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476章長夜

    日軍炮兵沒有任何防備，炮彈鋪天蓋地在日軍炮兵陣地爆炸，日軍炮兵沒有任何準備，頓時四散奔逃躲避。中永太郎吃驚的望著炮兵陣地，大炮在爆炸的硝煙里飛舞。「將軍，八路軍大大的狡猾，他們雪藏了大炮就是為了對付我們的火炮！」參謀長急促道。中永太郎有些懊悔，由於火炮部署太密集，在如此猛烈的打擊下，炮兵聯隊的火炮損失殆盡。「命令114來聯隊暫時停止攻擊，天黑以後再發動進攻！」

    中永太郎接道：「重炮大隊到達什麼位置了？」「報告，由於降雨路況糟糕，重炮大隊至少要9時到達！」中永太郎無奈道：「天黑以後利用夜幕掩護髮起攻擊，一定要在天亮前拿下婉里。」「將軍，台北司令部判斷，敵軍由於海上運輸瓶頸，上岸的士兵數量有限，可是敵軍居然上來炮兵部隊，說明敵軍至少上岸一個師。根據八路軍的戰鬥力，我們正面攻擊，恐怕難以突破敵軍防守陣地。」

    中永太郎面色灰暗道：「今天晚上如果不能攻占婉里，敵軍就會在婉里立足。如果敵軍立足，台灣也保不住！」

    大甲機場位於碗裡東南部，雖然有碗裡庇護，可是東部和東北部地域依然開闊。日軍的的首選目標雖然是碗裡，但大甲機場更重要，。夜幕降臨後，機場航站樓內亮著汽燈，空降師長劉亞樓和特種部隊司令官穆世雄正在商議。「穆司令，根據上午的空中偵查，日軍第18師團緊急南下後，位於台中北部的三支日軍師團都有調動的跡象，日軍三個師團有可能全部南下！」

    「如果不是惡劣的天氣，日軍25師團的先鋒部隊，會出現在卓蘭地區。卓蘭距離大甲機場20公里，一支偵查部隊在卓蘭活動，目前為止偵查部隊沒有發現日軍部隊，說明糟糕的天氣制約了日軍的行軍速度。」穆世雄道：「日軍第18師團一支聯隊，連續發動進攻，結果遭到痛擊。根據肖軍長通報，18師團主力上來後，本來要發動大舉進攻，可是日軍的炮兵聯隊遭到毀滅性打擊。」

    「天黑後日軍才發動攻勢，18師團一部迂迴作戰，44旅在大邱園與日軍迂迴部隊爆發激戰。根據子總部通報，援兵第16師第46旅8時左右到達港口，鑑於碗裡的防守壓力，肖鋒手裡必須保留一直預備隊。而16師47、48旅最快也要午夜時分到達。也就是說在午夜之前，我們沒有援兵。」穆世雄面色嚴峻，清醒的分析了大甲機場的安全隱患。

    劉亞樓道：「空降2團損失較輕，目前布防在東北方向，空降一團戰損嚴重，依然布防在機場南部。加上你部特戰團，東北部的防守兵力大約3000多人。如果日軍在東北方向發動進攻，堅守到午夜沒有問題！」「不能大意，如果日軍41師團殘部，由南側再發動進攻，我們的兵力恐怕捉襟見肘。必須把可能出現的不利情況，考慮的周全一些。」

    「穆司令，你的作戰經驗豐富，如何布置我聽你的！」「必須主動防禦，我決定讓特戰大隊前出卓蘭。如果這個方向出現日軍部隊，主動襲擊日軍，利用暗夜延緩日軍推進速度。特戰團突擊大隊、火力大隊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作戰。」「我同意你的部署，必須做兩手準備」劉亞樓贊同。不一會兒特戰團團長張成出現在面前。

    穆世雄道：「張團長，你立即率領特戰大隊前出卓蘭，如果發現日軍部隊實施阻擊。採用游擊戰術，延緩日軍推進速度即可。路上你們的電台要開機，隨時保持聯繫，尤其是保持和偵察部隊的聯繫。」「司令官，我們阻擊多長時間？」「12點以後，你部可以撤回！現在是6點30分，給你半個小時準備時間。」

    「是！堅決完成任務！」張成轉身離去。

    黃昏時，在大甲機場南側防守陣地團指揮部內，代理團長孟飛望著天上飄下來的雨水似乎若有所思。突然他對參謀長道：「惡劣天氣，我們的戰機無法出動。日軍第18師團在碗裡受阻，沒有空中支援你說日軍41師團殘部會不會殺回來？」「這個不好說，南部已經派出偵察部隊，如果有情況會第一時間報告，你沒有必要擔心。」

    「空降機場作戰，我們團2500人，傷亡達1300人，只剩下1200人。我們的防守區域長達2公里，防守兵力遠遠不夠。關鍵是我們沒有重武器，很難擋住日軍的大舉進攻。」「空中偵察報告，日軍41師團遭到了重創，如此情況下再發動進攻不現實！」「不要忘了日軍的戰鬥意志非常強悍，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是否向師長請求增援？」

