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呀!
沖天的吼聲,喊殺之聲,響徹天際。
偽軍們在戰鬥剛剛開始就選擇了逃跑,直接造成了被重點進攻的偽軍陣地在十幾分鐘之後淪陷,那直接負責指揮偽軍陣地的軍官也被迫使提著戰刀參與了戰鬥,但偽軍逃跑之後,這邊的人數已經全面落到了下風,加之川軍獨立團加強營的白刃戰能力是格外的強悍,所以,他和那些負隅頑抗的日軍一樣,被先後捅翻在地。
豬隊友啊……
日軍軍官臨死前不甘的回頭看向了那些哭爹喊娘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偽軍,心底不甘的罵出了這幾個字,才閉上了眼睛。
占據了偽軍陣地的加強營士兵們開始集中火力,用迫擊炮,機槍,對三處日軍固守的陣地進行了連翻轟炸,掃射,大狗熊牛疙瘩徐雲率領的大部隊,也在向陣地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不少士兵嗷嗷狂叫著,不顧一切的向著陣地發起了決死衝鋒。
「頂住,頂住……」
中村少佐揮舞著指揮刀尖叫不已,那些日軍此刻也展現出了超強的韌性,拼死抵抗,打退了川軍獨立團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但是,雖然日軍還牢牢的掌控著陣地,卻在猛烈的炮火以及掃射之下,戰死的士兵,在飛快的增加,十個,二十個,五十個……
看到身邊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被炸死,被掃成了篩子,中村急的睚眥欲裂,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暗暗祈禱,祈禱山上的佐官所帶領的士兵,能儘快殺死路遠等人,然後下山匯合,一起突圍。
山上,聽到歌聲之後,路遠裘千羽等人發起了瘋狂的反撲,在狹窄的通道複雜的地形里,刀槍齊出,將那些聽到川軍獨立團的援軍到來而心慌意亂亂了陣腳的日軍殺的血流成河,慘嚎震天,不顧一切的後退。
「該死的,都給我頂住,不許退!」
在後方的日軍佐官看著前邊的偽軍不住的退回來,只急的睚眥欲裂,大吼道:「你們都這麼的怕死嗎?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是不怕死的,為了天皇陛下,為了本島千千萬萬的人民,我一定要殺死路遠!」
「山下的弟兄們為了給我們創造殺死路遠的機會而在拼死血戰,頂住了那些兇殘的敵人瘋狂的進攻,我們的國民,為了支援我們,在強忍著飢餓——弟兄們,殺死路遠,我們要不顧一切的殺死路遠,死也不能退,都給我繼續進攻啊……」佐官厲聲吼道。
不少的日軍被這佐官的話給重新激勵起了戰鬥的勇氣,怪叫一聲回身殺了回來,不少被恐懼包圍的日軍,也不由自主的轉身,想要跟著殺回去。
佐官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意,因為今天要是路遠真的死在這山上,都是因為自己力挽狂瀾的功勞,他相信,就算自己今天也被那些前來支援的支那人殺死,帝國的神社裡,也一定會有自己的位置!
作為一個軍人,能在戰場上為殺死最兇殘的敵人而戰死,他覺得,這是自己最大的榮耀。
然後,他的雙眼猛的一縮,因為他看到了前方,路遠的面孔忽然出現在高高的通道的上方,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自己的腦袋,他想不明白,對方怎麼可能出現在哪裡,這兩壁,可都是刀砍斧鑿,蒼蠅都爬不上去的光滑岩壁啊!
只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去想清楚路遠為何會出現在哪裡了。
「我抓住你了——去死吧!」
路遠的眼裡有著絕對的冷酷,狠狠的扣動了扳機,呼嘯的子彈如同毒龍一幫的竄出了槍口,下一瞬,那佐官的腦袋忽然像是一個大西瓜一般的爆了開來,整個人像是被利斧劈斷的木樁,轟然栽倒在了人群里。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是古老兵書上傳下來的道理。
加強營的到來,讓這些日軍本已軍心大亂,本是路遠等人瘋狂衝殺,一波將對方完全擊潰的好機會。
可這佐官卻在這危急關頭試圖穩定軍心,這是路遠絕不能允許的,只要殺死了他,這些軍心大亂的日軍,就會在瞬間變成一盤散沙。
可惜,這裡的地形實在太過複雜,他甚至看不到這佐官的身影只能聽到對方的聲音,而且雙方之間,還隔著無數的日軍,要殺對方,又談何容易。
幸好有裘千羽在,他身高臂長,力量驚人,雙臂一發力,居然將路遠生生給舉了起來,在通道之上的空隙里,找到了一個致命的射界。
龍芸在前,孤狼孫亮任海方在側,拼命的攻擊著,給被裘千羽高舉著的路遠爭取更多的時間。
一槍撂倒了那佐官,路遠並未立即下來,而是用純正的日文大聲吼道:「不好啦,川軍獨立團已經快要衝上來了,大家快下山,隨著大部隊一起撤離啊……快點跑啊,再不跑就沒有機會啦……」
這聲音,在充滿回聲的通道里傳出了老遠。
「完了完了,山下的大部隊已經要撤離了,我們也跟著撤離吧,要不然等那些川軍獨立團的人攻上來,我們就死定了啊!」
「八嘎,山下的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義,居然撇下我們,自己逃跑……」
「少廢話了,跑啊……」
聽到這吼聲,除了先前被那佐官激起了士氣的十幾名日軍,剩下的日軍幾乎在一瞬間就尖叫聲聲,鬼哭狼嚎的向著山下衝去,那些原本回來想要再跟路遠等人廝殺的日軍聽到身後那如同泄洪一般的腳步聲,已經狼狽逃竄的戰友,哪裡還有心情戀戰,也開始掉頭就跑。
這些日軍的瘋狂攻勢,隨著路遠的一句話,而徹底崩潰了。
「娘的,被你們摁著打了半天,這樣就想跑?門都沒有……」
孤狼任海方孫亮裘千羽嗷嗷狂叫著提槍追了上去,不住的從身後射殺著那些跑的較慢的日軍,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殘忍的冷笑。
龍芸提著戰刀在劇烈的喘息著,俏臉上有著大片溫熱的血跡,正隨著汗水不住的往下流。
「沒事吧?」
路遠柔聲問,伸手替她擦去臉龐上的血跡,感受著她的體溫,和眼裡的含笑嬌羞,這才抱起了小花,跟著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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