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色山河 第七百三十一章秦二的淚

    天漸漸暗了下來，隔有十幾步遠地方也漸漸模糊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小說][s.就愛讀書]

    近千具屍體要想全部扔進土坑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幾個鬼子累的夠嗆，大冷的天也是汗水直流。

    「松井君，過來幫幫忙吧，拜託了！」一個鬼子喘著粗氣對站崗的鬼子叫道。

    松井四下看了一眼，把槍架好走了過來。

    秦二所在的位置比較靠後，離土坑也較遠，等鬼子來拖他的時候地上只有二十來具屍體了。一個鬼子上來抓住秦二雙手，另一個抓起雙腳背對著他，兩人抬著秦二晃悠悠走向土坑，眼看就到坑邊了，秦二雙手用勁往下一拉，鬼子沒想到死了的人還能動，沒注意閃了一下，手一松秦二掉到地上。前面的鬼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覺得後面的屍體掉在地上了，正準備回頭看看，卻見秦二迅速掏出早已上好消音器的手槍，對著前後兩個鬼子「噗噗」兩槍，兩個鬼子就直接載到了地上。微弱的槍聲使得忙碌中的鬼子沒有絲毫察覺，詐屍？看見兩人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餘下的三個鬼子的大腦瞬間變成了真空，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讓他們忘了反抗忘了喊叫。秦二輕蔑地揚起嘴角，一點都沒客氣，給他們每個人的腦袋裡摜進了一顆子彈，幾不可聞的三聲槍響直接把他們送回了東洋老家。

    秦二機警地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情況！不過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鬼子沒準兒什麼時候就會過來查看，自己必須在此之前想辦法解決這些鬼子，不然……也許會很麻煩的。雖然不清楚村里還有多少鬼子，但想來也不會太多。如果鬼子留下的是一個班，已被自己幹掉了五個，剩下的不會超過十個。十個鬼子他還沒放在眼裡，當然，面對面硬拼他還是不會幹的！

    想了想迅速脫下一個鬼子的衣服穿在身上，幸虧自己身材不是很高，只有一米七，找一個塊頭大點的鬼子換上他的衣服還勉強湊合，不然憑小鬼子的身高合身的衣服就不多了。

    換好衣服，又找來一件乾淨點的衣服把臉上面具表面和邊緣的血跡擦乾淨，重新壓實為疑惑鬼子預先翹起的面具邊緣，把手槍插回腰裡，拿上一支三八步槍向村里摸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村里十分寂靜，偶爾一兩聲狗叫似乎說明這裡曾有的平靜抑或熱鬧的生活。

    行不多遠，一處高宅大院的門前，兩支火把插在大門的兩旁，明晃晃的照在一溜五六輛馬車上，不遠處還有一堆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燒著，鬼子不時地把拆下的門板還有桌椅什麼的添加的火堆里，火很大，映照得遠近一片通亮。

    三四個鬼子正在「吭哧吭哧」地往車上裝糧食，三米外有個鬼子坐在箱子上警惕地巡視四周，腳下架著一挺輕機槍。

    秦二躲在暗處見沒有下手的機會，反身向村口輕輕掠去。果不其然，隔老遠就發現了兩個鬼子哨兵，秦二悄悄接近，到了跟前瞅准機會抬手兩槍把他們解決了。

    返回宅子附近，見鬼子還在裝車，正想著如何靠近下手，忽然聽到宅子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他一琢磨轉身來到宅子的後門，上前輕輕一推，門沒鎖！

    秦二貓著腰踮著腳摸到一間亮著燈的房門口，裡面傳來的廝打聲中夾雜著鬼子的謾罵和女人的哭叫聲。秦二透過窗口往裡看了看，再次四顧確認了安全，來到門口「吱嘎」地一聲推開房門進了屋。

    那鬼子正是叫川上的傢伙，只見川上光著身子，下身小巧的那話直愣愣地挺著，看來正是上勁的時候。

    川上在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進來的是誰，見秦二穿著軍裝以為是自己人來找他有事，頓時火大。[八零電子書]沒看見我正在征服支那女人嗎，有什麼事不能等一會，剛剛征服了一個，等我把這一個同樣征服了再報告也不遲嘛。

    「八嘎……」川上一句國罵還沒有落地，秦二上前兩步一伸手卡住川上的脖子使勁一扭，只聽「咔」地一聲脆響，川上整個人就軟癱了下去。

    秦二拿起川上的衣服擦了擦手。

    床上很凌亂，破碎的衣服到處都是。跳動的燭光下一個全身****的女人平躺在床上，兩眼呆滯地向上望著，兩腿微開，雪白的大腿根部有明顯的血跡，那一抹血色即便對見慣了生死的秦二來說也有些刺眼。

    另一個女人也是衣衫不整，唯一的一件上衣幾乎都成了破片，一對不算小的**裸露著，下身穿的褲子也已不見蹤影。只見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顫抖著退縮在牆角，臉上流著淚，見秦二一伸手就殺死了一個人，嚇得「啊！」地一聲大叫，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盯著秦二。

