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河邊正三頓說,「大將閣下,關於聯隊旗這件事情,卑職以為皇軍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否則的話,要是等到**以及國民黨動手中所有的輿論機器,對其進行大肆宣傳,我們就會很被動,影響一旦造成,就再難挽回了。」
畑俊六點點頭說道:「那麼,河邊桑,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哈依。」河邊正三微微頓,說道,「卑職有個不太成熟的辦法。」
「快說。」畑俊六聞言頓時精神一振,急聲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河邊正三說道:「大將閣下,小鹿原桑的特戰大隊自從組建成軍到現在也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是否該讓他們展現一下自身價值了?」
「你是說」畑俊六沉吟著說道,「派小鹿原桑的特戰大隊潛入大梅山,設法奪回或者毀掉步兵第1o聯隊的聯隊旗?」
「哈依。」河邊正三頓說,「從目前情形來看,指望第1o師團在短時間內攻占梅鎮並奪回步兵第1o聯隊的聯隊長恐怕是不太可能了,為今之計,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小鹿原桑的特戰大隊身上了,畢竟他們是特種部隊,擅長的就是這種特種作戰,不是嗎?」
「喲西。」畑俊六欣然點頭,又道,「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確實也是時候讓小鹿原桑的特戰大隊展現價值了。」
河邊正三又道:「那麼關於許義男的處理?」
第1o師團出師不利,不僅損失了步兵第1o聯隊,而且連聯隊旗都讓人繳了,許義男作為第1o師團的師團長,肯定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畑俊六擺擺手,沒好氣道:「先不管他,回頭再跟他算賬。」
畑俊六的言下之意,許義男如果能夠將這件事處理好,如果能夠挽回影響,那就將功補過,如果最終沒能將這件事情給處理好,如果最終沒能夠挽回影響,那就跟他新賬老賬一起算,到時就不只是解除他的師團長職務這麼簡單了。
「卑職這就去給第2軍司令部電報。」河邊正三說完就轉身走了。
目送河邊正三的身影遠去,畑俊六的眉頭卻漸漸的蹙緊,這次特務機關獲取的情報,肯定在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國內,想必此時,大本營還有皇室都已經知道了步兵第1o聯隊的聯隊旗被繳獲的消息,他們為什麼瘍了集體沉默?
難道說,天皇陛下對他的不滿已經積累到如此程度?
甚至於,就連一封訓誡電都不願意給予?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委任他為華中派譴軍司令呢?直接委任天皇陛下最為青睞的岡村寧次為華中派譴軍司令豈不是更好?想到這,畑俊六胸口便沒來由的湧起一陣煩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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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正三的電報到第2軍司令部時,許義男正瞪著血紅色的雙眼,臉色鐵青的站在地圖前,從下午兩點步兵第1o聯隊被全殲的消息傳回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十個斜,許義男就一直這樣站在地圖前面,沒動過。
堤不夾貴幾次進來相勸,許義男都無動於衷。
直到現在,許義男都還是無酚受步兵第1o聯隊被全殲這一殘酷的事實,一整個滿編的精銳聯隊,第1o師團的台柱子聯隊,就這樣在他的師團主力的眼皮子底下,被徐銳的大梅山獨立團全殲了,竟然是被全殲了!
若不是親身經歷,若是換個時間換個誠,別人跟他說,他的步兵第1o聯隊會在師團主力的眼皮子底下被獨立團給全殲,他一定會覺得對方瘋了,或者就是對方存心在拿這步兵第1o聯隊開他的玩笑。
怎麼可能呢?既便拉出來單挑,大梅山獨立團也絕無可能在正面交鋒中打敗他的步兵第1o聯隊,更何況全殲?至於說在第1o師團的師團主力的眼皮底下全殲步兵第1o聯隊,那就更是天大笑話,完全就沒有可能。
然而,現在,被許義男認為完全沒有可能,完全就是天大笑話的事情,卻生了!
第1o師團的支柱,步兵第1o聯隊居然真被徐銳的大梅山獨立團全殲了,而且,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步兵第1o聯隊就是在第1o師團主力的眼皮底下被全殲的,一想到這,許義男就真恨不得,直接切腹算了。
丟人,丟人哪,簡直丟死個人!
恥辱,恥辱哪,簡直奇恥大辱!
今後讓他如何面對軍中的同僚?
今後讓他如何再在軍界混下去?