    「師長壓力很大，北線日軍大舉南下，什麼情況都會發生，不能再給師長增加壓力。我估計師長會在機場保留一支預備隊，隨時支援作戰。既然防備日軍可能反撲，我們必須做點什麼？」「孟團長，我們現在缺的是有效的火力打擊，如果我們手裡有百十門迫擊炮就好了。」「參謀長，咱們想到一塊了。增加火力打擊，完全可以彌補兵力不足！」「可是除了我們手裡的裝備，根本沒有備用的武器？」

    「有道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攻占大甲機場戰鬥結束後，我讓屬下打掃戰場，發現日軍兵營里有一座軍火庫，日軍根本沒有來得及使用。據我所知防守機場的日軍部隊，是一直機械化部隊，武器裝備肯定強悍。你帶一個連回機場搜尋日軍的機槍、迫擊炮、擲彈筒。尤其是九二步兵炮、平射炮包括彈藥全部用卡車運來，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哈哈！真有你的，我馬上去辦！」參謀長興高采烈走了。一個小時後，5兩滿載武器彈藥的卡車迴轉。一下車參謀長興奮道：「孟團長，哈哈收穫不菲。4門九二步兵炮，30門迫擊炮，42具擲彈筒，3挺重機槍，12挺歪把子輕機槍、日式手雷包括彈藥全部運來了！」冒著天上的雨水，士兵們把武器彈藥卸下來，立即搬運到陣地上，從新分配火力。

    果然不出所料，大約7時左右，孟飛接到偵察部隊報告，南側發現日軍部隊。日軍41師團是乙種師團，兵力為18000人。在凌晨激戰和空中打擊下，41師團傷亡慘重，其炮兵聯隊幾乎全部報銷，兩支野戰聯隊傷亡達到百分之七十。日軍第18師團在五里碑受阻後，台北日軍司令官山下奉文電令退守彰化的41師團殘部再次出動，繼續向大甲機場發動進攻，形成南北夾擊的態勢。

    由於41師團師團長長谷川直敏身負重傷，指揮重任落到參謀長河野頭上。河野接到命令後，立即整理部隊，並以損失較輕的工兵聯隊為主，糾集了大約4000兵力，氣勢凶兇殺了回來。天上沒有飛機轟炸，日軍士兵有了底氣，一股復仇火焰熊熊燃燒、氣勢如虹。

    陣地上士兵們嚴陣以待，日軍再次撲來的軍情，孟飛打電話匯報後，告訴師長暫時不需要援兵。大約8時左右，日軍部隊發起攻擊。攻擊開始不久，指揮官河野發現守軍居然使用日式武器還擊，更是怒火萬丈，命令部隊發起全線攻擊。河野即復仇心切又想立功。他清楚第18師團進攻犀利，吸引了敵軍主力。25師團即將到達大甲機場東北部。

    敵軍再頑強畢竟兵力有限，尤其是失去空中支援，根本抵擋不住帝國勇士的重兵進攻。在這種思想支配下，河野又犯了一個致命錯誤。日軍的集團衝鋒不可謂不犀利，但是河野忘了一點，在沒有炮火支援，而敵方的打擊火力突然增加了一倍情況下，發動集團進攻，無疑是送死。夜色朦朧，河野看不清楚士兵如像割稻草一般被打倒在地，氣勢如虹的攻擊只是假象。

    密集的彈雨掃向奮勇衝鋒的日軍，機槍噴出的火舌，形成數條交叉點，幾乎照亮了防守陣地。衝鋒的日軍士兵感覺不妙，被迫停止衝擊臥倒躲避。此時，迫擊炮彈像冰雹一般鋪天蓋地砸向趴在地上的日軍士兵。連片猛烈的爆炸如同白天轟炸的情景。日軍士兵心裡防線立馬崩潰，自發的、狼狽的向後撤退，如此猛烈的進攻嘎然而止。

    此番情景，河野幾乎看傻了，額頭上雨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迷濛了雙眼。收攏潰軍敗下陣去，日軍再無力發動進攻。「將軍，敵軍的火力如此兇猛，防守兵力至少有一個旅，我們無法突破陣地！」一名屬下聲嘶力竭。「立即給台北司令部發報，大甲機場南部敵軍至少有一個師，我部進攻損失慘重，無力再發動進攻！」河野不得不謊報軍情。

    日軍撤退後，孟飛緊張的心情放鬆。「孟團長，如果日軍再發動這樣的大舉進攻，我們恐怕抵擋不住。」參謀長有些擔心。孟飛自信道：「我們的打擊火力如此兇猛，日軍的指揮官肯定會產生誤判，肯定不會再發動大規模進攻。給師長打電話，日軍潮水般進攻被打退，我部堅決擋住日軍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