    殺人和被殺對秦二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但強姦這類事情，在自己那人性高度自由、解放的年代早已被「我願意」所取代，是停留在他的想像當中的一個名詞而已。

    面前的兩個人讓他感到有些可憐，女人！身在戰亂年代是她們的悲哀！說實話，日本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早已喪失了人性，對這些畜牲來說強姦幾個女人實在是小兒科，沒必要大驚小怪！是啊，這算什麼？他們自己的姐妹和老婆、女兒還不是貢獻出來讓其他的同胞享樂？共榮嘛！

    他不是女人，體會不到這種傷害對女人所產生的後果，淡淡地看著兩個女人，什麼也沒說調頭走出房門。來到大門口，鬼子已把糧食全部裝上了馬車，一個鬼子正準備進來向川上匯報，請求下一步行止。

    秦二閃在一旁，等這個鬼子從身旁經過便從後面用手劍狠狠刺中他的啞穴，鬼子身子一癱，倒地不省人事reads;。秦二又在其腰眼和期門兩穴拍了兩掌，然後把他拖到暗處藏好。秦二算了一下，這是鬼子的一個班共13人，已經收拾了9個，應該還有4個鬼子，想一次全部解決還有點困難。

    秦二決定冒一下險，他背著槍來到門口沖其中兩個鬼子含糊地喊道：「你們兩個，川上君叫你們進來。」說完回頭就走。鬼子也沒聽出來是誰叫自己，反正說的是日本話，是自己人，顧不上仔細分辨就跟著進來了。

    走了十幾步，秦二放慢腳步等兩個鬼子走到跟前突然轉身發難，只見他左手以透骨拳閃電般直擊右邊鬼子的太陽穴，這鬼子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勁力瞬間轟入腦際，剎時失去了意思，腦袋一側身體向地上歪去。右手同時用掌刀砍向左邊的鬼子，……這個鬼子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下意思地張開大嘴，如狼嚎般的叫聲剛剛準備破口而出，……「嘔！」喉嚨上的一下重擊遏制了這情感的自然宣洩，變成了乾嘔，而這也只是唯一的一聲，接著身體也向地上栽去。

    秦二迅速抓住兩個鬼子的倒向地上的身子輕輕放下，又在兩個鬼子身上拍了幾下，把他們拖放到剛剛那個小鬼子一起。被他點了穴的人沒有24小時不可能醒過來，更何況他還另外加封了幾個穴道，扔在那兒兩天不管都沒事，只不過時間長了有後遺症而已，小鬼子有沒有後遺症不用關心，秦二早將他們當成了死人。

    還剩下二個！秦二不擔心了，也不想浪費兩顆子彈，直接來到門外，在鬼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步上前端起步槍一個突刺「噗」……，原本坐在箱子上的鬼子，沒想到有人敢明目張胆地前來襲擊，剛剛站起來沒等做出任何動作就又扭動著倒在地上。另一個鬼子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狀況，「八嘎！」嘴裡罵著端著槍迎了上來。這鬼子是個老兵，臨戰經驗還是很老道的，左刺右挑的，攻防還比較到位。秦二心裡好笑，不想和他耗費力氣，幾個連續的角度刁鑽的刺殺逼的鬼子手忙腳亂，接著一個假動作騙過鬼子，閃身一個突刺刺入鬼子脅下。

    前後看了一圈確定沒有鬼子了，秦二又回到那兩個女人的屋子裡。那個大眼睛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肥大，秦二進去的時候她正給另一個女人穿衣服，見秦二進來「嗷」地一聲躲出老遠。

    「別怕！我不是日本人」秦二說著開始脫去鬼子的軍裝，那女人一見秦二脫衣服嚇得把身子抱得更緊了，由於害怕也沒聽清秦二說的什麼。

    秦二心說「不至於吧，我有這麼可怕？」沒理她，脫掉鬼子軍裝露出原來破爛的衣服，他皺了一下眉頭，緊接著對那女人說道：「沒事兒了，我把鬼子全殺了，你們安全了。」

    這下女人聽清了，「你，你……你是誰？」她顫巍巍地問道。

    秦二打量女人一眼語氣和緩地問道：「你是誰？」

    「我，我，這裡是我家，這間房是我大哥的，我叫丁香。」女人膽子大了些，卻還是不敢和秦二對視，低頭盯著兩隻緊握在一起不時的動一下的手。

    「你家？」秦二又看她一眼：「挺有錢吶！地主吧？」

    「……」丁香口裡的話又咽回肚子裡。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秦二轉移話題道。

    「什麼？」丁香疑惑地抬眼看向他，忙又低頭看自己的手。

    秦二想，這是和自己的手較上勁了。

    床上的那個女人被丁香套上了一條褲子，因為沒來得及，衣服只穿了一個衣袖，大半個身子都裸露在外面，胸前雪白的凸起上那兩點耀眼的暈紅有些刺眼，她也不管不顧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

