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滬生和江南聽了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當下王滬生焦急的道:「老徐,真要是讓鬼子把琿春嶺西麓的原始森林砍伐殆盡,然後再修建起大量的碉堡工事,咱們不是麻煩大了?」
「麻煩大了?」徐銳哂然道,「能有什麼麻煩?」
「考我是吧?」王滬生悶哼一聲,又接著說道,「要是真的讓小鬼子把琿春嶺西麓的原始森林砍伐殆盡,並修建起大量碉堡,那就意味著,小鬼子已經在琿春嶺的西麓修建起了一條完整的封鎖鏈,那麼咱們新一團跟琿春縣、圖們縣、延吉縣以及汪清縣百姓的聯繫,就被鬼子徹底切斷了,真要出現這種情形,咱們新一團就徹底喪失了人力以及物力的補充,最後就只能越打越小、越打越弱,這還不夠麻煩?」
江南也說道:「是啊,這是小鬼子慣用的對付我黨根據地的戰法,的確是很麻煩。」
「你也知道這是小鬼子慣勝的對付我黨根據地的戰法?」徐銳沖江南嘿然一笑,又接著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黨我軍又是怎麼反制鬼子的呢?」
「真當我不懂軍事麼?」江南沒好氣的白了徐銳一眼,接著說道,「我黨我軍反制鬼子的常規戰法就是跳出封鎖,到更廣闊的外線去開展游擊戰!」
「說對了。」徐銳笑道,「辦法就是跳出封鎖,外線作戰!」
王滬生道:「但問題是,面對小鬼子的嚴密包圍,要想跳出封鎖並不容易,往往需要化整為零,而且在突圍途中往往還需要付出重大的犧牲,我黨在華北的各根據地,就曾經多次吃過鬼子封鎖包圍的大虧!所以我才說這次麻煩大了!」
「但那是在華北!」徐銳嘿然道,「這裡是琿春嶺!」
王滬生皺眉說道:「琿春嶺跟華北難道有什麼區別?」
「這區別可大了。」徐銳嘿然道,「首先,華北人口密集而且還是平原地形,但是琿春嶺卻是山深林密而且地廣人稀,當然了,這個其實沒什麼,最主要的區別還在於,華北的各個根據地往往處在鬼子的四面合圍之中,然而琿春嶺不是!」
「老徐,你是說?」王滬生和江南聞言頓時心頭一動。
「沒錯。」徐銳輕輕頷首,又說道,「鬼子可以對華北各個根據地四面合圍,八路軍又缺乏正面突圍的戰鬥力,迫不得已只能夠化整為零分頭突圍,所以在在突圍途中,往往需要付出重大犧牲,但是我們琿春嶺根據地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頓了頓,徐銳接著說道:「因為琿春嶺根據地緊挨蘇聯,鬼子只能夠完成三面合圍,所以我們新一團根本就用不著化整為零、分頭突圍,我們完全可以借道蘇聯國境,從容的跳到外線去作戰,這一來,也就用不著付出任何犧牲!」
「對哦,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王滬生猛一拍腦門,欣喜的道,「老徐,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派幾個主力營跳到外線去,從廣闊的外線戰場去打擊鬼子!眼下鬼子第七軍主力齊聚琿春嶺,外線的防備一定很空虛!這可是我們的機會哪!」
「不急!」徐銳卻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鬼子到底是個什麼動作還不確定,畢竟這還只是我的猜測,萬一猜錯了那就不美了,你說是吧?」頓了頓,又說道,「何況,就算是真的讓我猜著了,也不能急著反制,得先等一段時間,等到鬼子已經深陷在琿春嶺,沒辦法輕易退兵再動作,那時候效果更好!」
王滬生皺眉道:「那我們現在就這樣乾等著?」
「那怎麼可以。」徐銳笑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兩件事情,一個是加緊完善琿春嶺要塞群的山腹工事,最後的地表工事可以暫時先不修建,但是山腹中的坑道以及各類設施卻必須儘可能的先完善起來,比如說野戰醫院什麼的設施。」
王滬生點點頭,說道:「這是第一個,第二呢?」
「第二就是組建民兵!」徐銳沉聲道,「民兵可以開始著手組建了,因為在幾個主力營跳到了外線戰場之後,琿春嶺要塞群就會變得空虛,雖然我已經跟薩武什金說好了,到時會有蘇聯紅軍以志願軍的名義,暫時加入新一團序列,但蘇軍畢竟是蘇軍,真正可靠的還得咱們自己的軍隊,哪怕是民兵,也比蘇聯紅軍要可靠!」
「明白!」王滬生說道,「我回頭就開始著手組建民兵。」
說完王滬生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這人就是這樣的性子,說干就干。
目送王滬生的身影遠去,江南也想轉身離開,卻被徐銳一把攥住。
「你幹嗎?」江南的一張俏臉瞬時變得通紅,嬌嗔道,「這還是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麼了?」徐銳笑道,「我跟自個媳婦說說話,難道也違反紀律?」
