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說冷鐵鋒他們。
翻牆撤離陸軍軍醫學校之後,便立刻來到了第一個接應點,當然,在接應點不可能有隊友接應他們,但是有一輛邊三輪,這輛邊三輪摩托車是冷鐵鋒租來的,東京就有專門的租車行,花上五個日元就能租一整天。
莫漢魂率先跨上摩托車的駕駛座,發動車子,緊接著吳寒也到了,拎著裝了三種細菌培養液的皮箱就跨進了邊斗,再然後是莫子辰還有冷鐵鋒,冷鐵鋒先到,坐了後座,莫漢魂就只能坐在邊斗後面的備用輪胎上。
等到鬼子追兵翻牆追出來時,莫漢魂早已經發動摩托車衝上街道。
不過小鬼子的反應還是挺快,往前疾馳了不到百米,便遇到了一個鬼子哨卡,這個哨卡明顯是剛剛設立沒有多久,甚至還在匆匆忙忙設置路障,看到莫漢魂他們駕駛著一輛邊三輪摩托車疾馳過來,為首的鬼子便立刻打出手勢示意停車。
然而,莫漢魂非但沒有減速,反而猛然加大了油門,再接著一低頭。
幾乎是在莫漢魂低頭的同時,坐在後座上的冷鐵鋒、坐邊斗的吳寒還有坐在備用輪胎上的莫子辰便同時舉起手槍,沖前方的鬼子哨卡連續開火,猝不及防的鬼子便立刻倒下了六七個,剩下的鬼子兵趕緊四散開來,尋找隱蔽物準備還擊。
不過,不等剩下的鬼子兵找到掩蔽物,邊三輪摩托便已經闖過哨卡,然後在馬達的轟鳴聲中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
小鬼子的反應並不慢,但是狼牙的行動更加的迅速。
搶在鬼子對新宿區戒嚴之前,冷鐵鋒他們就已經帶著三種病菌的培養液成功撤離,不過冷鐵鋒並沒有一絲的大意,在進入到相鄰的澀谷區之後,四個人便將摩托車停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小巷子裡,然後換乘電車直奔港區。
兩個小時後,近衛步兵第九聯隊以及東京都警視廳的警察部隊陸續趕到新宿,遂即對新宿實施全面戒嚴,所有人都被勒令呆在家裡,未經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擅自上街!鄰近陸軍軍醫學校的街區,更是遭到最為嚴密的封鎖。
閒院宮載仁的原話是一隻老鼠都不許從新宿逃出去。
這不是說笑,是真的不能讓老鼠逃出去,因為老鼠能夠攜帶上千種致命細菌,尤其是能夠攜帶鼠疫細菌以及炭疽細菌,一旦讓其中一隻老鼠把這兩種致命的細菌帶出去,結果很可能就會醞成無可挽回的大災難。
閒院宮載仁和政府高層的想法是沒有錯,但是很遺憾,已經遲了。
就在鬼子對新宿區實施高度戒嚴的同時,冷鐵鋒他們已經攜帶著三百份的細菌培養液來到了東京的港區。
此時雖然已經是傍晚時分,可是港區的碼頭廣場上仍是人流涌動,準備下工回家的裝卸工人、商船的船員,還有剛剛上岸的長途旅客,甚至還有前來碼頭廣場散步或者旅遊的外國遊客,十分的熱鬧。
儘管冷鐵鋒四人都穿著白大褂,不過並沒有引起注意。
附近的人們把他們四個當成了來碼頭廣場看日落美景的軍醫學員。
冷鐵鋒給吳寒使了個眼色,吳寒立刻會意,立刻上前攔住了一個獨行的裝卸工人,用日語十分熱情的說道:「這位先生你好,我們是陸軍軍醫學校的學員,我們學校正在進行一項活動,旨在增強東京市民的免疫能力。」
&依。」裝卸工人嚇得連連鞠躬,卑微的說道,「需要我怎麼做?」
吳寒的神色間便有些微微的猶豫,但是當他們想到上海遭受鬼子細菌武器攻擊之後的慘狀時,一顆心便立刻冷了下來,說道:「非常簡單的,只需要打一針防疫針就可以了,打完針你就可以永久獲得對多種流行性疾病的免疫能力。」
在吳寒說話時,莫子辰已經將手中的皮箱放下,從裡邊取出注射用具,這個箱子還有箱子裡的注射用具是中途在經過一家醫用品店時買的。
吳寒從莫子辰手中接過注射針筒,又打開自己的皮箱,取出一劑炭疽細菌培養液,再吸進注射針筒,那個可憐的裝卸工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等待他的將是什麼命運,非常歡樂的伸出右臂並且捲起衣袖,一邊還連連道謝:「麻煩你們了。」
吳寒這次沒有一絲的猶允,當即將超過五毫升的高濃度炭疽病菌培養液直接注射進了那個裝卸工人的右臂。
&了。」注射完了,吳寒小心翼翼的收好針頭,又對那個裝卸工人說,「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休息,多多喝水,如果這兩天有發燒的現象,也不必過於擔心,這只是注射疫苗之後的正常反應,過幾天就沒事了。」
&謝,真的是太感謝了。」裝卸工人千恩萬謝的去了。
冷鐵鋒卻又把目標轉向了一個騎著自行車經過的郵遞員。
