是吧,我一輪一輪地啃,一輪啃十門,十輪就將你們消滅。」
何小武、胡大明、李虎齊聲說:「我不信!」
宋大彪大聲道:「我信!」
且說在羅店後方,前面開著一輛軍車,後面十輛坦克狂奔著,各拉著一門大炮,共十門。
稀奇的是,大炮裝上汽車輪胎,跑得很順。
軍車上,炮兵營長朱永旺坐在副駕駛上,樂得滿不攏嘴,叫道:「爽,爽啊,小鬼子,你老子死在三里店,你娘埋在臭水塘!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桂兵,在桂城,罵人最惡毒的莫過於「你老子死在三里店,你娘埋在臭水塘」。
解放前,三里店是桂城最大滴亂墳崗,而當時的怡紅女死了,往臭水塘邊一扔了事。
你說這樣罵,毒不毒?
朱永旺連連對天空作揖:「多謝『爆頭鬼王』出的主意,派坦克連助我炮兵,我們炮兵團的救命大恩人啊!這要在以往,我們在第一輪就被打爆了!」
不錯,岳鋒讓他們往大炮裝上輪胎,裝上「拉槓」,每門炮打出十顆炮彈,就讓坦克拉著狂奔,逃離對方炮火覆蓋。
然後,再打十輪,再跑。
如此一來,他們打得著日軍,日軍卻無法鎖定他們。
這就是後世著名的「跑轟」戰術!
「跑轟」十輪,每輪一百發炮彈,估計十輪一千發炮彈之後,鬼子聯隊的一百門大炮就變成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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