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79章深入虎穴

    歐陽劍站起來欣喜道：「粟副師長分析的很精闢，很有軍事天賦。同志們，粟副師長的判斷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在於不少人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如果我們北上打九江，即便拿下九江城也會付出慘重代價。這還是不考慮敵人增兵的情況下。別看老蔣正在指揮中原大戰，一旦九江出問題，他會立即電令沿江布防的中央軍火速增援九江。一旦我們打不下九江形成焦著狀態就麻煩了，因此打九江不可取。」

    「師長，中委的命令如何答覆？」羅榮桓擔心。歐陽劍道：「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中委並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詳細情況，只要我們不斷的取得勝利，中委會理解的，立即給中委發報，打九江條件不成熟，我部準備向東部出兵。另外把打九江的實際困難向中委報告。」眾人迷惑，粟裕眼睛一亮道：「師長，莫非度過鄱陽湖進入東部作戰，可是大部隊······。」

    「我知道你的擔憂，我曾說過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我們還是等待中委的決定吧！」歐陽劍清楚，把困難情況說清楚，恩來肯定會同意自己的想法。果然三天以後中委來電，同意了歐陽劍的作戰方案。至於其中的玄機歐陽劍也能猜出大概。獨立縱隊連續吃掉贛軍兩個旅，如此勝利震撼無比，尤其是歐陽劍的軍事才華獲得肯定，因此中委必須考慮他的建議。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如果歐陽劍堅決不同意打九江，中委也很難辦，畢竟歐陽劍是前線主官，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歐陽劍接到中委的電文，立即開始部署。首先他給坐鎮永修縣城的政委毛澤潭發報，詳細講解了東征作戰方案，並要求政委繼續留在永修縣成，整編訓練預備團。另外他讓羅榮桓率領2團及炮兵大隊回雲水縣鎮守，防止南昌之敵北上。根據東征計劃出征3個團，因此宋任窮部留守德安縣城，擔任北部防禦。歐陽劍蔣率領粟裕、肖克、張世英出征。

    作戰計劃擬定後，歐陽劍把屢屬炮兵大隊的擲彈兵分隊平均分配到5個團，目的是接受戰火的考驗。每個團分配擲彈兵30人，並列裝20具擲彈筒。另外出征的三個團分別列裝8門迫擊炮。畢竟炮彈數量有限，多了不合時宜。這天在德安縣城西門，歐陽劍送羅榮桓、2團全體官兵及炮兵大隊迴轉雲水縣成。城門外眾人趕來送別，羅榮桓和大家一一握手，然後走到歐陽劍面前道：「師長，你還有什麼囑咐？」

    歐陽見道：「參謀長，敵人一旦發現我們在東部作戰，一定認為是主力部隊。我估計駐紮在靖安縣城的51旅極有可能北上襲擊雲水縣城，怎們樣有信心打好防禦作戰嗎？」「師長放心吧!我們有鐵西瓜、石頭西瓜，定叫來犯之敵飽餐一頓，定叫敵人寸步難行。」「地雷戰必不可少，但是游擊作戰要多點開花，要把主動權下放。這次作戰陶勇表現不錯，你可以放開手腳讓他好好鍛煉鍛煉。」羅榮桓點點頭道：「我明白！」羅榮桓揮手與大家告別，然後騎上戰馬追趕部隊。

    羅榮桓穩重、周密，讓他坐鎮雲水縣城沒有問題，而帶上粟裕、肖克、張世英東征，就是讓他們在實戰中進一步經受鍛煉，培養大將之才。宋任窮年齡小，讓他鎮守德安縣城，目的是培養其獨立性。歐陽劍心裡清楚，最艱苦的鏖戰在後面，屆時要面對幾十萬敵軍的圍剿，必須讓他們在戰火中快速成長起來，面對更嚴峻的考驗。臨出發前，歐陽劍通知暗箭，要求把景德鎮、上堯、鷹潭等地敵軍駐防情況搞清楚，他要掌握第一手資料。

    眼下李克農領導下的暗箭，已經在江西地區如魚得水、廣泛織網，其觸角不斷伸向浙江、福建及湖南、湖北地區，漸漸形成強大的情報網絡。及時準確的情報保證了紅軍的軍事行動。為此，歐陽劍大力支持李克農，並為其提供資金購買電台。目前在江西主要城市和地區，都有暗箭的電台，無線電台對於情報的快速傳遞，發揮了巨大作用。眼下國民黨當局還不具備監聽、破譯、發現電台的技術能力。

    6月份江南進入梅雨季節，綿綿細雨時常從天空揮灑，難得見到晴天。部隊在泥濘的道路上前行步履艱難，士兵們戴著斗笠，情緒飽滿、鬥志昂揚。歐陽劍騎著戰馬與特戰隊並駕齊驅。在德安縣城，歐陽劍特意為特戰隊員訂做了一批服裝，花了胡哨的服裝被命名為迷彩服。眼下特戰隊隊員就穿著這樣的服裝，顯得與眾不同。「師長，這迷彩服隱蔽性能確實好，而是隊員們反應太難看了！」穆世雄打破沉默。

