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77章亂中殺敵

    夜幕籠罩永修縣城，獨立縱隊指揮部內燈火輝煌，幾盞馬燈高掛，牆上的軍用地圖十分醒目。屋內政委毛澤潭，粟裕、羅榮桓、肖克、宋任窮、起義部隊團長趙亮等就坐。歐陽劍環顧眾人道：「同志們，剛剛接到暗箭通報，贛軍17旅今天晚上從九江出發，增援德安。」

    歐陽劍停頓片刻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原計劃包圍德安，採用圍城打援戰術，吸引九江贛軍出動解圍，然後趁機吃掉敵人援兵。」

    「現在情況發生變化，贛軍在第一時間增援德安。顯然敵人查覺了我包圍德安的意圖。不變應萬變，我決定目標依然是贛軍的援兵，爭取在混亂中取勝，這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敵人想不到的地方出手，才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戰果。我已經命令張世英部在高塘阻擊敵軍。粟裕、羅榮桓！」「到！」「你二人率部由左路向高塘挺進，並由西側包抄贛軍17旅！」「是！」「我率領肖克、宋任窮部沿右路挺進，在東側包抄贛軍17旅。」

    「記住，到達高塘不要猶豫立即投入戰鬥，最大限度的消滅敵人，沒有具體作戰計劃，你們根據戰場情況自行擬定，哪裡有敵人哪裡就是戰場，時間就是勝利的保障。好了，現在抓緊準備，半個小時後出發！」歐陽劍說完站起來握住毛澤潭的手道：「政委，永新縣城就交給你了，我們消滅了贛軍15旅，南昌的敵人肯定獲得消息。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打得越好敵人越不敢輕舉妄動，正所謂兵者鬼道也！」

    其實南京軍事委員會已經產生錯誤判斷，並認為歐陽劍在永修縣城一舉殲滅贛軍15旅，肯定攜勝利之威要挺進南昌。南京軍事委員下令，駐紮梧州的中央軍17師第52、53旅後撤南昌，加強南昌戒備，尤其是駐守靖安縣城的中央軍51旅，務必嚴防死守保證靖安縣城不能丟。南京方面的命令，讓51旅旅長唐森大吃一驚，他無法想像一夜之間歐陽劍的軍事實力達到恐怖的地步。南京方面錯誤的判斷也蒙蔽了贛軍，繼而加速了贛軍17旅的滅亡。

    當天夜裡，獨立縱隊主力部隊分左右兩路向高塘挺進，紅軍戰士們士氣高漲，他們克服連續作戰的疲勞，快速向北跋涉。長途奔襲嚴酷的軍事訓練成果體現出來，士兵們鬥志昂揚、精神抖擻。由於是快速奔襲，炮兵大隊只好在後面緩慢跟進。左路縱隊行軍隊列中，粟裕與羅榮桓並駕齊驅。「參謀長，縱隊長大膽果斷，我判斷贛軍17旅還蒙在鼓裡。」

    「這就是縱隊長倡導的運動戰，只要張世英在高唐能頂住17旅的進攻，纏住17旅，我們就有希望吃掉17旅。17旅是贛軍的主力部隊，縱隊長的眼光很毒辣，如果吃掉贛軍17旅，我們回頭再打德安縣城的12旅，就容易多了。」暗夜下部隊加速前進，天上的星星眨著眼睛，偷偷窺視這支得勝之師，並為他們送上一絲祝福的星光。

    大約凌晨5時，張世英率部在高唐打響阻擊作戰。凌晨4時贛軍17旅到達高塘，前峰部隊稟報發現紅軍阻擊部隊。17旅旅長驚聞不敢怠慢立即向九江總指揮王均報告。王均不假思索判斷紅軍阻擊部隊不是大部隊，高塘出現阻擊部隊一定是紅軍為攻打德安贏取時間，因此王均嚴令17旅長，快速突破紅軍阻截，前往德安縣城與12旅合兵一處。

    17旅長接到命令，立即嚴令前鋒團發動攻擊，快速突破紅軍阻截。戰鬥開始，阻擊陣地上，5支隊長張世英高喊：「同志們，大部隊已經上來，我們一定要拖住17旅，為大部隊殲滅17旅創造條件。」激烈的槍聲震耳欲聾，手榴彈的爆炸硝煙，在前面形成大團打團的煙霧，機槍形成交叉火力，贛軍士兵成片的被打倒，無奈的退下去。

    「報告旅長，前面阻擊的紅軍兵力大約一個團，火力十分兇猛。」一名屬下驚慌失措稟報。「命令50團加入攻擊，炮兵連布置陣地，限兩個小時務必突破紅軍陣地。」17旅長氣急敗壞，歐陽劍居然敢正面迎戰，未免太瞧不起人，長時間的憋屈讓17旅長腦袋發熱。很快贛軍49團、50團發動集團衝鋒，所部炮兵連八門迫擊炮開始轟擊，贛軍士兵高聲喊叫潮水般的湧來。

    炮彈在周圍爆炸，指揮所內張世英舉著望遠鏡查看敵軍進攻情況。「報告支隊長，縱隊長來電，命令我部務必堅守到9時。」「回電，告訴縱隊長，堅決完成任務！」激戰半個小時，贛軍兩個團衝鋒又被打退。17旅長暴跳如雷，立即下令發動輪番攻擊，激烈的戰鬥又開始上演。一部分敵人接近右翼陣地，士兵們跳出戰壕展開白刃戰，僅一個回合贛軍士兵膽寒嚇得連滾帶爬逃回去。

