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詞當然不相信她的鬼話,但是也知道,日本人在很多時候,為了欺騙拉攏中國民心,歷史上也有很多嚴明的要求,甚至,岡村寧次讓中國偽警察隨意痛打違紀的日本人,以表示中日親善,尊重中國人。
杜詞沒有時間跟她墨跡,雖然她長得挺美麗的,女人,一千個美女就有一千種美,只要是美的,都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想到南造雲子的鼎鼎大名,如此清麗嫵媚,還有一種大和民族固有的矯揉造作,杜詞發現自己硬了。
「帶下去吧。」杜詞站起來。
「別,先生,」南造雲子深深一鞠躬。微微抬頭:「請問您是什麼人?您怎樣發現了我的破綻?」
杜詞說:「我就是一個抗日的中國人,你的破綻嘛,就是偽裝不了的氣質和眼神,」
南造雲子狠狠地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經過了特殊訓練,要不是黃浚父子的愚蠢,斷然不會被抓獲的,你也不可能一眼看出我。」
杜詞笑笑:「我不認識你南造雲子,但是,我看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因為,我也曾經從事過類似的工作,進行過特種培訓,和你的眼神對視一下,就基本知道你的身份了。」
「你是中國的特工?高手?」南造雲子吃驚地看著杜詞,有仇恨,也有欽佩。
蕭山令覺得自己好沒有面子,被人家主動忽視了,就出來說:「杜詞先生不僅是我們中國的特工高手,還是非常卓越的戰略家,戰術指揮家,你知道朝香宮鳩彥王吧?就是他刺殺的,他還指揮我國部隊,三戰三捷,生擒第六師團長谷壽夫,他的狙擊戰術,以一當十,接連狙殺幾十名日軍全身而退,就是一個奇蹟!」
蕭山令吹噓杜詞,目的是震撼打擊南造雲子,也是為自己的這位新結拜的兄弟贏得好感,表示自己不嫉妒,很親切。
「什麼?朝香宮鳩彥王被刺殺了?不可能,絕不可能!」南造雲子微微一笑:「你們支那人騙人也太不會騙了,朝香宮親王在東京家裡,如何被你刺殺?莫非,你偷襲了日本本土?哈哈哈。真搞笑。」
杜詞本來不想說話,可是看見她傲嬌的神情,不由得怒了:「嚴格說,不是刺殺,是炸死,手雷,你們日本士兵每一個人屁股上提溜的那種小香瓜手雷,在夜幕下,我接近了上海派遣軍司令部的人群,連扔了幾個,我還親眼看到了朝香宮被炸飛,第二天,我又親自到現場看了他的屍體,又幹掉負責善後的宮本少將和幾十名軍官,至於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在家裡享清福,那要拜你們松井石根大將的身體狀況了,他生病了,住在蘇州。」
南造雲子遲疑地凝視著杜詞的眼睛,瘋狂地搖頭。
「帶下去吧。」杜詞擺擺手。
南造雲子一直在木然中思索,被進來的兩名憲兵抓走了。
蕭山令市長親自駕駛車輛,帶領一些憲兵趕赴憲兵總隊的秘密監獄,位置並不遠,當日軍飛機來轟炸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地下室避彈。
敵機胡亂丟了炸彈飛走了,他們開始視察監獄,蕭山令讓憲兵打開監獄大門,熱情邀請杜詞進入觀看,杜詞也高興地進去,但是,兩人各懷鬼胎。
蕭山令是顯示自己的熱忱,親密無間,為了讓杜詞滿意,作為南造雲子潛逃案的封口,杜詞則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大問題。
「這裡面都是什麼人啊?」黑暗幽深的監獄通道,兩側有無數個小窗戶,執勤的憲兵荷槍實彈,面孔生冷,顯示出很牛逼很專業的素養。
蕭山令見杜詞問,就爽快地說,「憲兵監獄不是普通監獄,所以主管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重中之重是顛覆政府的兇犯,特別是。」
杜詞心裡一動:「蕭司令,目前在押的罪犯還有多少人?都是什麼類型的?」
蕭山令臉色羞赧:「最近事情太多,都忙糊塗了,來人,拿花名冊來,哦,委座和谷正倫司令走的時候,已經處決了一批,現在還準備處決,如果南京失陷,在撤退之前,將全部處決。」
花名冊拿來了,前面有匯總的情況,監獄長屁顛屁顛地報告:「報告市長,蕭司令,目前監獄裡還有殺人重犯23名,匪首一類26人,政治犯215人,等軍官和死硬分子56名。」
蕭山令點點頭,卻突然翻臉:「最近各地抓來的日本間諜和國內漢奸頭目呢?」
監獄長急忙看著杜詞,尷尬地咳嗽著。
蕭山令立刻說:「這是自己人,城防司令部的高級參謀,也是唐生智司令的智囊,還是我們憲兵隊的少校副官!不是外人。」
監獄長馬上點頭:「是是,蕭司令,目前在押的日本間諜男女共有21人,漢奸敗類31人。」
蕭山令看看杜詞,「走,去查查。」
他們先視察了日軍間諜的監室,沒有問題,只跑了一個南造雲子,接著是大部分其他人犯,監獄的房間黑暗陰冷,十分狹小,裡面空氣也很污濁,犯人們都瘦弱不堪,不過,神情各有不同,日諜和漢奸絕望痴呆,刑事犯和匪首散漫快樂,還有哼著葷歌兒的,那是愚昧,員和被俘的紅軍軍官,都露出富有信仰的自信和堅韌。
杜詞看了那些員,知道他們都是精華,在軟體動物們投降變節逃生以後,他們還在這裡為了信仰堅持。瘦弱,肌膚多有破爛血痂,有的身體殘疾,肯定是刑訊造成的。
「全部是重囚,夜長夢多啊,要不,請示谷司令和委座,今天晚上全部處決掉,根絕後患!」蕭山令再次翻著花名冊,自言自語。
杜詞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幹啥?」
杜詞說:「現在國共合作了,怎麼還關押著這麼多的紅色人員?」
蕭山令意味深長:「這些人員都是秘密逮捕和關押的,也不知道!」
杜詞知道,蕭山令作為憲兵副司令,是國民政府的忠實擁躉,他手上沾染了成千上萬人和革命群眾的鮮血,和之間,有血海深仇。
「蕭司令,你們這樣作不恰當啊,不講信義,既然合作了,還關押和處決人家?」杜詞裝作悠閒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這是委座的命令,誰敢蹦躂?」蕭山令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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