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252章秘密易幟

    江西防禦作戰取得輝煌勝利，在福建引起強烈震動。然而日軍突然出動艦隊和海軍陸戰隊迅速攻占金門島，此舉讓福建軍政府格外震驚，這無疑是日軍進攻福建的信號。其實這是岡村寧次的疑兵之計，意在阻止八路軍第1兵團西調，防止八路軍1兵團投入湖南方面作戰，確保武漢會戰的順利實施。日軍的聲東擊西戰術並沒有影響八路軍的決策，相反卻讓蔣光鼎、蔡廷鍇心生憂慮。

    目前八路軍第1兵團擔任福州以南及泉州、廈門的防禦。日軍若重點攻擊福州，以蔣光鼎手中的4個師難以抵擋日軍的進攻。淞滬大戰的慘烈，江西會戰的空前絕後，與此前的一二八淞滬中日軍事衝突不可同日而語。時下蔣光鼎的手中依然是4個師兵力，大約6萬人馬。4個師若想守住福州無疑是痴人說夢。

    福州19路軍司令部內，蔣光鼎開完省府會議走進司令部。「日軍有什麼動靜？」蔣光鼎詢問。副軍長蔡廷鍇道：「今天早晨八路軍1兵團通報，大約在臨晨6點，兩艘日軍炮艦炮擊了廈門！我們判斷這是聲東擊西，日軍的目標有可能是福州。我已經命令前沿部隊做好準備，隨時注意日軍的動向！」「林司令官回來了嗎？」「1兵團司令部通報，林司令官正從瑞金返回！」

    「八路軍總部沒有消息嗎？」「沒有！」蔣光鼎道：「蔡兄，這幾年我們已經和江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黨的真誠、無私、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我們都看在眼裡，也感觸頗深。尤其是八路軍在江西會戰展示出的強大力量，讓我們看到了未來中國的希望。目前日軍對福建虎視眈眈，我們不能再觀望下去做邊緣人。」

    「總指揮，你的意思是我們義無反顧加入共黨，可是那幫紳士和重慶方面如何解釋！」「軍政府的大員阻力不會很大，也許他們早有此意，即便有阻力也無妨。我顧慮的是重慶方面，現在機會來了，時下重慶方面自身難保，山高皇帝遠。你我的職責是關乎到福建的前途和命運，我們不能再瞻前顧後，林司令官曾多次暗示，一直耐心等待我們的選擇。目前大敵當前，我們不能錯過時機。」

    「總指揮，是否招開軍政府會議？」「非常時期動靜不能太大，先把部隊融入八路軍體系，其他方面可以緩之。」「總指揮，我沒有意見！」「時不我待，你來指揮部隊，我立即動身前往瑞金！」與其說蔣光鼎的選擇是形勢所逼，不如說是特定條件下的水道渠成。或許是長期的融合由量變到質變，也許這是必然的。

    瑞金八路軍總部，潤之手裡拿著電報對朱德道：「玉階！看來歐陽總參謀長的溫水煮青蛙見成效了，日軍攻占金山島如同催化劑，我判斷蔣光鼎匆忙而來是喜鵲蹬枝呀！」「歐陽參謀長你說那？」朱德明知故問。歐陽劍笑道：「強大意為凝聚力，也意味著感召力。主席判斷的很準，也許日軍的逼迫給了蔣光鼎一個藉口。」

    「蔣光鼎選擇義無反顧加入，預示著我們的前途更加光明。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認為此變故不宜公開！」潤之道。「主席說得對，我們不能給老蔣以口實。我建議19路軍秘密改編為八路軍第4兵團，暫不對外公布。」見朱德點頭潤之果斷道：「就這麼定了，19路軍公開番號不變，秘密改編為八路軍第4兵團。福建軍政府保持不變。」

    次日，蔣光鼎到達瑞金。在八路軍總部內，當蔣光鼎宣布自己的決定後，潤之上前與蔣光鼎熱烈握手道：「蔣將軍，我代表八路軍總部，歡迎你部加入。目前全面抗戰是主旋律，為了不影響抗戰大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摩擦。19路軍全體加入八路軍不宜公開，對外依然延續原來的番號。經過研究決定，你部改編為八路軍第4兵團，蔣將軍擔任司令官，蔡將軍擔任副司令官。」

    「謝謝主席！謝謝貴黨對我的信任！」蔣光鼎明顯有些激動。朱德上前握手道：「蔣將軍，我們選派八路軍副總參謀長左權將軍擔任第4兵團政委。」「感謝大力支持！」歐陽劍上前握手道：「歡迎蔣將軍率部加入八路軍，我們早就期待這一天。從今天開始，你部的後勤補給、武器彈藥，全部由八路軍總部統籌。」「歐陽參謀長可是大亨，一會兒喝酒你可要好好的敬他幾杯！」彭德懷調侃。

