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杜詞還是問清楚了喬娜娜。
「就在那裡,土匪突然從村莊裡衝出來,好多槍口對著我們,說著亂七八糟的髒話,上來就扭住我們的胳膊……我可不想被這群壞人欺負,寧死不會!所以,我拼命跑出來了。」喬娜娜心有餘悸地用手撫摸著胸脯,那裡起伏得厲害。
杜詞看得眼熱,趕緊避開了,「走,去救她們,真是煩人。」
喬娜娜灰溜溜地騎馬跟著,臉色慘白,「別,先等等,我們兩個人怎麼去救人啊,要不,回去找人幫忙?土匪好多呢,」
杜詞看看喬娜娜:「你的槍呢?」
喬娜娜一愣,想了半天:「啊?我的槍呢?我也忘記了,也許在土匪衝出來的時候我丟掉了,太可怕了,那些傢伙又醜陋又兇惡,比鬼子還可惡。」
杜詞看看她的臉:「這樣吧,等這一次營救了以後,你們所有女兵一起隱蔽起來,或者直接回到張家港一帶就地解散,你還是督戰隊的憲兵呢,瞧你跑得速度,真溜啊。」
喬娜娜快哭了:「我,我不逃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們被壞人搶劫了?」
杜詞說:「嗯嗯,你也有道理,不過,我覺得還是不救她們為好,就剩下咱們兩人,乾脆不打仗了,我帶著你隱居起來,你給我生一群孩子,好不好?」
「你,你怎麼能這樣呢?杜詞,你可是長官!你!」喬娜娜氣得兩眼生淚。
杜詞說,「我是說,你現在的表現,就是一個家庭婦女,槍都跑丟了不說,關鍵是,我讓你們在村莊裡老老實實地待著,為什麼不聽?連命令都不聽了,還算是軍人?還是中尉軍官?」
喬娜娜撅著嘴,低著頭,不敢再辯解。「杜詞,杜長官,求求你,快去救救她們吧,去遲了,她們一定會吃虧的。」
「都有誰?」
「小仙桃,水妮妮,還有你那個秀娟!」
「我媳婦兒夏紫娟沒有在裡面吧?」
「你?你媳婦兒?切,沒有,絕對沒有!」
杜詞不厭其煩地問著,喬娜娜焦急地回答著,最後急了:「喂,杜詞,你怎麼能這樣呢?嗚嗚嗚。」
杜詞牽著馬韁繩往她身邊湊:「美女,你難道真沒有看出來我對你很有意思?」
「切,你瘋了吧?好,杜詞,我喬娜娜告訴你,如果你能救了小仙桃和水妮妮她們三個,我一定聽你的話,你想怎樣就怎樣!」喬娜娜義正詞嚴地說。
「噓,說話算話?」杜詞壞笑著問。
「算了吧,不不,算話,可是,你得向我保證,永遠服從黨國,不能叛變,不能被,還有,你那個夏紫娟姑娘,不能和你結婚,民國法律可是一夫一妻的。」喬娜娜咬緊牙關說。
杜詞說:「噓,民國法律是一回事兒,實際又是一回事兒,我怎麼聽說那個的范哈兒妻妾多得自己都數不清?好多黨國要人都金屋藏嬌每天忙碌不過來?」
「你,好吧,我讓讓步,可是,夏紫娟不能當老大,要當老大,也只能是我。」喬娜娜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咳咳,喬姐,你這麼激動幹嘛?知道不?我其實對你早就動心了,很想將你推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可是,我的內心就是這麼想的,你覺得怎麼樣?震驚吧?」杜詞說。
「你?」喬娜娜瞪圓了眼睛,張開了嘴,很吃驚,也很,有點兒甜蜜,看著杜詞這個少年英雄,在幾天之內,打死了好幾百鬼子,她打心眼裡愛上了他,所以,她剛才,就是順水推舟,還故意裝得很無奈。心裡暗爽呢。
她明白,按照杜詞的功勳,等上報了國民政府,最少也是個團長營長的級別,少校或者中校,甚至,蔣委員長和政府一高興,直接提拔成旅長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淞滬抗戰慘敗,正是用人之時,人才難得,不說別的,就是她叔叔都有權利這樣做!
「你還小呢,不到結婚的年齡。」
「這麼說,喬姐,你是答應我的要求了?願意給我當太太?」杜詞壓低聲音說。
「嗯,嗯嗯,不不,不願意,不願意,杜詞,你不能這樣,你趕緊救人。」喬娜娜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想到了「正事兒」。
「救人?救什麼人?」杜詞沒心沒肺地說:「不需要。」
喬娜娜惱了:「你今天到底要幹什麼?你瘋了嗎?」
杜詞說:「那你答應我,將來嫁給我。」
「人家已經答應了好不好啊?嗚嗚,快點兒去吧。」喬娜娜真無語了,想不到,這個少年英雄,平時道貌岸然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不說,還歪歪唧唧糾纏自己!
「噓,現在,我們不用去救人了,我想,已經有人來了。」杜詞得意地笑笑。
「哪裡?」喬娜娜趕緊四處張望,頓時大吃一驚:「鬼子?」
「噓。」杜詞將手指放在嘴唇邊。
「你,你為什麼這樣?難道,你要投降鬼子?」喬娜娜看著道路邊上,快速衝過來兩股日軍騎兵,各有十幾個人,嚇懵了。因為鬼子兩路包圍,正衝著他們的方向。
「噓,聽我的,別動,我保證你的安全,其實,剛才我打死那些土匪,這些鬼子騎兵就過來了,聽我的就沒事兒。」杜詞說。
「你為什麼不早說?要不,我下去拿土匪的槍跟鬼子拼了。」喬娜娜害怕得牙齒咯咯響,被三十多個鬼子夾擊包圍,他們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
「別動,有我在,根本沒有事兒,放鬆,再放鬆,喬娜娜,你看著你的未婚夫,你看,他多麼英俊,陽光,可愛,又有一點兒壞啊,」杜詞露出甜蜜的笑容。
喬娜娜不知所措。「你為什麼不早說發現鬼子?還跟我糾纏,嗚嗚。」
「廢話,早說的話,你會害怕,我就是轉換話題,讓你安心。」杜詞淡淡地說。
「好吧,不過,杜詞,我喬娜娜說話是算話的,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從鬼子眼皮底下逃脫,你能救得了小仙桃水妮妮她們,我一定嫁給你,就是給你當小老婆都願意。」喬娜娜激動地滿臉通紅,眼睛的餘光盯著周圍迅速趕來的鬼子騎兵,低聲說。
「聽著,你現在是一個衛生救護兵!別說話。」杜詞交代以後,立刻對著過來的日軍喊起來:「快來,我們的女護士兵被支那土匪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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