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勞累的一天,在押送過程中,文海仔細觀察了沿途的地形,並和自己記憶的現代地形進行了比對,差別還是很大的,畢竟現代的地形經過了大量的人工的改造,不過在總的方向上變化不大,工作的時候通過和一些被抓來的壯丁聊天,確定了一些地名,這個與現代社會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經過這些總算對現在的地形有了大概的了解。
文海在仔細觀察了煤礦的地形後,發現想從煤礦逃出去是不可能,地面防守太嚴格,礦井口有日軍的機槍把守,現在是平硐開拓,根本無險可守,日軍一挺機槍就可以嚴密封鎖住礦井口,戰俘們往外沖那就是活靶子,而且戰俘們也沒有武器,連拉著敵人同歸於盡都做不到,僅僅靠手裡的鎬頭和鐵杴根本不是武裝到牙齒的敵人的對手。就算衝出礦井口也沒有一點用,地面上還有將近一個小隊的日軍,一個中隊的偽軍和一百多人的日籍礦警隊,這根本是螳臂趟車。
地面上行不通,文海也考慮過從井下挖一條坑道直通到地面,但在仔細勘察了地形後,文海痛苦的發現,礦井位於地面以下300多米深處,要想挖一條直通地面的坑道,工程量十分浩大,而且就算不考慮工程量,僅僅靠戰俘們手中簡陋的工具,要在日籍監工的監視下抽出人手去挖通道,人手也不多,而且井下也不僅僅是煤層,實際上煤層很薄,挖過煤層後就是堅硬的岩石層,靠戰俘們手中的鋼釺一寸寸的鑿,那真要到猴年馬月,自己可不想學《肖申克的救贖》主人公挖個20年,抗日戰爭才打了八年,與其這樣不如等著小日本投降,不過估計自己也活不到那時候,如果有炸藥的話倒是可以快點,不過不說根本就弄不到炸呀,礦井的爆破是由日籍技術人員控制的,根本不讓戰俘們插手,而且戰俘們里也沒有精通炸藥爆破的人,到時候別通道沒有挖好,再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最關鍵的是沒有時間了,隨著戰俘們越來越多,看守也會越來越多,出逃的難度也會大大加強,必須趁著小日本立足未穩逃出去。
從煤礦上逃跑行不通,在押送的路上逃也不現實,利害關係文海昨天在押送的路上已經分析過了,現在就剩下一條路了,在戰俘營上下功夫,利用夜間的機會幹掉戰俘營里的日軍,至於如何做就需要好好謀劃。文海一邊在心裡思量著,一邊又熬過了一天,回到戰俘營後,吃過了晚飯,文海一邊思考著,一邊等著孫連長和老黑回來。
「文連長,文連長。。。。。。」,一聽到這樣的低呼聲,文海就知道了孫連長和老黑回來了,轉頭一看果不其然,孫連長和老黑正在自己的身後,文海把頭往牆邊一點,起身來到前邊,孫連長和老黑連忙跟過來,文海環顧了一下見周圍的戰俘們都已經在火堆邊睡著了,沒有人注意這邊,低聲問道:「孫連長,敵人巡邏隊的情況打聽的怎麼樣了?」
孫連長回到:「已經基本上摸清了,日軍在晚上十點和偽軍交接班,接下來的巡邏就有偽軍來負責,偽軍兩個小時換一回班,也就是說晚上一共四班偽軍巡邏,巡邏隊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交匯一次,在這期間兩支巡邏隊是看不見彼此的,不過在這十五分鐘內大約十分鐘巡邏隊會一直在日軍崗樓的探照燈的範圍內,只有不到五分鐘由於有戰俘營房屋的遮擋,巡邏隊是在黑暗中,不過偽軍巡邏隊裝備有手電筒;至於崗樓里的日軍每三個小時換一次崗,戰俘區大門口的日軍也是如此。」孫連長不愧是軍官,軍事素養還是很不錯的,打聽的很仔細。
聽完孫連長介紹,老黑也把自己打聽的情況介紹一下,晉綏軍的另外一個上尉也是一個連長,這個連長姓張,叫張聞天,是晉綏軍三七六團的,是在太原保衛戰中被俘的,他手底下只有50多人是自己的連隊的,剩下的是其他連隊的還有其它團的,算起來他可以控制的大約有150多人,剩下的50多人多是潰兵,分為好幾個部分,現在捏沒有領頭的,不過張連長已經明確表示願意和我們合作,一起逃出去。至於那個中央軍少校姓李。叫李天華,他表示可以和我們合作,只不過他要求我們必須服從他的命令,一來他是中央軍,二者他的軍銜最高.
文海在腦海里綜合了一下孫連長和老黑介紹的情況,整理一下思路,說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戰俘中關於逃出去的目標是一致的,至於領導權,我們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晉綏軍在張連長表態後,我們可以控制的就有450人,至於剩下的50多人,我相信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沒有別的路可選的情況下只能聽我們的;至於中央軍,我們需要爭取他們服從我們的領導,原因有兩點:第一,我們晉綏軍和川軍加起來已經占了戰俘的三分之二多,少數服從多數中央軍的人也必須聽我們的;第二中央軍李少校是個通訊參謀,對打仗不是很在行,我對他的軍事指揮能力不相信。」
孫連長和老黑聽過文海的分析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聯合張連長和李少校,並摸清巡邏隊的巡邏路線。聯絡的事情繼續有老黑負責,今天有點晚了,明天白天老黑開始接觸他們,並邀請他們晚上來這裡,我們一起開會;摸清巡邏隊巡邏路線的問題就繼續由孫連長負責,最好在明天晚上開會時之前有結果,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下一步的工作,現在是時間很緊,我們必須抓緊了。」孫連長和老黑點了一下頭,回到道:「沒有問題,我們抓緊辦。」
「時間不早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還要早起。」文海說道。說完和老黑寄到了火堆旁。至於孫連長回自己草棚,孫連長的川軍不在文海的草棚里,畢竟這裡全是晉綏軍,他一個川軍在這兒太顯眼,還是回自己的草棚比較好。文海聽著草棚外的風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早上起來,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還是老樣子,唯一不同的是文海已經有點習慣剛開始難以下咽的飯食,老話說的說的話,餓的時候沒有什麼是吃不下去的,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文海也是被逼的去適應這殘酷的環境,文海心中抱有希望,而且來到這個中華民族深受苦難的時代,身為炎黃子孫的自己總要為國家為民族做些什麼,也不免自己白來一回,更何況作為堂堂中華男兒豈能死在小日本的屠刀之下,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死在衝鋒的路上,窩窩囊囊的被小日本則莫爾斯豈是我堂堂中華男兒所為,既然來到這個時代,就要好好教訓教訓小日本,要知道在現代社會文海也是一個憤青,也曾夢想著躍馬東京。想到這些當前的苦難也不是不能忍受的,更何況文海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逃出去。懷著這樣的心情,文海又熬過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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