這一刻,許義男幾乎看見了,整個6軍界所有的同僚全都在沖他嘲笑,一個個昔日不如他的6大同窗全都在鵑的嘲弄n落他:看啊,這就是昔日那個自命不凡的許桑?這就是昔日那個不可一世的許義男?
許義男憑藉過硬的軍事技能,以及過人的情商,自從6軍大學畢業後,在6軍界就混得一直很順,幾乎沒有遇到過挫折,但是,現在,許義男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危機,步兵第1o聯隊被殲,極可能葬送掉他的軍事生涯!
雜亂的腳步聲忽然從身後響起,許義男還道是堤不夾貴又帶著參謀部的參謀來勸,當時就頭也不回的怒吼道:「給我出去,都滾出去!」
然而身後的腳步聲並沒有滾出去,反而一個聲音響起。
那聲音說道:「許桑火氣還挺大,因為步兵第1o聯隊被全殲麼?」
「殿下?」許義男聽出是東久邇捻彥的聲音,趕緊回頭頓見禮。
東久邇擺了擺手,說道:「許桑,如果你是因為步兵第1o聯隊被全殲而茶飯不思,其實大可不必,因為步兵第1o聯隊被獨立團全殲,責任其實不在你,你在作戰指揮上並沒有犯任何錯誤,真要怪的話,就只能怪我們的對手,實在是太過狡猾!」
「殿下,你就不必替卑職開脫了。」許義男搖了曳,苦笑說,「步兵第1o聯隊被大梅山獨立團全殲,而且還是在第1o師團主力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全殲,卑職負有不可推卸之責任,對於卑職,對於第1o師團,這都是恥辱,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東久邇捻彥搖了曳,說道,「許桑,如果你認為步兵第1o聯隊被大梅山獨立團全殲就是奇恥大辱,那你可就想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大錯特錯?」許義男有些茫然了,問道,「殿下,你什麼意思?」
東久邇捻彥卻是沒有再理會許義男,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第2軍參謀長町尻量基。
町尻量基便上前一步對許義男說道:「將軍閣下,我很遺憾的是通知您,在今天上午的作戰行動之中,步兵第1o聯隊不僅只是集體玉碎這麼簡單,事實上,就連步兵第1o聯隊的聯隊旗也已經被獨立團所繳獲了。」
「納尼?」許義男的臉色頃刻之間變得一片煞白。
這一刻,許義男真是被這巨大的噩耗徹底震懵了。
如果說步兵第1o聯隊的全軍覆沒只是使得許義男的軍旅生涯蒙上陰影,那麼步兵第十聯隊的聯隊旗被獨立團所繳獲,就足以將他送上軍事法庭。
當然了,如果許義男不願意面對被軍事法庭審判的局面,也可以瘍以武士的方式保留最後榮譽,也就是切腹自盡,如果他瘍了切腹自盡,那麼他的個人榮譽、待遇以及家族名聲都將得以保全。
好半天之後,許義男才顫聲說:「町尻桑,這是真的嗎?」
「哈依。」町尻量基重重頓,說,「這一消息是潛伏在支那三戰區長官部的內線傳回來的,恐怕是真的。」
許義男聞言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看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東久邇捻彥才說道:「許桑,自從明治維新以來,自從帝國按照德國標準組建現代6軍以來,無論日俄戰爭,還是日德戰爭,或者日清戰爭,都從未曾有過聯隊旗被人繳獲的事情,這簡直是皇軍前所未有之奇恥大辱。」
「哈依。」許義男重重頓,神情黯淡的說,「這確是前所未有之奇恥大辱。」
東久邇捻彥又接著說道:「如果我們不能夠想辦法挽回局面,不僅許桑你難逃軍事法庭審判,便是我,恐怕也只能夠黯然的退出軍界。」
「挽回局面?」許義男茫然道,「怎麼挽回?」
看著許義男魂不守舍的窩囊樣,東久邇捻彥真有些生氣了,沉聲說:「許桑,難道這麼點小的挫折就把你給打垮了嗎?別忘了你可是大日本帝國的一名武士,別忘了你可是大日本皇軍的中將師團長,你是將軍,你是一名將軍!」
「哈依。」許義男便悚然驚醒,重重頓說,「殿下,卑職讓人失望了。」
東久邇捻彥擺了擺手,沉聲說道:「談不上什麼失望,不過現在,既然你已經恢復了鬥志,那麼我們不妨商討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打好這一仗。」
「哈依。」許義男重重頓,情緒已經完全恢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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