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和他的狼牙喬裝改扮來到斯摩棱斯克附近,一路走來,看到斯摩棱斯克雖然士兵很多,但卻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戒備森嚴,這些僕從軍的精神面貌與士氣與德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徐銳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整個斯摩棱斯克已沒有太多的原住居民,雖然城郊都被這些外國兵把持著,不過這個村子附近倒是並沒有發現外國兵的存在,遠遠的,徐銳看到,一個小男孩兒拎著一條破麻袋從遠處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在鐵路邊彎腰撿著什麼東西,小男孩兒約有八、九歲的樣子,蓬頭垢面,腳步踉蹌,看起來很瘦弱的樣子。
「撲通!」
小男孩兒趴到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看來這一幕,徐銳一驚,立即跑過去把小男孩兒抱到懷中,只見小男孩兒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凍的發青,脈搏很是微弱。
徐銳將小男孩兒抱回了隱藏的房屋中,升起一堆火,在鋼盔里裝上雪燒,不一會兒,水已燒好,徐銳將水一點點倒入小男孩兒的嘴裡,小男孩兒無力的睜開眼睛,沒有一絲神采。
「我餓……」小男孩兒用無力的聲音說。
徐銳連忙取出一塊巧克力,放到了小男孩兒的嘴邊,小男孩兒一口就將整塊巧克力都塞進嘴裡,不用咀嚼著。
「他真的餓壞了。」冷鐵鋒說。
徐銳一點頭,說道:「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撿煤塊兒,真的難為這孩子了。」
小男孩兒吃了巧克力,有了些精神,用力掙扎,自己坐起來,口中說道:「叔叔,謝謝你們救了我。」
徐銳就說:「小朋友,天這麼冷,你怎麼自己跑出來?」
小男孩兒說:「叔叔,我想撿幾個煤塊兒,讓自己暖和一點兒。」
「你的父母呢?」冷鐵鋒問。
「我爸爸被那些當兵的抓走了,只有媽媽和我一起生活,前幾天,家裡來了幾個外國兵,他們把我媽媽也帶走了,家裡就剩下我和弟弟,我們又冷又餓,所以我才出來找煤塊兒,另外看看能不能找到口吃的。」
聽了小男孩兒的話,徐銳和冷鐵鋒心中很不好受,這麼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兒,竟然受了這麼多的罪,在這麼寒冷的冬天,他沒吃沒喝,又無法取暖,早晚會凍餓而死,真是可憐。
徐銳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兒說:「我叫雅可夫。」
「好名字。」徐銳用手摸了摸雅可夫的腦袋,這時,冷鐵鋒又將一塊巧克力遞給了雅可夫,但是雅可夫卻沒有吃,而是放進了衣服口袋中。
冷鐵鋒很詫異的問:「你為什麼不吃?」
雅可夫說:「我要把這個給弟弟吃,弟弟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
聽了小雅可夫的話,包括徐銳在內,所有人心中都有些酸楚,這么小的孩子,可卻這麼懂事,真是讓人可憐。
徐銳就說:「雅可夫,你家在哪裡,我們和你去看看你的弟弟。」
「就在前面不遠的村子邊兒。」雅可夫說。
徐銳讓冷鐵鋒、叫驢和鑽山豹帶上了一些吃的,然後跟著小雅可夫向著他家走去。
小雅可夫很是開心,在前面又蹦又跳,一行人進了村子,只見這村子死氣沉沉,大街上連一個人都沒有。
叫驢就問:「這村子像鬼城一樣。」
小雅可夫就說:「德國人來之前,村里大多數人都逃走了,只剩下不多的人,德國人來了之後,將村里所有剩下的大人都抓走了,村里只剩下幾個老人和孩子。」
小雅可夫手指著村邊的一處青石小屋說:「叔叔,這裡就是我家。」
幾個人在雅可夫的帶領下進了院子,只見這院子裡的積雪足可以沒過膝蓋,小雅可夫大叫道:「弟弟,我回來了!」
可是,屋子裡並沒有人回應他,雅可夫就說:「弟弟一定是睡著了。」
推開門,一行人進入屋內,因為沒有升火的原因,這室內與室外的溫度也差不了多少,牆上都結著厚厚的冰霜。
只見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弟弟!弟弟!」
雅可夫去搖床上的孩子,雅可夫就說:「呀,我的弟弟怎麼這麼涼,身子這麼硬?」
徐銳連忙來到床前,只見那個床上的孩子身體凍得發僵,早已停止了呼吸。
「弟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們有吃的了!」雅可夫將冷鐵鋒給他的那塊巧克力放到弟弟的嘴邊。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裡都不好受,叫驢眼淚直接掉下,口中說道:「媽的,這也太折磨人了!」
冷鐵鋒直接將雅可夫抱住,口中說道:「雅克夫,不要叫了,你弟弟他已經死了。」