    贛軍17旅長看見麾下接近敵右翼陣地大喜，可是接下來的情景讓他大吃一驚，紅軍居然跳出戰壕展開白忍戰。眼瞅著屬下被接連二三刺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衝鋒的敵軍被恐懼震懾被迫又退了下下去，17旅長大怒命令51團全部投入戰鬥。當贛軍再次發動潮水般進攻時，兩翼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軍號聲嘹亮，紅軍戰士如猛虎下山，排山倒海撲來。

    「旅長不好，紅軍援兵到達，我們上當了！」參謀長大喊。17旅長見勢不妙立即下令撤退，而他自己率先逃跑。3個團正全力發動進攻，兩翼突然出現大批紅軍，贛軍立馬崩潰，轉眼之間兵敗如山倒，戰場陷入一片混亂。東側，歐陽劍騎在馬上舉著望遠鏡觀察，一支狙擊步槍插在馬鞍上。顯然他的手又痒痒了，可是戰士們已經沖在前面，致使他無法射擊。

    戰場形成一邊倒，張世英見縱隊長率領大部隊趕到戰場們興奮的大喊道：「大部隊來了，吹衝鋒號出擊！」士兵們躍出戰壕，向潰敗的敵軍追擊。歐陽劍放下望遠鏡翻身下馬，此情此景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只是消滅多少敵人、抓獲多少俘虜的問題。看到敵軍向北潰敗，歐陽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因為在北部歐陽劍給贛軍留下一道大餐。

    天剛亮時，穆世雄率領特戰隊按照歐陽劍的命令脫離大部隊，並在東側迂迴繞向高塘北部。特戰隊全部騎馬兵貴神速，顯而易見他們迂迴到北部是阻擊敵軍。大約上午8時，穆世雄到達北部指定地點，此點距離高塘大約10里。穆世雄安排兩名隊員照看戰馬，簡單查看地形立即布置狙擊陣地，既然是狙擊作戰，正面視野一定要開闊，而且狙擊手不能間隔太近。特戰隊隊員按照部署迅速分散，各自尋找狙擊位置。

    前方槍聲如炒豆，似乎能見到硝煙在空中升騰。穆世雄舉著望遠鏡看了半天，由於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槍聲、爆炸聲漸漸消失，這時望遠鏡里出現敵軍的影子。只見大批敵軍瘋狂奔跑，前面有十幾匹戰馬狂奔。穆世雄把瞄準鏡鎖定馬匹中間尋找敵軍官。五百米穆世雄沒有開槍，他決定400米再開槍，這樣把握更大。可是敵軍進入450米，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

    穆世雄在瞄準鏡里發現贛軍馬隊中，一名軍官仰面栽下馬去。敵軍戰馬停止前進，穆世雄迅速鎖定目標擊發。伴隨零星的槍聲，戰馬上的敵軍官紛紛被打下馬。馬上剩下的人大駭紛紛跳下隱藏。後面跟著的士兵也紛紛趴在地上。「報告參謀長，旅長他??????。」一名作戰參謀爬到參謀長身邊哭腔稟報。參謀長爬到旅長面前，發現旅長前額中彈，圓睜著雙眼已經沒有氣息。

    「參謀長，紅軍在前面埋伏射手槍法奇准，距離至少有四五百米。後面有追兵怎麼辦？」一名屬下大急。「紅軍的射手不多，立即衝鋒務必衝過去！」贛軍士兵在長官催促下發起衝鋒，但是場面令人恐懼，伴隨一排零星的槍聲，20多名士兵被打倒，其中一名連長被打在左耳，半邊耳朵被打掉。該連長爬到參謀長身邊道：「參謀長，對方至少有20名神槍手，而且距離是400米，簡直太可怕了。」

    「參謀長，400米的距離準確射殺，槍上肯定有瞄準鏡。這種槍叫狙擊步槍，據說是德國生產，目前中央軍也沒有裝備狙擊步槍。」一名參謀臉色煞白道。這時後面響起槍聲，眾人呆傻顯然紅軍追擊上來。「參謀長，紅軍射手專門獵殺軍官，我們都是目標。」一名屬下膽戰心驚，參謀長聞聽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打白旗投降！」很快贛軍打起白旗，士兵們紛紛丟掉武器高舉雙手。

    穆世雄見贛軍打出白起，命令停止射擊。再次確認後穆世雄揮了一下手，特戰隊員從各自隱蔽處站起來，成散兵線向敵軍走去。這廂，張世英所部在打掃戰場，其他各部正在追擊敵軍。戰場上歐陽劍與張世英見面，張世英剛想敬禮，歐陽劍一把抱住對方道：「兄弟！辛苦了！」張世英語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戰友之情暴露無遺。

    遠方一匹快馬奔來，一名通訊員滾鞍落馬。「報告縱隊長，特戰隊長穆世雄稟報，敵旅長被擊斃，敵參謀長率領大約2個連兵力投降！」不久，追擊部隊開始迴轉，他們押著大批俘虜出現。經過最後請點，贛軍17旅大約兩個營兵力分散逃跑，其餘的全部被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