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南和李帥兵還有張馳選了三個方向視野開闊的點,隱蔽著負責警戒,其他人都進入了暗宅。[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這宅院一共三大間兩倒座加一個小院,兩間正房被日機丟了炸彈,就象是在屋頂開了圓圓的天景,隊員們清理掉石塊瓦礫,連打地炕再鋪床,居住是沒有問題,戰爭,許多事情不容選擇。
直接用油酒點燃爐灶,沒起太大的煙,而且在煙道還遮了紗布,暗宅里和明宅都備有食物,方放非常熱情,這些人都是和他有著同樣的經歷和目標,也是他現在的依靠,他是打心底里,拿這些人當作自家人看待,有什麼好吃的都可勁兒往外招呼。
花鬟兒和張團武蕭白飛唐盛里都會烹飪,而且手藝還都不錯,醬雞臘肉,葷素排骨,因為這些天體力消耗很大,本想著給大家多補充營養,可被劉學仁攔下,味道如果太香,當心小鬼子會聞著味過來,也許他們的鼻子跟狗鼻子差不多。
方放覺得無所謂「沒事的劉老師,這宅子在兩三戶人家之中,也就是些小胡同,離著大路要**家住戶,味道傳不了那麼遠」
還是王二虎仔細「小三,你劉老師說的沒錯,還是小心點好,現在鬼子估計在全城徹查,保不准就搜索到這片,也許就在牆外,不光是味道,說話也要加點小心,別太大聲」
「不是還有汝南哥他們在放哨嗎,應該沒問題吧」
「教官和老師說的都不錯,小心為妙,還不光是他們,這裡誰都比你大,所以三啊以後這些人的話你都要聽」花文犀雍懶的坐在石桌前一把椅子上,小翠正在用酒水紗布清理他傷口周圍,卻不敢接觸傷口「先生,疼嗎,這參加了兩次戰鬥掛了兩次彩。不待這樣不小心的,以後先生也得注意」
方放走到花文犀身邊看著「是呀花老師,師母說的對,您這領頭的得起帶頭作用,不能自己老掛彩,你看我們這些人,不都沒事嗎」
花文犀笑了笑「要不怎麼我帶著眼鏡吶。我一個秀才,廢物一個。掛點彩到沒什麼,這可能是在替你們受過,尤其是妃兒」花文犀看了眼小翠,按著她的手說「聽見嗎妃兒,從現在起,我不許你受一點傷,這裡應該你功夫最好,你要是受了傷整個這支隊伍戰鬥力都下降,有什麼傷先生替你受」
「先生。不待這樣說的,我要你也好好的」
好像是兩口子在曬幸福,坐在桌對面的王二虎扭過臉去,卻又被花文犀叫回「怎麼樣王二虎,我說的不對嗎,還是嫉妒我老婆武藝高強,要不服你們倆比試比試」
「沒正形啊你。胡說什麼」王二虎又扭回頭「我告訴你大百科,你不是學問很多嗎,但我倆之間誰高誰低,這輩子你都甭想知道,不給你機會」
花文犀笑了「我怎麼會不知道,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我告訴你王二虎,論槍法,現在你可能高過我家內人,你是教官,槍法不好沒法教別人,會丟人地,但是論打鬥。還有輕功耐力」並不是花文犀不敢和王二虎開玩笑,只是覺得自己老是夸自己老婆,也許同樣會成為笑柄,於是他改變了話頭「咳不說這個了,反正這裡最沒用的就是我」
王二虎往後挺了下腦袋虛眼看著花文犀「你是想讓我誇你兩句唄,不過說實在的秀才,你不錯,真的很不錯,你讓我們的子彈有著不一樣的威力,我們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拉平和鬼子之間的差距」
省政府門前傳來日軍調整部隊的聲音,有軍官在喊著口令,夾雜著裝甲車和坦克的轟鳴。
花文犀陷入了沉思「就是這些裝甲車和坦克,還有飛機,讓我們的抗擊異常艱辛,說難聽點,根本沒辦法抗衡,每次傷亡都太大,是要好好想想辦法」