    酒桌上氣氛熱烈，歐陽劍舉起酒杯道：「蔣將軍！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虛言我就不說了，話都在酒里乾杯！」「蔣將軍，根據我們分析，目前狀態下日軍不會在福建沿海發動登陸作戰，日軍攻占金門島，炮擊廈門是聲東擊西，意在阻止我1兵團西掉投入湖南方向作戰。即便日軍不畫蛇添足，我們1兵團也不會動，福建對於我們而言戰略價值尤為重要！」潤之安撫蔣光鼎。

    「主席，既然如此日軍擺上迷魂陣如何！」蔣光鼎迷惑。歐陽劍插話道：「日軍新任華東派遣軍司令官岡村寧次非常狡猾。他讓海軍陸戰隊攻占金門島，也有試探的意思。如果我們調動兵力，日軍就有可能發動小規模的登陸作戰，並用最小的代價達到戰役目的。日軍的海上機動能力超強，迅速在福建沿海集中幾個師團沒有問題，因此我們1兵團不能動。」

    朱德道：「蔣將軍！最近兩個月你部在防線上一直待命非常幸苦，我們研究決定，你部拉到南平一帶休整，由第1兵團第2軍擔任福州一線警備。」潤之笑道：「蔣將軍！你們4兵團不能徒有虛名，要擴編兩個師，達到兩個軍編制，日後福建的防禦要全部交給你們。」蔣光鼎聞聽了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隨後軍委命令林第1兵團司令部，包括第2軍2個師移師福州駐防，替換蔣光鼎所部。由於新加入的19路軍要進行擴編，很多相關的事情要解決。這項工作歐陽劍全權負責，因此他暫時留在瑞金不能回雲水縣城。蔣光鼎志滿意得迴轉福州後，彭德懷也要迴轉景德鎮東線指揮部，這天晚上歐陽劍為彭德懷踐行。

    燭光柔和，幾杯酒下肚雙方打開話匣子。「歐陽兄，武漢會戰即將拉開大幕，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為了配合武漢會戰，我打算在東線發動一場大規模的破襲戰，打日軍一個措手不及。」「好主意，東線地域廣闊適合游擊作戰。」「我擔心軍委不同意！」「以連排為單位襲擊日軍，沒有必要上報軍委，你完全可以做主。」

    歐陽劍接道：「根據可靠情報，日軍第40、41師團，第16混成旅團，第8重炮旅團，第4裝甲聯隊，在杭州一線沒有任何調動的痕跡。看來岡村寧次為了確保武漢會戰，為了淞滬的安全，派重兵防備我們。岡村寧次一廂情願，我們不能讓日軍有一刻消停，要積小勝為大勝。我建議你抽出4個團專門展開游擊作戰。有關游擊作戰，軍委已經出台方案，你的想法與軍委的部署吻合。」

    彭德懷聞聽來了精神起身走到地圖前道：「歐陽兄！杭州南部、武夷山北麓地區包括杭州灣以南地區，可以開闢一個游擊區。」「彭兄，你的胃口很大。其實軍委命令林進駐福州，就是為了開展武夷山北麓的游擊作戰，此目的是把日軍拖在杭州一線，使其無法南下，力爭在浙江南部建立抗日根據地。」「哈哈！我怎麼把林兄給忘了，本來沒有仗打他就鬱悶。」

    「彭兄，我建議你的游擊區放在安徽、江蘇及淞滬周邊地區，爭取輻射北部地區。日後我們要把戰火逐漸燒到敵占區，持久的打擊敵人直至拖垮敵人。第4兵團整編完成後我要前往福州，專門研究在武夷山北麓如何展開游擊作戰。無論武漢會戰結局如何，我們都應該早作準備。」

    歐陽劍接道：「彭兄，我已經向軍委推薦你擔任八路軍副總司令，全面指揮敵占區八路軍作戰！」「歐陽兄！開什麼玩笑，你幹什麼去！」彭德懷迷惑。歐陽劍苦笑道：「何謂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據可靠消息，張治中、陳誠、衛立煌將軍向老蔣推薦我去國防部擔任高級軍事顧問，老蔣沒有吐口。如果武漢會戰老蔣贏了另當別論，如果輸了我必去無疑。」

    彭德懷點頭道：「軍委的意思那！」「主席支持我去，日後我們八路軍主力兵團將是一直重要的作戰力量。主席說我們在國防部必須有話語權，重大的軍事行動我們必須一清二楚。」彭德懷點頭道：「老蔣不得不重視我們，因為他已經沒有選擇。」「彭兄，日後你的對手是岡村寧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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