「不!你們騙我!弟弟怎麼可能會死?我走前他還在床上睡得好好的……」雅克布再也說不下去,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
冷鐵鋒看向徐銳,不知徐銳會如何處理這個孩子。
叫驢就說:「團長,留下雅可夫吧,不然他會死的。」
徐銳說:「我們在執行任務,怎麼能帶個孩子?這樣,雅可夫,我們將吃的給你留下,等我們執行完任務回來就來接你。」
雅可夫就說:「叔叔,我等你們回來。」
「嗯。」徐銳一點頭說:「把身上所有的吃的都留下,另外找一些乾柴給雅可夫留下取暖。」
冷鐵鋒立即帶著叫驢和鑽山豹忙活起來,為了給雅可夫留下多一點柴火,他們甚至拆了一處牲口棚。
徐銳說:「雅可夫,你好好在這裡,不要亂走,用不了幾天,我們就會回來接你。」
「叔叔,你們放心的走吧,我一定會乖乖的,在這裡等著你們。」小雅可夫說。
回去的路上,幾個人的心頭都很沉重,很不好受,戰爭,讓老百姓受盡了苦難,小雅可夫才八、九歲的年紀,這個年紀,本來應該是溫室中的花朵,受到父母的呵護,可是小雅可夫卻不得不為生存而奔波,還有他的弟弟,那個小男孩兒,才五、六歲,竟然活活凍餓而死,真的是太讓人難受。
叫驢就說:「團長,德國佬可惡,這些僕從軍更可惡,咱們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
徐銳說:「嗯,這些僕從軍二鬼子和德國佬差不多,為虎作仵,只會欺負老百姓,見到他們不要客氣!」
「是!」叫驢應了一聲,牙齒咬得直響。
「老徐,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斯摩棱斯克,一定要小心行事。」冷鐵鋒提醒道。
徐銳就說:「老兵,這次到斯摩棱斯克,咱們就是要攪他個天翻地覆……」
斯摩棱斯克郊外,很多工人正在不斷的伐木,葉戈爾看到四處無人,葉戈爾扔掉了斧頭向著叢林深處飛奔。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戈爾跑得實在沒有力氣,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不斷大口喘息。
終於逃出來了!
葉戈爾激動的熱淚盈眶,被羅馬尼亞人抓到這裡來砍樹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很多身體孱弱的人被累死,生了病的也被這些外國人帶走,從此再也沒有了消息,想來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自己終於活著逃出來,這條命終於保住了。
也不知道家裡的老婆和孩子怎麼樣了,終於可以回去見他們,想到這兒,葉戈爾心中有些激動,就在這時,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葉戈爾的腦袋上。
葉戈爾嚇了一跳,直接跪到地上,口中說道:「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要不回去,他們都活不下去……」
「站起來!」一個聲音說道。
這聲音並不嚴厲,葉戈爾轉過頭去,發現一個身著德服的士兵站在那裡,葉戈爾嚇得魂飛魄散,剛要叫出來,一個豐滿漂亮的女人走出來,口中說道:「不用怕,我們是紅軍。」
葉戈爾一聽,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嚎啕大哭,口中說道:「你們可算來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黛安娜問。
葉戈爾說:「我是這附近村子裡的村民,名叫葉戈爾,一個多月前,一夥羅馬尼亞人闖進了村子,把我抓走來這裡砍樹。」
「砍樹做什麼?」黛安娜問。
葉戈爾說:「羅馬尼亞人在這附近修一座倉庫,需要大量的木材,除了我,足有三千多人被抓來一起做苦役,又累又餓,現在只剩下了兩千來人。」
「羅馬尼亞人的倉庫里放了什麼?」
「好像是一個個木箱子……」葉戈爾比划起來。
一旁的冷鐵鋒一聽,葉戈爾比劃的箱子,不就是放軍火的箱子嗎?看來,這附近有羅馬尼亞人看守的一個大型軍火庫啊。
想到這兒,冷鐵鋒心中暗暗竊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竟然無意間發現了敵人的軍火庫,這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冷鐵鋒就說:「你告訴我們羅馬尼亞人的倉庫在哪裡,或是帶我們去一趟。」
葉戈爾直搖頭,口中說道:「那個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會回去的,倉庫就在這裡向北三英里左右,你們自己去吧。」
冷鐵鋒眉頭一皺,想不到這個葉戈爾這麼膽小怕事,不過自己卻也不能勉強他。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家去看我的雅可夫了。」葉戈爾說。
「你說誰?」冷鐵鋒看向了葉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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