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427章知己知彼

    距包頭西側大約50公里處，有一座不大的集鎮，是包頭通往西部的主要通道之一。這個名字叫烏拉特前旗的集鎮，確切說更像一個村落。幾天前這裡開來一支日軍裝甲部隊，讓這座屢受戰火摧殘的集鎮，再一次籠罩在恐懼之中。以往鎮子裡的人們見到的軍隊大多數是騎兵，而這次居然開來了渾身是鐵能隆隆行駛的怪物，是日本人駕馭這鋼鐵怪物。

    集鎮裡的人長久閉塞，對於外面的世界孤陋寡聞。強大、殘暴的日本人，要把這裡變成屠殺的戰場，集鎮裡的人人心惶惶，不少商戶逃離了這座集鎮。日軍第18戰車旅團旅團長龜田糾夫少將，率領鋼鐵大軍來到烏拉特前旗設防。第18戰車旅團編制為：兩支戰車聯隊，一支輜重聯隊、一支反坦克炮大隊，一支通訊隊和醫療隊。兩支戰車聯隊有坦克120輛，裝甲車36輛，輜重聯隊裝備的是輪式卡車。

    日軍第18戰車旅團履屬第6戰車師團，日軍第6戰車師團位於張家口，為第3軍戰鬥序列。以往日軍的裝甲部隊都分散配屬步兵，太平洋戰爭爆發後的次年，日軍深受德軍裝甲部隊的影響，考慮中國戰場的實際情況，組建了6支整編裝甲師團。第6裝甲師團是42年組建，並全部列裝日軍新式九七坦克。

    九七式坦克是日軍研製最成功的坦克，該坦克於37年立項、38年開始陸續裝備部隊。日軍根據戰場的需要，不斷的對九七式進行升級改造。到了42年日軍九七式坦克，出現了較為先進的1式。九七改1式，坦克全重為17、2噸，火炮為長身管57米火炮，1200米能擊穿50毫米裝甲，乘員由4人改為5人。但是該坦克於國外主戰坦克相比，仍然屬於輕型坦克。

    九七改1式坦克，行駛速度為每小時50公里，採用一台240馬力發動機。正面防護裝甲50毫米，側面最薄弱防護裝甲是10毫米。其實日軍九七改1式主要是適應中國戰場作戰，其防護裝甲應對防坦克炮和火箭彈的打擊。日軍第18戰車旅團全部裝備最先進的九七改1式中型坦克，首先部署在適應坦克作戰的大草原，難怪龜田糾夫如此自負。

    時下有必要比較一下八路軍坦克旅裝備的獵豹1型主戰坦克，雙方數據比較孰優孰劣一目了然。獵豹1型坦克基本上是後世「五九」式坦克的翻版，區別在於火炮口徑、車載儀器和重量上。獵豹1型坦克，全重25噸，火炮為75毫米長身管火炮，其穿甲彈能擊穿1300外60毫米防護裝甲。車載機槍為7、62毫米一挺，乘員4人。

    獵豹1型坦克，採用420馬力發動機。正面裝甲厚度為80毫米，側面最薄弱處為20毫米。毫無疑問在防護性能、打擊火力方面，完全超過了日軍九七式坦克。根據歐陽劍的計劃，八路軍西安坦克工廠，明年要推出獵豹2型坦克，全重要達到36噸，火炮口徑為100毫米。獵豹1型坦克對於八路軍而言，其研製過程可謂是歷經磨難。

    34年歐陽劍便在九江根據地，秘密組建坦克研究所。當時一窮二白，早期通過對國外坦克樣車的研究，並在拖拉機身上反覆試驗。經過8年的摸索、失敗及仿製，先後突破了發動機技術，心臟問題解決後，又先後突破了特種鋼鐵的冶煉。眼下八路軍坦克兵工廠無法大規模生產坦克，主要是受特種鋼材的制約。因為八路軍的坦克用鋼，是利用廢鋼鐵從新冶煉才能獲取，這就制約了大規模生產坦克。

    既然不能在數量上形成規模，那就在質量上找差距，因此歐陽劍要讓八路軍的裝甲部隊，成為一把尖刀型的突擊力量，關鍵時刻給予日軍致命一擊。包頭戰役，是涉及到反攻山西的重要一環，而包頭戰役若想順利實施，消滅或者打敗日軍第18戰車旅團是重要的一環。目前包頭日軍兵力為：一支步兵旅團，一支戰車旅團，此外有偽軍3萬人。

    李雲龍命令所部坦克大張旗鼓挺進，是有意而為之。果然如此，消息很快被龜田糾夫得知，日軍震驚之餘立即研究對策。這天日軍司令部內，情報陸續收集，經過偵騎反覆偵查，大體上摸清了八路軍坦克部隊的情況。「將軍閣下，目前八路軍坦克部隊，距離烏蘭特前旗大約70公里，他們推進的速度很慢。敵人突然出動坦克部隊，想必就是來對付我們的。」日軍參謀長分析道。

