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林恆一行在特戰隊的護送下安全穿過了臨城,剛出了鐵路線,接應的特戰連一人雙馬等著了,囂張跋扈的很,就立在鐵路線以東兩公里的地頭,隊伍上馬一路狂奔,穿過了中興礦區,直達警衛團的臨時團部,屏山。
警衛團團長林川在屏山團部焦急的等待著,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五個人飛行員,雖然他還不知道名字,但一定有自己認識的人。
馬隊到了,林川一眼看到了好兄弟林恆,雖然不是本家,但兩家一直非常要好,林恆的大姐一直把林川當親弟弟帶的,林恆也看到了人群最前面的林川,跳下馬激動的快跑兩步。
「三哥,真的是三哥,三哥你是在接我麼」?
「小恆,厲害了啊!真的有你啊!我還在想來的有沒有熟人,你真給了哥驚喜啊」!
「三哥,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都認識」。
林川推開了興奮的林恆,向著下馬的四人伸出了手:
「兩位隊長,兩位兄弟,近來可好啊」?
岑澤鎏笑著說道:
「林川,沂蒙游擊隊警衛團團長林川竟然是你,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們早來投奔你啦」。
「岑大哥,你在取笑我麼?我就是混個游擊隊,你們可是在天上飛的空軍精英,我去投奔你還差不多」。
眾人一陣寒暄,林川帶著回了臨時團部,飯菜都安排好了,本來沒有酒,見到老熟人,林川破例了,交待幾個營長做好全面戒備,自己要醉一場。
「三哥,淺嘗輒止就好,吃完飯給我們安排戰馬,這裡安全了,我們要連夜奔赴青島」。
「小恆,不差一晚上吧!隊長已經開始培訓了,我偷偷告訴你們,我們隊長開飛機的水平不比你們差」。
「不行,你知道上面對冷槍的態度,涉及到冷槍的要求,任何人不能懈怠,完成任務就是大功一件」。
林川給每個人倒滿了酒:
「一人三杯,不用擔心騎不了馬,一會坐車,我都準備好了,上車就睡,睡醒了說不定就到青島了」。
眾人看向了岑澤鎏,作為隊長,他的決定才是命令。
「那就三杯,一個小時吃完飯出發,上車睡覺,我們都聽從林團座的安排」。
自七七事變後打過交道,幾人有將近三年未見了,見面自然不缺話題,五人都非常佩服林川,就是來送點東西順便見見冷槍隊長,結果留下了,結果成了沂蒙游擊隊警衛團團長,幾次大戰打出了風采,已經是沂蒙游擊隊的重要人物了。
一杯酒下肚,氣氛更熱烈了,林川看著林恆問道:
「大姐和姐夫怎麼樣?還在昆明麼」?
「還在昆明,不過準備年底搬到四川,我和你說,大姐和姐夫都非常喜歡冷槍隊長,不知道警衛團團長林川就是你,不然早給你寫信了」。
「還有,大姐在昆明給你們沂蒙游擊隊籌集了些軍餉,山高路遠送不過來都愁壞了,前些日子換了金條,說什麼也得找人給你們送來」。
周靈虛和他們兩家都很熟悉,知道他們說的大姐是誰。
「小恆,告訴大姐一聲,捐助支援我們空軍吧!現在的抗日序列中,最肥的就是沂蒙游擊隊,聽說打了個青島,繳獲的黃金都是按噸算的,青黴素你們也知道,好多人都眼紅呢」。
岑澤鎏知道的消息比較多,聞言笑著說道:
「這事我也聽說了,上次商議著給你們和新四師嘉獎,有人提出來嘉獎了你們快兩年了,你們的青黴素爆火大賣,賺的全都是黃金,一個中將參謀提出了要求,讓你們把配方無條件交上去」。
林川笑而不語,林恆急不可耐的問道:
「那後來呢?我為什麼沒聽到消息」?
「高層說了,讓那個中將參謀長親自來蒙山和冷槍商談,談好了八成是他的,當晚就走,結果當晚那個中將參謀就病了,號稱高燒四十二度」。
一桌子人差點笑噴了,找冷槍隊長要配方,還真是活膩味了啊!這事幾大家族都不敢想,真以為冷槍的特戰隊是吃素的啊!真以為冷槍的狙擊槍只會打鬼子啊!現在的火力都在鬼子和漢奸那裡,真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狠了,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他。
「三哥,你說我要是申請留下來,你們隊長能同意麼」?
林川端起酒敬了一圈。
「小恆,你要是皮子痒痒了,哥哥不介意給你松松,這事能隨便說麼?長點腦子」。
岑澤鎏倒是無所謂,真要是有機會,自己都想留下。
「小三子,也別怪你三弟,真要是有合適的機會,我們也想留下,你要知道,我們各序列的軍隊,全都是以你們游擊隊為榜樣的」。
林川苦笑一聲:
「誇張了,真的誇張了」。
酒足飯飽,幾人告別了好兄弟林川,坐上了去往青島的卡車,三輛卡車,楊排長的特戰排繼續護送,五人坐在中間卡車的車廂內抽菸,車廂鋪的非常柔軟,雖然都有些醉意,但卻都在盯著天空抽菸。
「小三子,你也不知道你三哥在這裡啊」?
林恆吐了個煙圈,卻被卡車行駛帶帶起來的風吹散了。
「三哥失蹤了快兩年了,我到處打聽過,都是去做大事去了,但誰也沒說是來了沂蒙游擊隊,我也根本沒往這邊想,還以為他跑到哪裡潛伏去了」。
「你這三哥確實是幹大事的人,不聲不響的成了冷槍手下的一員大將,真的有些羨慕啊」!
「對了,楊排長,我們的車隊路過蒙山麼」?
「岑隊長,不路過的,不過有需要我們可以轉向」。
「那就算了,我就是想瞻仰一下,不瞞你說,要不是沂蒙游擊隊,我可能都不知道蒙山這個地方」。
「岑大哥,問你個事,聽說黃隊長很想來,結果名額被你搶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見林恆一直吐不出煙圈還不放棄,岑澤鎏有些好笑。
「你的消息沒有錯,黃隊長確實想來,上峰不同意,說一個歸國華僑去了冷槍那裡,那肯定是肉包子打」。
「打什麼?打狗麼不是」?
「上峰沒敢說出來狗字,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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