江南輕哼了一聲,說道:「就只說說話?」
徐銳笑道:「那你以為我還想干點啥?」
江南嗔道:「我哪知道你想幹啥?」
「不對吧。」徐銳嘿然道,「既然你不知道我想幹啥,剛才著的哪門子急?」
「你討厭。」江南發現她跟徐銳鬥嘴,就是自討沒趣,當下就要掙脫徐銳的魔爪,回到她的政治部去,但是徐銳的雙手卻跟鐵箍似的紋絲不動,當下又嗔道,「你快鬆手啊,這大白天的讓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徐銳笑道:「夫妻敦倫,也影響不好?」
說完之後,徐銳就一把將江南抱了起來。
徐銳的宿舍就在團部,而且還是個單間。
徐銳抱著江南進了自己宿舍,又用腳後跟將房門鉤上,然後抱著江南走到板床邊,剛把江南放在床上,眼角餘光掃過宿舍的角落時,卻忽然看見一道淡的幾乎看不見的身影,當下手上微微一僵,一扭頭對著牆角無奈的說道:「井上小姐,能迴避下麼?」
沒人回應,不過牆角那道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影子卻是慢慢的消失了。
「走了麼?」江南伸手在徐銳腰肋間狠狠的掐了一把,嬌嗔著說道,「這個井上千代子是怎麼回事呀?這個事都要看著,她都快成為你的影子了。」
「我也很無奈啊。」徐銳一攤手無奈的道,「她要跟著我有什麼辦法。」
江南捉住徐銳在她身上作怪的手,嬌嗔道:「老實交待,你有沒有碰她?」
頓了頓,又說道:「我可是聽人說,你當初審她的時候,可是兩個人不眠不休在地牢守了三天三夜,這期間,你真就沒幹點啥?」
「老婆,這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徐銳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守身如玉來著。」
「真的?」江南卻明顯不太相信,因為徐銳是有前科的,又哼聲說,「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而且還是個異族的女人,你真就一點都不動心?」
「不動心如何,動心又如何?」徐銳柔聲說,「還記得我們剛相好時,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結婚之前我不能向你保證任何事情,但是在結婚之後,我一定會承擔起一個丈夫應該承擔的責任,絕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委屈。」
聽到這,江南的眼神便霎那間變得無比柔軟。
井上千代子無處可去,下意識的來到了朝比奈舞的房間。
井上千代子恢復自由之後沒多久,朝比奈舞也跟著恢復了自由,剛剛恢復自由時,朝比奈舞還曾想過逃跑,但是得知井上千代子幫助狼牙大隊全殲了特戰師團的一千多高手,朝比奈舞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回不去了!
儘管井上千代子也只是被人利用,但是誰會相信她們的解釋呢?
在這種情形下,她們師徒倆就是跳進太平洋也是洗不清嫌疑了。
所以,井上千代子和朝比奈舞這對師徒就成了五家山的流浪者。
井上千代子走進來時,朝比奈舞正盤腿面對著宿舍牆壁在發呆,或者說是在冥想,這其實是忍者每天必修的功課。
看到井上千代子進來,朝比奈舞便立刻收了功。
「師父,我們現在算什麼?」朝比奈舞幽幽的說道,「你成了徐銳的影子,而我,更是成為了一個中國小屁孩的情婦!」
頓了頓,朝比奈舞忽然說道:「師父,我們去刺殺徐銳吧?只要殺了徐銳,帝國還有天皇陛下就一定會原諒我們的過失,我們就能夠重新回到日本了!」
井上千代子卻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我們殺不了徐銳的。」
「試都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殺不了他?」朝比奈舞生氣的道。
「這個不用試。」井上千代子搖搖頭說,「沒有任何人能殺得了徐銳,沒人。」
「那我們跑吧。」朝比奈舞又接著說道,「離開這裡,離開徐銳,離開地瓜這個魔鬼,我真的是一天都沒辦法忍受了,他就是個變態!」
「離開?」井上千代子道,「離開這裡之後去哪裡呢?」
「去哪裡都行」朝比奈舞還想再說時,耳畔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急扭頭看時,便看到地瓜滿臉邪笑的走了進來,看到是地瓜,朝比奈舞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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