    「打仗還要穿得好看，是不是太矯情了。告訴你的隊員，你們是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作為狙擊手隱蔽是第一要素。別看迷彩服難看，他會讓你們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穆隊長，我不嫌難看，給我一套迷彩服吧！」小馬趁機索取。「你小子沒有資格穿迷彩服，就別異想天開了。」「那可不一定，日後我們若是有條件，作戰服全部改成迷彩服，這是我們紅軍軍服的發展方向。」

    「師長這是真的！」小馬大喜。「當然是真的，不過幾年之內恐怕做不到，但我相信一定能做到。」歐陽劍臉上顯露出剛毅、自信的面容。他的話沒有人異議，因為歐陽劍向來說話算數，而且說過的話沒有不兌現的。霏霏雨幕中前方出現城鎮的影子，伴隨休息的號音部隊停止前進。此時從城內出來一彪人馬呼嘯而至，歐陽劍翻身下馬。

    「報告師長，鄱陽湖水上游擊大隊大隊長洪亮（洪幫主）前來應接。」洪亮精神抖擻，雨水打濕了衣服全然不顧。「洪亮同志，我們又見面了，聽說你的水上游擊隊發展到200多人了」「師長，在你的幫助下我們剿滅的湖匪，游擊隊迅速壯大。目前星子縣委組建了盤龍山游擊隊，這位是李隊長！」歐陽劍熱情與李隊長握手寒暄。一行人入城走進臨時師部歐陽劍關切詢問：「李隊長，你現在有多少人，有什麼困難嗎？」

    李隊長年齡大約40多歲有些難為情道：「目前我的游擊隊有百十人，但我們手裡缺少武器，能不能支援一部分。」「沒有問題，這次我們繳獲頗豐，給你150支步槍，子彈2000發。」李隊長聞聽大喜。見洪亮有些鬱悶歐陽劍笑道：「洪亮同志，我給你200支步槍，子彈3000發。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一個月之內游擊隊發展到300人！」「師長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木船準備的怎麼樣了？」「師長，我準備了50支大船，每隻木船可以搭載30人，部隊分兩批渡過去沒有問題。」當天晚上，歐陽劍與星子縣委的同志見面，並布置了如何支援部隊作戰的工作。次日白天3個團分兩批運到甜水島，部隊在甜水島遲留到天黑，然後再次乘坐木船分兩批前往老爺廟。午夜時分木船回來，歐陽劍跟隨第2批轉運部隊登上木船。

    天空又下起討厭的霏霏細雨，雨水打在湖面上發出特有的聲音。天黑雨幕遮擋視線濃見度極差，木船似乎在汪洋中漂浮。粟裕和肖克跟隨第一批部隊前往老爺廟，張世英陪同歐陽劍第2批隨行。此時在船艙內，歐陽劍沒有困意，他坐在椅子上借著昏暗的馬燈查看地圖。張世英渾身濕漉漉走進來道：「師長，船老大說天亮才能到達老爺廟，你睡一會兒吧！」

    「我不困你過來一下！」「師長們是不是有目標了！」張世英走過來，臉上露出驚喜。「楊池生的贛軍獨立旅是不是駐紮在萬年縣？」「是的，他的番號原來是贛軍第9師，在井岡山楊池生部被朱毛消滅兩個團。後來贛軍整編，其第9師番號取消。楊池生殘部被改便為獨立旅，駐紮萬年縣。」歐陽劍自言自語道：「中央軍22師進入景德鎮、上堯、鷹潭後，敵軍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師長，你想打楊池生的主意，可萬年縣位於南昌、上堯、鷹潭中部，不宜採取軍事行動。」歐陽劍笑道：「中央軍進來了，我估計贛軍獨立旅肯定調動，不可能讓楊池生在萬年縣享清福。我判斷獨立旅有兩個去向，其一是調往鷹潭以南，加強對中央紅軍的防備，其二是調往鄱陽湖。但願我們運氣好。」張世英道：「暗箭搜集情報需要時間，也許我們到達老爺廟就清楚了。」

    天蒙蒙亮，船隊到達老爺廟。歐陽劍站在船頭相望，碼頭上出現粟裕、肖克的身影。所謂的碼頭，就是湖岸上有木樁，木樁上搭制踏板而已。船靠岸歐陽劍敏捷的跳上去。「情況怎麼樣？」一見面歐陽劍發出詢問。肖克道：「情況不明，我派出偵察部隊現在還沒有回來。」粟裕道：「師長，我派特戰隊長穆世雄，前往東部左里鎮與暗箭取得聯繫。」

    老爺廟原先是湖匪的老穴，因此周圍人煙稀少，部隊雲集這裡輕易不會被發現，當初歐陽劍為什麼要端掉湖匪的老穴，現在看出老爺廟的重要。歐陽劍補覺一直睡到中午被喚醒，肖克稟報偵察部隊經過搜索，東部30里地以內沒有敵軍部隊駐紮，東北部的多寶鄉有少量地主武裝。「師長，是不是出動部隊占領多寶鄉？」肖克詢問。「占領多寶鄉沒有意義，我們東征不是占領地盤，而是尋找戰機最大限度消滅敵軍有生力量。」

    「師長，我猜你想打贛軍獨立旅的主意！」粟裕敏銳問道。歐陽劍笑道：「楊池生被紅軍打怕了，如果條件具備就先那他開刀。我們這把尖刀，必須越磨越鋒利，才能成為所向披靡的尖刀。」傍晚穆世雄帶回來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