花鬟兒端上了飯菜「大少爺大少奶奶,吃飯了,吃了飯再想,大少爺最棒,一定能想到辦法」
開導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小丫頭是頂著以後受到刁難的風險,花鬟兒知道小翠厭惡她在花文犀面前的每一個舉動,但是沒辦法,她不忍看到花文犀為難發愁的樣子。
小翠還真就惡意的瞥了花鬟兒一眼,連王二虎都看著有些納悶,小翠的眼中充滿醋意,難道這個大秀才還是個花心大蘿蔔。
小翠又看了一眼王二虎,象是不願自己的眼神被察覺。
王二虎連忙打岔「好香啊,這手藝真不賴,是鬟兒的嗎,秀才你家丫頭各個都很棒」
花鬟兒不敢獨得「就是個匯菜,這次是蕭掌柜掌勺,香就多吃點」
王二虎向蕭白飛挑了個大拇指「不錯不錯,白薯王這手藝真不錯」他也意識到了不能當著小翠面夸花鬟兒。
蕭白飛給王二虎端上了一碗「其實我最得意的就是吆喝,就在省政府門前,我的白薯好吃,吆喝更好聽,當初他娘最愛聽我吆喝了,哎,可惜,這剛轉天的功夫,天就變了,這還是咱的保定府嗎,也不知道我練攤的那個地方雜樣了」
唐盛里也湊到了院子裡「還能雜樣,被鬼子占了唄,你聽這聲音還聽不出嗎,就是你那傳過來的,你的窩早就被占了,哎,這保定府雜就成了日本人的天下」
花文犀安慰大家「暫時的暫時的,別以為進來倆日本兵中國就改了姓,早晚有一天,小鬼子會縮著頭跑回去」
「那一天有多遠呀」馮四鎖不太樂觀「九一八到現在都好幾年了,別再把咱這變成東三省,一呆就是好幾年」
王二虎也安撫大家「不要急嗎,從武器裝備上,我們落後該不止十年,從戰鬥水平上,小鬼子進行了長期的軍事準備,他們那裡可沒有賣烤白薯的,小隊長以上都是軍校培訓,可也正是這一點,咱們這連賣烤白薯的賣糖葫蘆的趕大車的都上陣了,那鬼子能呆安穩嗎,不會太久不會太久,真等到把小鬼子趕出去。你們這些小買賣人級別可就高了,都是戰神級的白薯將軍,到時候拿兩條毛巾把你那位置擦一擦,烤出了白薯味道還是一樣香,你就準備好新爐車吧」
大夥算是被說的恢復了點信心,蕭白飛搖頭笑著「我那舊爐車挺好,不用換新的。出來的時候我用床單包起來了,那車爐里就有股白薯味。煤砟子都透著香,不用換,推出來直接烤了賣,對吧大秀才」
花文犀點了點頭,眾人都笑了笑,王二虎也笑著又對花文犀說「我說花大百科,你這隊裡管你的稱呼可真多,有叫先生的,有叫少爺的。還有叫東家,老師秀才的,現在起你該讓他們和張馳一樣,叫你花隊長」
花文犀晃了下腦袋「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雜牌軍,一群的烏合之眾,不過聽著也親切,算什麼隊長啊。隨他們叫去吧」
「那好,那我也得和他們不一樣,我就叫你大學問,你的腦子還真的挺豐富」王二虎挑了個大拇哥。
吃過晚飯,花文犀本想著要去打探情況,被王二虎攔下。張馳所中的子彈早在戰場上就被胡文升取出,但是花文犀的臂膀,仍然存留著****士兵打中的那棵子彈,雖然不是很深,但是被刀子剜肉,他生怕自己挺不住不能繼續帶領這幫沒有經驗的兵,雖然自己也沒有經驗。畢竟有腦子有辦法,所以他就一直強裝著毫不在乎不讓文升大夫動手。
現在吃飽了有了精神,嘴裡再叼塊肉,疼的再厲害也不會叫太大聲,索性就答應了王二虎的要求,可是一看到胡文升拿著手術刀走過來,花文犀嚇的連眉毛都打哆嗦,這是沒有麻藥要生剜,大秀才哪經歷過這個,還沒動手,花文犀就三晃兩晃臥在桌邊不省人事了。
也正合了王二虎的意,趁著不省人事連忙叫胡文升取子彈,自己到外邊打探消息,因為對站崗的人選不放心,沒有帶上王汝南和李帥兵,這倆小子就是半睡著也比別人頂事,很自然,隨行的合適人選就是小翠和王維平了,還拿上了花文犀的記者證和照相機。