    龜田糾夫望著牆上美軍坦克的圖片道：「現在我們可以清醒的判斷出八路軍裝備的坦克，是美國生產的M3型中型坦克。看樣子美國的M3型坦克做了改進，但是不足為懼。」在龜田糾夫眼裡，德國坦克是一流的，蘇式坦克價廉物美也不錯，唯有美式坦克是垃圾。也的確如此，二戰初期，美國生產的坦克論名氣和作戰能力，照比日軍坦克都差勁兒。

    美國不是沒有能力開發先進的坦克，而是戰場暫時不需要美軍地面部隊參戰。因此美國把主要精力都投入戰機和軍艦上面，這是日軍沒有瞧得起美國坦克的原因。李雲龍大張旗鼓暴露目標，就是讓龜田糾夫產生誤判上當。毫無疑問，龜田糾夫認定八路軍的坦克，是美國生產的M3型坦克。出入在於，M3型坦克原來有兩門火炮，此款改進型無非是去掉了一門火炮而已。

    「美國坦克最大的缺點就是防護裝甲薄弱，我要利用反坦克炮狠狠打擊它，吃掉這支八路軍裝甲部隊。立即給太原司令部發報，也已查明突然出現的八路軍坦克部隊，為美國生產的M3型中型坦克。八路軍坦克數量為105輛，我部決定吃掉這支八路軍坦克部隊！」很快板恆征四郎來電，同意龜田糾夫迎戰。板恆征四郎認為，八路軍雖然裝備了美式坦克，但是數量有限，必須把八路軍坦克部隊消滅在萌芽狀態之中，絕不可讓羽翼豐滿。

    接到板恆征四郎的命令，龜田糾夫果斷決定在烏拉特前旗西側決戰八路軍坦克部隊。部署為：九七式坦克位於最前方，吸引敵方坦克攻擊，讓後置的防坦克榴彈炮實施打擊，能起到隱蔽的作用。裝甲戰車位於最後面，當敵人坦克崩潰後，裝甲戰車利用其高速越野能力突擊，打擊敵人的後勤部隊。

    夜幕來領，距離烏拉特前旗大約20公里，李雲龍下令停止前進。草原上支起帳篷，坦克兵開始休息。一堆篝火熊熊燃燒，連以上主官圍坐在篝火四周。李雲龍環顧眾將官道：「根據偵查，日軍第18戰車旅團擺開了迎戰的架勢，這是我們期望的結果，想必日軍認定我們裝備的坦克是美式坦克。在日軍眼裡美式坦克不堪一擊，因此日軍指揮官會採用對付美式坦克的對策迎戰。」

    「日軍第18戰車旅團指揮官叫龜田糾夫，諳熟坦克作戰理論，此人在德國接受過裝甲作戰的培訓，肯定會採用德軍裝甲部隊作戰的模式。我們的坦克性能優於日軍坦克，但是為了避免戰損、消滅這支日軍裝甲部隊。如何一擊必得，就是要利用日軍不了解真相，目中無人自傲自大的契機，一舉打出我們八路軍坦克的威風。」

    「根據我們對日軍九七式坦克的了解，其九七改1式坦克，對我構不成致命的威脅，可是日軍的反坦克榴彈炮，對我的威脅很大。如何制約日軍反坦克榴彈炮發揮威力，是明天交戰的關鍵。柳曉峰！」「到！」「你率領6輛坦克，於午夜時分出發。並由南側迂迴作戰。要求你明天10點務必出現在烏拉特前旗南側，你的任務是由南側衝擊日軍的反坦克榴彈炮陣地，消除其威脅！」

    「請旅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火光映照柳曉峰的臉頰，激情在臉上閃爍。「顧俊！」「到！」「明天突擊，你們營位於中間突前位置，發動衝擊。第2團做為支援突擊力量跟進，大家明白嗎？」「明白！」全體軍官大聲回答。「既然明確了戰鬥任務，大家回去抓緊休息，臨晨開拔！柳曉峰，你留下來！」

    午夜時分，柳曉峰率領6輛坦克和一支騎兵分隊出發。騎兵分隊大約有一個排的兵力，是傅作義專門派來協助作戰的。他們熟悉當地地形，充當嚮導。漆黑的大草原響聲震耳，坦克戰車打著前燈照明，每輛坦克後面捆綁了兩隻油桶，途中可以補充燃料。前面騎兵分隊引路，6兩坦克在跟進。天上繁星閃爍，時而眨動眼睛窺視。

    柳曉峰縮回身子道：「大家換班駕駛坦克，其他人充分休息，我們要連續行駛，必須保持旺盛的精力。」他說完又拿起步話機對其他幾輛坦克乘員下達輪換休息的命令。駕駛員在他的命令下，不情願的讓出駕駛位置。儘管草原綿延起伏，但是地勢非常平坦，非常適合坦克行駛。天亮後根據騎兵分隊報告，他們到達南部折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