片刻後,郵遞員便十分愉快的舉起右臂,再把衣袖捲起,吳寒又用針筒吸了超過五毫升的鼠疫病菌培養液,注射進了郵遞員的右臂。
半個小時之後,吳寒便已經將一百多份帶有病菌的培養液注射進了不同的對象。
這時候,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碼頭廣場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這個時候,繼續留在碼頭廣場上搞什麼免疫活動就有些顯眼了,當下冷鐵鋒便又帶著吳寒三人以及剩下的病菌培養液轉移到了碼頭附近的一所大學校園裡。
……
當天晚上,相似的場景便在東京各個區、各個町陸續上演。
在港區一個貧民窟的某一棟民居里,一個碼頭裝卸工人吃過晚飯後,原本還想到外面巷子裡乘會兒涼,不過才剛出門卻忽然感到一陣惡寒,當下便趕緊回家加了一件衣裳,他的妻子便覺得有些反常,這麼熱的天居然還要穿雙衫?當下關切的問他:「小野君,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用,沒事。」裝卸工卻擺了擺手,篤定的說道,「真的沒事,傍晚下工的時候,我在碼頭上遇到了幾個軍醫學校的學員……」裝卸工把他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他的妻子便也信以為真,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
……
中央區,某棟豪華別墅。
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姑娘正在對她的寵物小狗洗澡。
正洗呢,寵物小狗卻忽然連打了幾個噴嚏,最後還將晚上剛吃下去的狗食都吐了,吐了小姑娘一身,那小姑娘卻也不嫌髒,就連身上的嘔吐物都沒顧上擦,就心疼的把那小狗緊緊的抱在懷裡,甚至還親了小狗幾口。
……
在東京大學,校園的樹陰深處。
隨著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響過,一對頭髮散亂、臉紅心跳的男女學生便從小樹叢中走了出來,看到左右無人,兩人又立刻緊緊擁抱在一起,親昵半天之後,兩人才終於分開,然後依偎著走向樹陰之外。
不過,走著走著,女生卻忽然間打了一個寒顫。
男生便立刻摟住女生肩膀,關切的問道:「花子,你不服舒麼?」
&事。」女生回眸看了男生一眼,紅著臉說道,「可能是剛才著涼了。」
&事就好。」男生聞言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女生輕嗯了一聲,又湊上來咬著男生的耳朵說道:「你今晚表現可真棒。」
男生便嘿嘿一笑,然後壓低聲音說:「是這麼回事,傍晚回學校的時候,在校門口遇到軍醫學校的幾個學員,他們在請人免費試喝一種口服液,據說有壯陽的作用,我就喝了一小瓶,沒想到還真有效,嘿嘿嘿,改天一定花錢多買幾瓶。」
&厭。」女生害羞的輕捶了男生幾下。
……
明治學院高中部。
這是所私立高中,管理十分嚴格,而且還是全宿制。
隨著鈴聲的響起,幾個班級的學生陸續走出了教室,前往食堂準備用餐。
明亮的食堂裡邊,幾個義工正往一字擺開的餐盤裡盛放壽司,還有稀飯,其中一個義工一邊往餐盤裡裝稀飯,一邊小聲對旁邊的另一個義工說:「鬼冢君,剛才好像有個鬼鬼祟祟的傢伙進了我們餐廳,你有沒有看到?」
&嗎?」名叫鬼冢的義工說道,「我怎麼沒有看見?」
&嗎?」之前說話的義工便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看花眼了?」
&肯定看花眼了。」名叫鬼冢的義工幸災樂禍的說道,「這幾天股票交易所里的股票全都跌成狗了,你都已經好幾宿沒有睡覺了吧?」
&不是?」之前的義工便嘆道,「早知道我這幾個月的薪水的全買國債。」
名叫鬼冢的義工便也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國債也跌成狗了。」
就在兩個義工嘆息經濟不景氣時,一道白影從他們身後不遠處悄然走過,在經過那口熱騰騰的粥桶時,一揚手將幾支試館裡盛放的帶有鼠疫、炭疽以及霍亂病菌的培養液,全部傾倒進了粥桶里,然後迅速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後,學生便吱吱喳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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