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95章惺惺相惜
林和彭德懷被歐陽健的「傳奇」和不凡，搞得一宿沒怎麼睡好。天色大亮二人興奮爬起來，匆忙更衣盥洗。吃完早飯粟裕道「林軍團長，彭軍團長，今天上午我帶你們參觀新兵刺殺訓練，下午參觀新兵實彈演練。」陳毅道：「刺殺訓練我見過了，可是實彈演練沒有見過，正好我們去開開眼。」陳毅、粟裕陪同客人前往軍校，門前校長李光達的身影出現。
操場上教官大聲吆喝十分威嚴，士兵們龍騰虎躍，手裡持著木槍，完全是真實版的刺殺格鬥訓練。「刺殺教材是歐陽軍團長親自編撰的，經過幾年的摸索現在已經形成比較規範、齊全的套路。要求每一位官兵都要熟練掌握刺殺本領，目前部隊訓練，刺殺是培養士兵的血性，每天都要進行兩個小時刺殺訓練。」「林贊道：刺殺訓練完全按照實戰要求很有血性，很實用哇！」
彭德懷道：「這樣的士兵如果戰場上和敵軍展開肉搏戰，僅血性就會讓敵人膽寒。」林接道：「我們也按照歐陽劍的訓練方法，雖然效果不錯，但是一直沒有時間系統訓練，在加上戰鬥減員和新兵補充，始終沒有形成規範的訓練體系。」彭德懷道：「李校長們能不能給我們支援一些經驗豐富的教官？」「歐陽軍團長已經為你們想到了，這次給你們提供10名教官，另外給你們提供30名報務員，但都是女同志！|」
林與彭德懷對看了一眼接道：「我們需要完整的訓練大綱，尤其是細節。」「歐陽軍團長也想到了，他讓我特意準備了兩份教材，基本上涵蓋了訓練方法和要求。不過有一點歐陽軍團長要求很嚴，新兵必須經過3個月的強化軍事訓練，才能進入野戰部隊，而且不能上戰場的士兵堅決淘汰。歐陽軍團長反覆強調兵不在多而在於精，這樣才能保證作戰的質量。目前歲數較大的、不適合上戰場的士兵，基本上進入後勤部隊。」
李光達的講解太重要了，這是林和彭德懷收穫最大的。中午吃完飯，陳毅、粟裕陪同林和彭德懷前往城外。城外操練場很大，一個新兵大隊已經就位，而讓林和彭德懷震驚的是，練兵場中間有一長溜平面鋪設的鐵絲網，長度大約60米，寬大約20米，高大約50厘米。鐵絲網下面有水坑，硬地、泥地。更恐怖的是鐵絲網一側架設兩挺重機槍，交叉對著鐵絲網。
那些新兵隊的士兵儘管是參加過戰鬥過的士兵，但是對於這種訓練設施依然好奇並且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李光達道：「訓練完全貼近實戰，別看這些改造過的士兵都經歷過戰鬥，可是他們依然不適應。」「重機槍掃射這得浪費多少子彈！我們家底子薄根本做不到！」彭德懷直搖頭，
林表情冷靜沒有吱聲。粟裕道：「這種貼近實戰訓練，不是每天都進行。這些經歷過戰鬥的改造士兵，強化訓練為一個月，實戰演練進行4次。」
粟裕的話音剛落，伴隨清脆的哨聲，教官大聲吆喝，新兵隊開始圍著練兵場跑圈。士兵們剛跑一半，突然在隊列外側傳來猛烈的爆炸聲，這是事先埋好的炸點。正在跑動的士兵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驚慌失措趴在地上。別看這些士兵經歷過戰鬥，依然不適應突然「打擊」。教官大聲吆喝，命令士兵爬起來繼續跑。第2個炸點爆炸，情況好多了，有一半趴在地上。到了第3個炸點，沒有士兵再趴在地上。
新兵隊開始跑第2圈，練兵場周圍煙霧瀰漫，戰場氣氛濃厚，伴隨連續不斷地爆炸聲新兵隊很快適應。「這種貼近實戰的演練太好了，這對於士兵儘快適應戰場氛圍起到促進作用。」林點讚。「這個辦法好，尤其是對於新兵，就如同上了戰場一般。」彭德懷附和。新兵隊圍著練兵場跑了三圈，經受了30多個炸點，鍛煉目的達到了。
接著以20人為一小隊分組，開始從鐵絲網一頭向另一頭爬行。士兵剛進入鐵絲網，兩挺重機槍開始交叉掃射，子彈在士兵頭上飛過，如同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士兵們被猛烈地掃射催促，恨不得飛快爬到另一頭，至於水坑泥地無所謂了。看起來是被動無奈的訓練方式，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如果我們彈藥充足，應該採用這種貼近實戰的訓練模式。」林自言自語。
「可是我們的彈藥什麼時候充足過，日常訓練的實彈射擊我們無法進行。歐陽劍真是財大氣粗，這次來不能空手回去，我要讓歐陽劍提供一批子彈。」彭德懷決定撈一把。林道：「我估計歐陽軍團長恐怕已經準備好了，不會讓我們空手而歸。不過我這次來，主要想聽聽他對今後軍事戰略的構想，這是我來此的目的。」「陳毅政委，聽說歐陽軍團長親自訓練水上特戰隊，我們什麼時候去見識一下。」彭德懷有些著急。
「陳毅笑道：」我也是出來咋到，這樣吧明天你們再參觀一天，到各處走走看看，然後我親自陪你們去特戰隊訓練基地。」兩天後陳毅陪同林、彭德懷前往黃沙鎮。黃沙鎮位於雲水縣成和修水縣城之間，鎮北部有一座小湖，特戰隊就在小湖畔駐紮。陳毅、林、彭德懷在警衛員陪同下，逸馬來到小湖旁。烈日下，歐陽先雙腿岔開、雙手倒背，黑紅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正在查看水上特戰分隊武裝泅渡訓練。