街上到處都是巡邏和警戒的鬼子,對於一些非戰鬥從軍人員日軍還真的是很尊重,幾乎人人見了王二虎都要致以軍禮,王二虎掏出一支煙,向中心廣場正在警戒的鬼子小野熏借火,二人隨意的交流起來,從小野熏那關切的勸撫王二虎才知道,原來這全城占領還不算是占領,明天還要舉行盛大的入城儀式,到時候辛苦的恐怕要數記者了,王二虎業很禮貌,謝了小野熏的關心,東問西聊,王二虎又知道了許多事情,也問出了小野熏的上司圭冢壽人正在苦苦尋覓一個丟失的喇叭,更問出了城關大屠殺,作為教官,憑的就是本領和嘴,想套出些話並不是難事。再者王二虎亮出的證件,這相當於記者採訪,小野熏自然是敞開話匣一陣的口沫橫飛。連日軍進城前的一些暴行也全都說了出來。
自日軍進入保定境內涿縣(今涿州)的十六日至十八日,僅三天時間就製造了太和莊、柳河營、東陽屯、練莊、澤畔五個慘案,殺害無辜群眾近三百人。
日軍進城後,開始在城內外瘋狂屠殺百姓。在北關將未逃脫的五百多名市民堵住,集中於北關城邊,用機槍掃射,無一倖免;在東大街,敵人將救火的群眾包圍,當眾用刺刀挑死二十四人。當時整個市區屍橫街頭,血染馬路,房倒屋塌,到處是斷垣殘壁。僅市區毀於戰火的房屋有千餘處,死亡群眾兩千多人,成為保定地區最大的慘案。
回到暗宅,花文犀已經醒來,王二虎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全都告訴了他。
「你說今晚日本東京等地群情沸騰,百姓們身穿和服、腳踏木屐的,提著寫有『歡慶皇軍攻占保定』字樣的燈籠,舉行提燈遊行會,舉國若狂地慶祝他們的勝利」花文犀對日軍的新聞戰略也很費解「還說圭冢壽人苦苦想找回網布遜西狼的喇叭,而且今日的占領還不算占領,還要從新舉行入城儀式」
王二虎點點頭「他們將分別叢不同的城門進入,派記者從空中和地面進行拍攝,聽說還要樹些英雄典型在全軍中推廣學習」
「好一個大張旗鼓呀,看來他們不光是為死傷一名記者在找面子,更重要是為了鼓舞士氣,真是處心積慮呀」花文犀預感到敵人的可怕,說攻打北平是有備而站,現在看來這備不是一朝一夕的準備。是醞釀了很長時間,而且目標也決不光是保定北平,更或可能是全中國「還有別的嗎」
「還有,不過我說了你可別著急」王二虎把知道的日軍的暴行又述說了一邊。
花文犀聽罷恨的牙齒咯咯作響,狠狠凝視著院外的天空,似要咆哮一般,原來白天在搶奪日軍服裝時所聽說的戰俘只有少數軍人。更多的卻是被他們稱之為反民的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獵狼隊其他隊員也都怒火中燒。恨不得衝出暗宅和鬼子拼命。
許久,花文犀擠出了一句話「不要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小鬼子,我跟你們沒完,大家都準備好,今夜,鷹出沒,屠狼寇」
前半夜,獵狼隊成員並沒有什麼舉動。花文犀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因為前半夜人們特別是作為作戰士兵,警惕性會很高,甚至是子夜十二點半,可以說過了這個點人們的思想會加速放鬆,連站崗巡邏的士兵也是一樣,他們會變成毫無戒備的應付差事。凌晨兩點左右是人們最疲憊的時候。
按照這樣的特點,花文犀把自己這一幫人分成兩組,王二虎帶著李帥兵和王汝南還有劉學仁方放為一組,自己和剩下的人為一組,開始分別上街搞暗殺,胡文升和花鬟兒在家留守。
