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都特麼給老子趴下~」
「團長,這都啥時候了,沖吧,鬼子已經開始撤了。」
「是啊團長,沖吧,鬼子已經沒鬥志了,追上去搞死他們。」
看著不斷向山下出擊陣地後退的鬼子,再轉過頭看看王琪,見他認真的對自己點頭,馬樹仁才說道:「都瞎吵吵啥,老子不知道打鬼子麼,快點通知下去,都趴好了,炮兵兄弟們還沒打過癮,還有一輪呢,你們這麼衝上去找死呢?」
「炮兵兄弟太夠意思了!」
「就是,就是,這次可要好好謝謝炮兵兄弟,要不咱們今天可就全交待在這兒了。」
到了前沿陣地的馬樹仁不斷的和手下的營長、連長吹牛打屁,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他們活下來了。
「準備好了沒有?鬼子快要跑了。」拿著小紅旗的丁大山急吼吼的追問著。
24管的火箭炮真是太過癮了,7秒之內,24發火箭彈發射一空,炸的鬼子哭爹喊娘,太爽了。小紅旗還是丁大山仗著自己是游擊隊隊長的身份硬搶去的,要不然單靠體力搶旗應該是柱子掌旗。
只是亂鬨鬨的搶旗場面如果被鬼子看到,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一組完畢!」「二組完畢!」「三組完畢!」
「預備~,放~」目光掃過三個炮兵小組,丁大山狠狠的揮下了手中的旗子。
瘋了,徹底的瘋了,漫天飛舞的炮彈,數不清的白色拉煙……。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頭頂被炮彈覆蓋的天空,這特麼是趕盡殺絕啊~。
鬼子瘋了,無數的鬼子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身上的裝備,抱著腦袋不斷在樹林中漫無目標的亂竄,想逃卻找不到方向。
看著被白色拉煙覆蓋的天空,聽著依舊不斷響起的「嗖嗖」炮彈發射聲,長久野村桃代無力的坐到地上。
完了,全完了。看著四下亂竄的鬼子兵,長久野村桃代連阻止的**都沒有。
沒人能夠逃的出去,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次的炮擊應該是一個炮兵師的全部火力。炮兵師啊,為了自己一個小小的步兵聯隊,至於麼?至於調一個炮兵師來埋伏自己麼?
在死亡降臨的瞬間,長久野村桃代想到了自己的家鄉,想到了依門等到自己歸來的美治子,想到了追在自己身後的兒子……,在炮火覆蓋住他的時候,他想到了富士山下那絢爛的櫻花。
獨立團所有戰士木然的從陣地上爬起來,抱著裝了剌刀的步槍坐在地上,不用打掃戰場了,集合在前出陣地準備撤離的鬼子已經全部陷入火海之中。
沒有慘叫,沒有人聲,鬼子的陣地如同鬼域,一片寂靜,沒人了,一個活著的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完整的鬼子都沒有。
炮兵兄弟太給力了,給力的過份了。
轟掉鬼子的炮兵陣地,獨立團的戰士就覺得這炮火已經夠強大了,能在這樣的炮火掩護下戰鬥已經很滿足了。
但是他們的底線被再一次打破了,被炮彈覆蓋的天空讓他們連戰鬥的**都提不起來了,沒有任何人能在這樣的密集的炮擊下活下來。
如果說在炮團的掩護下戰鬥是幸福,那麼在炮兵師的掩護下那就是悲哀,步兵的悲哀,他們竟然連打掃戰場的機會都沒有了。
最後一次的炮擊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數不清的炮彈落進鬼子的隊伍中,爆起漫天火陷,如同一隻只地獄中的惡鬼在向小鬼子索命,無論是趴著的、站著的、跑著的沒有一個鬼子能逃出去。
戰士們在發呆,馬團長也在發呆,對於炮兵團他還有些概念,但是剛剛的一次火力覆蓋……,沒概念,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是炮兵師麼?可是看看那個小小的山頭,好像連一個炮兵營都放不下,炮兵師?別開笑玩了。
「那,那個,小王啊。你們到底是什麼隊伍?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火炮?」馬樹仁再也沒有自信對著王琪吼了,這支隊伍太可怕了,隨隨便便就能拉出一個炮兵師來支援自己。
「我們就是游擊隊啊,長靖縣游擊隊。」對於馬樹仁的問題,王琪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他也被最後一次火力覆蓋所震懾,但總歸是有些心理準備,此時還能保持理智。
「不可能,游擊隊怎麼會有這麼猛的火力?剛剛那一陣火力覆蓋有一個炮兵師了吧?你說說,你們的人都藏在哪裡了?」馬樹仁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我們~,唉,馬團長,一會兒我們隊長和教官就能過來,讓他們跟你說吧,我是說不明白了。」
「行,老子等著他們,不搞明白你們到底是什麼隊伍,老子不放心。」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直大概200人的隊伍進入了馬樹人的神線之後,立刻讓他看直了眼睛。
整齊的軍容,嶄新的步槍,兇狠的眼神,無不顯示這是一支戰無不勝的正規精銳部隊,再回頭看看自己的隊伍……,怎麼看都像是游擊隊。
「馬團長,你好!你們辛苦了。」丁大山的問候和伸過來的手打斷了馬樹仁的思緒。
「這是我們游擊隊的丁大山隊長。」王琪在一邊介紹道。
「啊,丁隊長,你好,你好。我們還要謝謝你們的支援呢,要不是你們,只怕我們獨立團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嘴上說的客心,馬樹仁心裡卻在想:鬼特麼在信你們是游擊隊呢。
看到馬樹仁一直在向隊伍後面望著,秦漢開玩笑道:「馬團長等人?」
「啊?!不,不等。只是你們……,你們的炮呢?炮兵師呢?」
「炮兵師?!」
除了秦漢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這也難怪馬樹仁到處找炮,就算是丁大山他們在沒見過24管火箭炮之前不也是啥概念都沒有麼。
就在幾人討論炮兵的問題時,一營長孫長忠手中提了一把殘破的戰刀回來了。
「團長,啥都沒了,只找到這個,還斷了。」
「佐官刀?看外觀應該是大佐,你就沒發現點別的?」拿著破破爛爛的刀鞘,馬樹仁看了半天才不太肯定的說道
「還找啥啊,炮兵兄弟打的太狠,連塊布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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