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了租界開始,日本人開始來這邊謀生的多是一些妓女,到了後面日本經濟快速發展之後,這邊人也急速增加到了幾萬人,野心勃勃的日本人自從對身邊這個東方大國起了野心之後,上海這個地方日本看成了一個重點區域。
在第一次淞滬戰爭爆發後,軍事上面,日軍以海軍陸戰隊代替了那些警察,而這幾年,為了打探英美等國的情報,上海公共租界內那些娛樂場所,更是成為他們的一個重要情報來源點之一。
虹口東洋之花藝妓館是日本在租界內最大的一個娛樂場所,每到晚上這裡都是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
下了車的章非對美國人這個惡趣味很是無語,河馬提議,用日本人的錢玩日本女人,這樣的感覺肯定很棒,很刺激。
他這一說,得到了大家的全部贊成。
勾肩搭背走在一群美國人中間的章非顯得很怪異,門口迎賓的幾個日本女人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大門的警衛更是如此,這些大兵是這裡的常客,他們都熟悉,這次怎麼會有一個東方面孔出現在他們之間,難道是日本人?
章非沒有注意他的到來竟然會引起很多人的猜疑,甚至日本情報部門也注意到了他。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章非表現不一般的拘謹,看到他的樣子,馬上引來了這些大兵們取笑。
「哈哈,可憐的排骨,怕是還沒有碰過女人吧,真不知道他怎麼堅持下來的。」
「不會身體有問題吧?」
「NONO,我看過他的,正常得很。」
「哈哈。」
剛坐下,河馬就把侍者叫到跟前,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這個日本侍者還不時會抬頭看向章非。
河馬抬手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扭著屁股走到章非面前,「OK,排骨我幫你搞定啦,你可得好好謝謝我,最好幫我買今晚的單。」
「等等,什麼搞定?」玩笑歸玩笑,章非可不能亂讓這些人折騰,他們要是一玩瘋,到時還不知出什麼樣的么蛾子。
「處,幫你找了個處,正好你們都是處,哈哈。」
「哦買噶,排骨,你第一次可別怯場丟了我們海軍的臉面,要不這樣,我來現場幫你指導下?」
「鯊魚,你去排骨萬一嚇的起不來怎麼辦?」
「哈哈。」
章非以為這些人在開玩笑,也就聽聽,讓他們去打趣。
很快,一個三十來歲的日本女人帶了近五十位花枝招展的藝妓走到了他們面前。
大兵們這下不再拿章非當樂子,一個個很紳士的走了上去。
等這些美國大兵都挑選好了自已的伴之後,這時,剛才和河馬交談的那個侍者走到了章非面前,「先生,請跟我來。」
「幹嗎?」
「先生,您需要的女人有點特別,這個,需要去她的房間。」
「肯定是害羞,排骨,趕緊過去。」邊上的河馬推了章非一把。
在這些人的起鬨下,章非跟著這些大兵久了,加上正是青春年少時,心裡也有點躍躍欲試的,就赤紅著臉順水推舟般的跟了過去。
這些完全模仿日本建築結構的房屋,隔音效果真不怎麼樣,一路上章非都能不斷聽到裡面傳來的女人膩人浪叫聲,搞得他連脖子都紅紅的,全是都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心中更是一團火熱。
侍者帶他來到有兩個日本浪人把守的門前,「先生,就是這間。」
看到門口那個情形,章非一下冷靜了不少,「怎麼還要人守在這?」
「這個、裡面的女人有點特別,是來保護、對,就是保護她的。」
「保護?你讓他們走開點。」章非可不想和人做那事時還有人聽牆角。
「是是,這就照辦。」
看到這個侍者眼中躲閃的目光,章非不由暗暗起疑,在社會底層廝混別的沒有學到,謹慎和小心一直以來是他倚以生存下來的主要手段,可以說已經刻印在了骨子裡。
所以進去之後的第一時間,章非就警惕的檢查了下這間屋子,在侍者出去之後他還把槍拿在了手裡。
屋裡除了一張床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連桌子的沒有,昏暗的電燈下有點陰沉沉的感覺,就如間牢房一般。
一名女子躺在被子下面,留著短髮的頭部露在外面,一動不動的就如睡著了一般。
叉上門,章非警惕的走近床前,靠近才發現這名女子的嘴裡還塞著一團布,姣好的面容上面還留著一道鮮紅的指印,兩隻大眼麻木而絕望。
「抓來的女人?」
章非這下什麼都明白了,心中的慾念也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該死王八蛋!