以前。花文犀對自己的人很沒有信心,認為自己率領的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在遇到張馳的時候還報出了獵豬隊的名號,但是今晚,雖然信心沒有增長多少,但是要趕鴨子上架,強行讓烏合之眾充當大角色。那就是捕狼鷹,他告訴王二虎,殺人留名,血書捕狼鷹,並且要求用相同筆跡的草書,不光筆跡,手法也要儘量相同,留有鷹爪痕跡,三血道加一戳,用匕首給被暗殺的日軍毀容。
十二點半,兩組暗殺隊全部身著日軍服裝,開始分別行動,針對西北兩個城門放開路線,進行為時三小時的偷襲暗殺,主要是針對巡邏放哨的士兵。出發前花文犀一再強調要注意安全第一,沒有把握不能貿然行動。
對於放哨的士兵,非常容易解決,一般在一個警戒點上,也就兩人一哨,不過對於巡邏的日軍,王二虎的五人組可謂險象環生,他們把劉學仁跟方放估計的過高。
日軍的作戰單位非常細緻,小到十三人一班就囊括了機槍手和步槍手,還有指揮編制,對於已經占領的保定城,別說抵抗的敵兵,連百姓也所剩無幾,所以對於巡邏放的比較松,用不著機槍手,伍長為單位,帶領四個士兵,這也是日軍在大多數地區的巡邏隊列,可就是這五人一組,讓王二虎有些麻痹,五人對五人,服裝相同,先用自己的日語靠近,再先下手偷襲,一個對一個,卻沒有想到劉學仁和方放比花文犀強不了哪去,在第一次偷襲時多費了周折。
如果說花文犀是一等秀才,那劉學仁就是二等,扭脖子他沒那麼大力,拿著個刺刀比別人慢三拍行動,還需要用嘴助力「小鬼子,我和你拼了」接著慢動作將刺刀插入鬼子胸膛,別說小鬼子沒有準備,連事先有所研究的王二虎都嚇了一跳。
「あなたのろくでなしで、どのようにそんなに愚か(你個廢物,怎麼那麼笨)」急的王二虎語境都沒轉換過來。
小鬼子是真的沒有防備,對方穿著和自己一樣,又是用一種語言靠近,況且這還是一座連百姓都屠殺了許多的被占領的城市,如果說這裡即便還有倖存者,也應該是被嚇的鼠掘深洞不敢露面,竟然還有人敢拿刺刀面對大日本皇軍,聽到王二虎的咒罵,也不知道是說誰,小鬼子只呆傻的看了眼自己胸部,又看著王二虎說「彼は俺を刺し、どうして(他刺我,為什麼)」
「彼は愚か(因為他笨)」王二虎連忙上去補了匕首。
王汝南和李帥兵也連忙幫方放結果掉另一個鬼子。
事先有要求,要將鬼子屍體進行處理,吊在附近明顯的地方,而且還要留下三道一戳的爪痕,幾個人開始用繩索吊起鬼子兵,劉學仁好像並沒有領情,不但不領情還有些情緒「二虎,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剛才用日語在說我」
「哎呦呵你聽的懂,那省事了,我應該用中國話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既然你聽的懂我也就不再翻譯了」
「你不該說我,我擅長的不是這個,殺人,不是件美好的事」劉學仁有些固執。
「那你擅長什麼」
「我喜歡寫詩吟詩,明月夜,映射繁星亦羞怯」語氣有些陶醉。
「哎呦行了行了,你饒了我吧,比花文犀還加個字,好酸」王二虎連忙攔住他「我還告訴你劉大秀才,你要吟詩可以,那等下我就不打你的牌了,省得鬧出意外」
「不就是殺個人嗎,有什麼了不起,小看我們秀才」
「那好,你說的啊,下回不能這麼拖泥帶水」王二虎被噎的有些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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