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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軍官,在演綴著人生百態。
有錙銖必較的,有陰險狠毒的,有正義善良的,有一心只為立下戰功升官發財的。
但現在,一個巨大的戰機,能給囂張狂妄的日軍一次當頭棒喝的機會擺在他們的面前之時,他們在瞬間達成了一致。
雖然各自都有各自的原因,比如有人因為可以連升幾級,有人因為能殺死更多的鬼子,有人因為可以在民族的歷史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們都開始行動起來,決心把握住這次機會。
沒有人再去提路遠,因為即便軍報上已經將之宣傳成了一面抗日的旗幟,但他終究只是個小兵,上不了台面。
更別說他那桀驁不馴的性格,以及招惹了陳家的污點,即便他立下天大的功勞,在****之中也絕不可能有太大的前途了,所以也不值得任何一方去拉攏他。
雖然他是整個戰機出現的決定性人物,但也只是軍部文獻上的一個名字罷了。
虎殺口上,軍部的密電,指揮權再次集中在了方毅手上,郭怒為副團長,命令他們必須在虎殺口上堅守兩天,給防線內部隊撤離留守的百姓和一切可用物資爭取時間!
二人興奮的不能自抑,兩天,這將是最艱難的兩天,這陣地上的兩千多人不知道有幾個能活著出去,但他們看到的,卻是兩天之後,這邊的幾萬日軍在平原上又冷又餓,被國.軍部隊像追野兔一般的追擊。
那幾名營長在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第一時間向各自的上峰告狀,卻被上峰告知一切聽從方郭二人的指揮,否則軍法從事!
幾人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心裡簡直比吃了黃連還苦,他們是來撈功勞的,現在卻被逼著跟日軍拼命,生死未卜,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可他們也不敢逃,他們可太清楚方毅郭怒二人心裡有多恨他們,要是他們敢逃跑,他們相信方郭二人會在第一時間將他們那出去打靶,然後安上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
士兵們的反應要平淡的多,只是默默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路遠帶領的那些難民民夫,還有游擊隊以及方毅部的強悍作風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也多少激起了他的好戰之心。
軍人,面對強敵可以敗,但軍人被自己的百姓所看不起,那絕對是奇恥大辱,而現在,他們迎來了洗刷恥辱的機會。
虎殺口前,日軍屍體密布,又駐紮回了原處的日軍根本無力收拾。
朝香部的日軍都在養傷,被辣椒胡椒花椒粉燃燒之後灼傷的後遺症,讓他們在今天是無力再發起進攻了,而****方面,也明顯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也沒這能力。
朝香宮七帶領的四個聯隊的兵力一萬兩千餘人,現在只剩下了六千多,其中還有很多傷員,傷亡慘重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可以說是對華開戰以來最慘烈的一仗。
不過加上宮本剛部趕來的近三千人,虎殺口前的隊伍,又逼近萬人。
營地內,大批的日軍眼睛腫的跟水蜜桃一般,簡直無法睜開,嗓子因為被灼傷而痛苦不堪,呻吟聲連成了一片,布防工作,幾乎完全由宮本剛部接管。
「要是被我看著這姓路的支那人,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卑鄙無恥的混蛋,我要將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生兒子沒屁眼的傢伙,不得好死啊……」
那些哀嚎的日軍都聽說了用那不知名的毒氣彈襲擊他們的乃是路遠和他率領的人,一個個叫罵連天,從駐防開始罵到了太陽落山,直將路家祖宗十八代的男女老少都罵了個遍,要是路家祖宗在天有靈,估計會被罵的從棺材裡給跳出來。
布放的宮本剛部的日軍也在罵,他們對路遠的恨一點也不比朝香部的日軍少,因為路遠不但燒了他們所攜帶的補給物資,讓他們的任務徹底失敗,更害死了他們隊伍數百同僚,最可恨的是,路遠將他們所尊重敬重的中佐宮本剛給砸成了全身癱瘓!
日軍根本看不起中國人,在他們的眼裡,中國人低劣的和豬狗沒有太大的分別,而現在,這連天的罵聲,對他們來說是何其的諷刺——他們被一個他們連看都不屑去看一眼的傢伙,幾乎單槍匹馬就將這近萬人攪的雞犬不寧,玩弄於股掌之上。
現在路遠,已經成了所有日軍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營房內,擔架被斜豎著放置,全身被束縛帶固定在擔架上的宮本剛終於可以用近乎站立的姿態看著朝香宮九,這多少讓他感覺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一個廢物。
「這該死的路遠,實在太卑鄙,太歹毒了!」
朝香宮九咬牙切齒的道,不僅僅是因為他看到了宮本剛的傷勢,更因為他遭到的這場慘敗,幾乎每一處都和路遠脫不了關係,甚至可以說,他最親的弟弟朝香宮七的死,都是路遠一手造成的!
「出去,朝香大佐留下,還有你的副官……」
宮本剛艱難的道,讓帳篷內的警衛等人全部退下,卻獨獨留下了朝香宮九和他的副官。
朝香宮九和副官二人互望一眼,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明人不說暗話了,朝香君!」
宮本剛道:「你應該知道我讓他留下是為了什麼,對吧?」
「閣下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朝香宮九道。
那副官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流涕的道:「宮本閣下,都是我自作主張,和朝香大人無關——那幾名大佐處處針對我家大人,這場仗打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們礙手礙腳的結果,跟我家大人毫無關係,奴才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暗殺了那幾位大佐,我願意切腹自盡,向天皇謝罪……」
「八嘎,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混賬事情來?我今天要斃了你!」
朝香宮九厲聲咆哮,嘩啦一聲拔出了配槍便頂住了那副官的腦袋,哆嗦著,就要將之一槍打爆。
副官抬頭看著朝香宮九,臉上卻帶著絲絲喜悅,因為他看到自家主人臉上的不忍,他更知道,自家一死,朝香宮九一定會善待自己的家人,有了這點保證,他就滿足了。
朝香宮九的手在哆嗦,這家奴對他忠心耿耿,甚至是從小就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他不忍下手。
雖然只要槍一響,他就能完全擺脫和那幾位大佐之死的所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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