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兒小斧子和商震嘮了有半個多小時後,那兩個人便帶著那幾個游擊隊的人離開了。
而商震隨即就下達了繼續行軍並加強警戒的命令,告誡所有士兵絕不能大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商震這回之所以能夠搶糧成功,並且還意外的獲得了一筆巨款,那皆是因為他做了黃雀,做了漁翁。
可是在孫寶兒和小斧子到來之後,商震忽然發現,其實他們的處境贏也不妙了。
知道白雲崮有糧的,那可不光是他們營,其他武裝勢力同樣知道,而之所以沒有打上山去,實在是因為那白雲崮地形易守難攻,就算打下來那傷亡太多也討不了好。
可以說商震他們是行了險,也可以說是行了巧,反正是沒啥傷亡就把白雲崮打了下來。
可現在呢,他們可是往回運了,那可就無險可守了。
魯南遊擊隊既然能夠得到消息,那麼其他勢力同樣能夠得到。
如果他們回程動作稍慢,且不說被人家打一場伏擊,就是來個小股部隊把他們阻滯一下給糾纏住了,那麼他們這些糧只怕不保!
行軍之中,商紂一邊琢磨著對策一邊又派沈木根把錢串兒叫了過來?
那無非是商量這一路上什麼地方有可能遭到襲擊什麼地方適合宿營,他們又如何應對?
可是不管兩個人怎麼研究,也想不出萬全之策來。
商震自己當然總結過,之所以能夠帶著這些老兵從九一八一直「蹦躂」到現在,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們對戰鬥的選擇具有主動性。
比如說他們不打陣地戰。
可是戰鬥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現在他們雖然不是打陣地戰,可是如何把糧食運回去,這就是一個硬指標。
到這種情況下,這批糧食和大洋那就是他們的軟肋,好不容易獲得了,那能撒手不要嗎?
那還能把這些戰利品扔了,或者藏起來然後撒丫子跑路?那是不可能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後商震無奈的說道。
錢串兒也沒有想出什麼好招便也應了聲「是」。
可是就在這時商震卻問道:「這個是咋回事?」
哪個呀?錢串兒被商震沒頭沒腦的這句問整的有點迷糊,他抬頭看商震卻才注意到商震卻是正看著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高小翠呢。
「啥咋回事呀?」錢串兒心虛便裝糊塗。
「就這個咋回事?」商震卻已經看透了錢串兒心思便追問。
錢串兒也是無奈,他也沒法回答,在他看來這事跟自己沒啥關係啊,那就是一個既有誘惑又有點棘手的「癩皮纏」啊!
「你,高小翠,過來!」錢串兒無奈之下便沖高小翠一招手。
待到高小翠小跑過來了,錢串兒便說:「你跟營長說說,你是咋回事,為啥總跟著我!」
高小翠瞅了瞅錢串兒又看了看商震,開始似乎有點心虛,可片刻之後卻是一挺胸也不知道拿定了什麼主意便道:「錢串兒哥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錢串兒不由得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
他卻哪想到高小翠會這樣回答,看上去好象和商震所問有些風馬牛不相極,可是卻又好象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繫,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倒是商震看了看高小翠又看了看錢串兒,過了片刻才說道:「對!錢串兒是好人,你眼光不錯!」
然後商震不再理會他們兩個而是大踏步的往前面走了。
他臉上已是變得似笑非笑起來,心裡想的卻是,這個高小翠認人還挺准,錢串兒是個好人卻也是個狠人,就如昨天錢串兒斃牛孩兒時那副樣子。
想來這個高小翠估計是深受沒有依靠之苦。
她答應嫁給那個牛孩兒也是無奈,可錢串兒卻把牛孩直接給斃了,尤其是那句說牛孩兒「屁都不是」當真是霸氣測漏,想來是給了高小翠安全感吧。
這種男女之事,商震才不會管呢!
他們營也好幾對了,也不差再多一對,至於說原來錢串兒和李雅娟的事那是錢串兒自己的事!
商震他們營這回一走就是一天,待到黃昏時分卻也只走了三分之一的歸程。
這裡的原因很簡單。
來的時候雖然也攜帶了口糧彈藥,可畢竟是少,這回卻是帶著滿載的大車,遠途無輕載更何況是重載呢!
走了一天馬匹需要休息,而商震他們全營上下昨天休息也是有限,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就在那裡宿營吧!」商震指著路旁百米外的一片山丘說道。
與其連夜趕路碰到那未知的風險,倒不如先休整下來在白天接著走。
商震當然明白,至少現在沒有日偽軍出動的消息,至於別的勢力就算是明目仗膽來搶糧他們營也有一戰之力,可若是黑夜行軍被宵小之輩給打亂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有了商震的命令,他手下人自然就在那片山丘中休息下來。
只是休息那也是有說道的,三個連各負責一個山頭,在山頭上都放置了火力點和瞭望哨,且不管那山頭大小了,那就是「品」字形的,而拉糧和拉大洋的馬車就被放在了三個山頭中間的開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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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商震他們這頭才安排好,各連的炊事班正埋火造飯呢,靠近公路的那個山頭上的瞭望哨就報告說,公路上發現了軍隊,看樣子得有一個連!而對方的行軍方向卻正是他們的來路。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拐到這片山丘之間卻恰恰會與對方走個對頭碰!
得到消息的商震便往那個山頭上跑,而當他跑到那山頭上時,上面的那個瞭望哨報告道:「營長,不好,他們好象發現咱們了,奔咱們這裡來了!」
一看有情況,商震習慣性的就伏下了身子去看那支隊伍。
只是那支隊伍距離他們這裡怎麼也得有一里地呢,他也只能看到那支隊伍往他們這頭來了,可那支隊伍穿的是什麼服裝卻看不出來。
「沈木根望遠鏡!」商震喊了起來。
待到商震拿著望遠鏡調好了焦距再看對面過來的人時他就不由得一愣,而這時聽說有了情況也只是剛爬上山頭的仇波就問:「營長,來的是哪伙人?」
仇波已經有些緊張了,就這時山頭上架著的兩挺機槍都已經瞄向了趕過來的那支隊伍。
「哪伙人?呵,熟人,到了你就知道了,別拿槍對著他們。」商震說道。
仇波看了看商震,眼見那望遠鏡還在商震的眼睛前扣著呢也看不出商震是個什麼表情。
於是他一伸手,他的跟班就也把望遠鏡遞了過來。
待到仇波同樣舉著望遠鏡看清了來人時,第一反應是,是咱東北軍的。
現在天還沒黑呢,他還用瞭望遠鏡雙怎麼可能看不清對方的軍裝。
第二反應是,走在前面的人中有一個看著咋那麼眼熟呢,一副搖**晃**的樣子,那卻是王清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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