    「我是問小鬼子從哪來的？為什麼要殺光村裡的人？」秦二收回目光語氣依然淡淡的問道。

    丁香聞言又哭起來。

    秦二有些無奈，也無計可施，只能任她先哭了。

    好一會兒，丁香一邊抽泣一邊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回事！前段時間聽、聽說徐州要打仗，學校就放了假，爸爸怕我在徐州有事，就派人到徐州接我回來。我前天剛從、剛從徐州回來，今天中午剛過，外面就響起槍聲，不一會兒，鬼子就進村了，到處抓人還殺了很多人，我們家十幾口人都被抓走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說到這兒語句順了卻又哭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丁香輕聲接著說道：「他們把我和十幾個女人關到我家廂房裡，不久拖出去幾個人，等她們回來後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我嚇得要死，本來不想活了，可是我、我不敢，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天黑了，這個鬼子跑來把我和她帶到這，再後來、後來，你都知道了reads;！」丁香羞憤的聲音越來越低。

    「這幫畜生！」秦二聽得火直冒，隨口罵道。

    他怪自己下手太快，沒多留川上一會兒，否則會讓他生不如死。慶幸的是丁香沒被那小鬼子得手。

    丁香見他發火忙低頭身子往後一縮，有些害怕。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應該是女孩！臉很白，大大的眼睛像一口深潭很有神，精緻的五官猶如精雕細琢般排列有序，標準的鵝蛋臉上沒有半點瑕疵，凸凹有致的身段更是十分惹火，估計有十八歲了吧，秦二想。

    「你剛才說這宅子裡還有十幾個女人，在哪裡？」秦二收回思緒對丁香道，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想其他的吧！

    「就在這房子的對面東廂房裡，我帶你去。」這時丁香已經不哭了，見秦二似乎想去看看便道。

    「先把衣服給她穿好，我們再過去。」秦二不想看到一個女人這樣衣冠不整。

    丁香望向秦二的目光有些忽閃，走過去給她穿好衣服後，點上一盞油燈，帶著秦二來到一間從外面鎖住的房門前。秦二一槍托砸開鎖頭，借著燈光只見屋內擠坐著十多個女人，見房門一開都驚懼地低下頭或目光躲閃著，往一起擠得更緊了。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丁香走過去安慰著。一些人聽見她的聲音才敢把目光看向秦二，有兩人見到丁香便哭起來。

    「都聽好了，現在和我一起到另一個房間去，丁香，帶大家過去。」秦二大聲道。

    「走吧，沒事兒！」丁香壯著膽子小聲勸著、安慰著：「是他救了我們，沒事兒，走吧!」

    回到原來的房間裡，秦二對丁香說：「你去把院門關好，哦，還有後門，都關好。」

    丁香聞言看看秦二，拉過一個女人兩人一起出去了，不一會兒兩人就回來了。

    秦二看著這群女人琢磨著怎麼開口，等丁香兩人回來後也不矯情了：「我叫你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你們村里所有的人都已經被鬼子殺死了！」停了一下，見這些人沒什麼反映有點奇怪，又道：「全村只剩下你們這十幾個人了，其他人都死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相信，有幾個可能預感到了什麼已經開始哭泣，但卻是用手捂著嘴很壓抑地哭著。不一會，都開始哭起來，也不壓著了，那哭聲就算是石頭聽到了也會跟著流淚的！太悲、太慘、太瘮人了！

    「別哭了！」秦二心在滴血，臉上更冷了。他實在聽不下去了，高聲喊道。

    哭聲一下全停了，眾女人還是有些忌憚他。

    「要哭等會再哭，先聽我把話說完。」秦二本不想惹這些麻煩，但見這些女人實在是可憐覺得還是幫她們一下：「你們一會兒都回家看看，不管家裡什麼情況，看完以後馬上回來，大家在一起安全一些，明白嗎？」

    有人點頭。「都走吧！」秦二揮揮手。他做該做的，至於她們聽不聽就不該他操心了。

    女人們慢慢走出門，然後一窩蜂地跑了。

    屋裡只剩下丁香和原來那個女人。

    秦二看了兩人一眼，走出門來到那些馬車旁。一共有六輛馬車，每輛車大概裝有一千多斤糧食，這些糧食是非常重要的，要想辦法保存好才行，他想。把馬全部解開牽到宅子裡，馬車和糧食就只能先放在門口，反正現在也沒人在意，明天再來想辦法吧！

    已經快要半夜了，一部分女人在哭聲中回到了宅子裡，沒回來的人，秦二也顧不上了。讓丁香安排大家休息，自己跑到門外找了個牆角蹲下了，一邊休息一邊警戒，他可不想讓鬼子半夜掏了被窩。

    第二天，當見到土炕里的屍體，女人們忘記了害怕，哭喊著跌跌撞撞地在裡面尋找著自己的親人。

    青堌集有一百二十多戶人家，天殺的鬼子殺了八百多人，除了出門在外的（如果有的話）以及上午去田裡務農的十來個人，再就是被家人藏起來或自己見勢不妙躲起來的大小六、七個人和那十幾個女人了，總共加起來只剩下三四十人，小鬼子實在太慘忍了，這和屠村沒什麼兩樣。

    每個人都在村里、大土坑裡翻找著自己的親人，而這個村裡的人大部分都姓丁，或多或少有些沾親帶故，每看到一個死去的人都會引起一片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