掀開被子,章非馬上又迅速的蓋了上去,女子被剝的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雙手被五花大綁的捆住,兩腳也綁在床頭,整個人一個大字型般的躺在上面。
拿出女子嘴裡的布,「姑娘,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熟悉的中文,女孩麻木的眼神中慢慢恢復了一絲靈動,隨之想到了什麼,馬上就是破口大罵,「畜生,走狗,不要假惺惺的,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這哪跟哪,章非很無語,「行了,我先幫你解開再說。」
「別掀開被子。」
看到章非手要拉被子,女孩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不掀開我怎麼幫你解開?」
「手,把手伸進來就行。」
「哦,好。」
女孩用力的側了下身子,把背朝著章非這邊,摸了很久,卻找不到結在哪,「要在前面解。」
女孩半天沒動,章非可有點急了,「我說你能不能快點,日本人說不準什麼時候進來。」
這時女孩才磨磨蹭蹭的轉過身,「別亂摸。」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章非也有點手忙腳亂的,手伸進去就觸到了兩團柔軟。
「流氓,你往那摸啊,嗚嗚。」
章非被她這一哭更是緊張,看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拔出匕首一把掀開被子,三兩下把那些繩子給割開。
屋裡只留下了低泣聲,誰也沒有說話,章非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心裡這時撲通撲通的亂跳,腦中也是亂成一團,既緊張又刺激。
「幫我找身衣服來。」
「衣服?」章非看了下屋裡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們把你衣服收走了。」
女孩傻了眼,「哪怎麼辦?」
「你等下。」
章非說完打開門,外面那兩浪人這時站的遠遠的,看到他出來其中一個急忙跑了過來,「先生,怎麼樣,是個處吧?」
「很不錯,這是給你的。」
接到章非這十美元的小費,這個浪人臉上更加的獻媚,「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
「幫那女人找套衣服過來,我們還要繼續,繼續你明白不?」
「明白,當然明白,這叫浪漫,不過這個衣服?」
章非嘲笑的看了眼這個浪人,「你們在這外面守著,她穿上衣服就能跑掉?」
「當然不能。」
「那還不快去。」
「是是。」
走了兩步,這個浪人又折了回來,「先生需要什麼樣情調的衣服?我們這裡有和服,也有西洋服,還有旗袍。」
「旗袍吧。」
「好,馬上拿來。」
拿到小費的這個日本浪人辦事速度就是快,不一回就拿了一套旗袍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瓶子。
「先生,這是您要的衣服,這瓶是我特地為先生拿來的油。」
章非好奇的接過瓶子,「幹嗎用的?」
「嘿嘿,持久用的。」
「哦哦,明白,你表現不錯。」
不懂裝懂的章非拿著衣服走進了屋裡。
「衣服拿來了,趕緊換上吧。」
「你轉過身去。」
「哦哦,好的。」
「對了,還沒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靜。」
「陳小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你真要幫我?」
章非點了點頭,「嗯,我也是中國人。」
看到對方臉上認真的表情,陳靜選擇了相信對方,不過她也只有這唯一逃離的機會。
陳靜拿過衣服,就一件旗袍,還叉口開的很高的那種,登時傻眼,「你這拿得什麼衣服啊?這怎麼能穿,你、你這是在故意糊弄我。」
「我怎麼會懂這個。」章非也鬧了個大紅臉。
「這樣吧,你穿我的褲子,再穿這個,出去再說。」
等對方穿好衣服,陳靜頭都羞得不敢抬起,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章非找了個話題,「你是怎麼被日本人給抓來的?」
原來,陳靜是復旦大學的一名學生,也是一個進步組織的骨幹,她們經常組織人員到處宣傳抗日救亡,日本人為了打擊這些排日的骨幹份子,就暗中讓人把她們幾個給抓了起來,送到了租界裡面。
「這麼說來被抓的還不是你一個?」
陳靜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有三個,另外兩個被送進了當地警察局。」
章非對這些進步學生的印象很深,那些人冒著槍口遊行的情景他親眼看過幾次,雖然心裡不太理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但是對他們不畏死亡和愛國的情懷還是從心眼裡佩服的。
聽到對方是學生,章非更加堅定了決心,怎麼也要幫對方這一把。
不過要逃離出去卻沒那麼容易,外面的兩個日本浪人還好解決,章非擔心的是外面,進來時他就發現這裡的警衛還是很嚴密的。
見到章非聽完在那邊沒有說話,陳靜以為對方怕了,就站了起來,「怎麼說也還得謝謝你的幫助,我自已想辦法混出去,假如,我要是死在這裡面,麻煩你幫我一件事和借我件東西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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