見陳毅帶著客人到來，歐陽劍對身旁的穆世雄吩咐了幾句，便摘下墨鏡迎上前，其實他一眼認出林和彭德懷。二人正處在英姿勃勃的年齡，照比歐陽劍的「記憶」感覺二人的氣質更灑脫。陳毅介紹道：「歐陽軍團長，這位是紅一軍團林軍團長，這位是紅3軍團彭軍團長。」雙方敬禮，歐陽劍上前熱烈握手道：「林軍團長、彭軍團長，深感抱歉，由於軍務繁忙，未能親自迎接你們。」
「歐陽軍團長，作為黃埔的前輩，終於見到你了！」林顯得很真誠。「歐陽軍團長，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今日相見果然不同凡響。不過水上特戰分隊有必要你親自訓練嗎？」彭德懷快人快語。歐陽劍道：「彭軍團長，我在國外的軍事刊物上，大致了解了如何培訓水上特戰隊，我也是照葫蘆畫瓢，只好親力親為。目前時間緊迫，年底這支水上特戰分隊必須參戰，因此現在只能拔苗助長。」
「參戰？」林迷惑。「我準備讓水上特戰分隊，在鄱陽湖對付國民黨的戰艦，這叫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特戰隊對付戰艦？」彭德懷來了情緒。「彭軍團長，如果二位感興趣，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詳細講解水上特戰分隊如何作戰。一會兒水上特戰分隊要進行專項訓練，或許通過訓練你們能從中找到答案。」歐陽劍說完詭秘的瞄了政委一眼，請林和彭德懷到旁邊的涼棚就坐觀摩。
水上特戰分隊訓練開始······。「瞧練習從水裡向船上攀登，看來歐陽劍是讓這支特戰分隊襲國民黨的兵艦，」「是這個意思，看樣子歐陽劍準備得很充分呀！」林和彭德懷看出端倪。陳毅道：「不打無準備之仗，不打無把物握之仗，說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不容易，歐陽劍給我們上了一課。」「是呀！歐陽劍準備的如此充分，我斷定會給我們更大的驚喜。」林感嘆道。「我們這次來不虛此行，何為提前預判、提前準備，我們的差距就在這裡。」彭德懷由衷的感懷。
下午歐陽劍特意安排了特戰隊狙擊手的訓練課，花里胡哨的迷彩服，隱蔽在草叢中的確不好發現。尤其是實彈狙擊訓練，更讓林、彭德懷大開眼界。「林軍團長，你的特戰營讓我羨慕，可是與歐陽劍的特戰隊相比，根本不在一個級別。」「這是難免的，歐陽劍挑選狙擊手，據說千人才能挑出一個，你說我能與之相比嗎。」陳毅也唏噓道：「不看則以，歐陽劍太可怕了。」
晚上歐陽劍盡地主之誼，由於是靠近湖邊近水樓台，歐陽劍準備了豐盛魚宴並且親自下廚，如清燉魚、紅燒魚、烤魚擺滿了一桌子。席間，林和彭德懷話語不多，陳毅很活躍時常詼諧調侃，歐陽劍偶爾插上一句，氣氛非常融洽。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毅興趣盎然道：「歐陽兄，我可是一腦門子問號，他們說只有你能簡明扼要回答清楚，你把我一個人扔到雲水縣成，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歐陽劍笑道：「政委，你我時間長著那，我看還是把有限時間留給客人。」歐陽劍如此善解人意，讓林和彭德懷頓時有惺惺相惜的感覺。「要的！要的，我這是太矯情了嘛！」詼諧幽默的四川方言又把大家逗樂了。林表情恢復嚴肅問道：「歐陽軍團長，朱司令、毛政委非常讚賞你，尤其是你對時局的把握和判斷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我想聽聽你對時局的判斷和分析。」
陳毅和彭德懷也變得嚴肅起來，歐陽劍道：「根據我掌握的情況，目前蔣軍已經突黃河防線，晉軍主力已無回天之術。很快張學良就會率兵出關夾擊晉軍，結果不用我說了。中原戰場西北軍紛紛倒戈，馮玉祥很快就會走麥城。當初閻錫山答應大力支持馮玉祥作戰，恐怕也要釜底抽薪自保，可以說蔣軍的勝利已成定局。」「這麼快嘛？」彭德懷吃驚。
歐陽劍點點頭接道：「根據我分析判斷，11月中旬中原戰事就會結束。而我們在江西龍騰虎躍，已經成為老蔣的心腹大患。下一步老蔣會把中原的主力部隊投入江西戰場，並展開大規模的圍剿。我估計反圍剿作戰最快12月份展開。」「看樣子我們要加緊準備了！」陳毅眉頭緊蹙。林和彭德懷也表情肅穆沉默不語。歐陽劍笑道：「如今中央主力紅軍撤回江西，我堅信依託根據地打破敵人的圍剿是有把握的。」
林和彭德懷神情一振相互看了一眼。「我相信朱毛已經胸有成竹，目前紅軍經過連番征戰，作戰經驗越來越豐富，尤其是在朱毛的正確領導下，一定會取得反圍剿勝利。尤其是朱毛大力倡導的游擊作戰原則，是我們粉碎敵人圍剿戰勝敵人的法寶。我這次能取的四戰四捷，就是在朱毛的十六字令指導下的結果。古田會議後，潤之同志發表了很多震撼的文章，我潛心拜讀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三個人不由得吃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