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演講台上的王軍海整個人都像是煥發著光芒,十分的振奮的樣子,他將準備好的演講稿給扔在了地上。
這等狗屁的套話在他看來純粹是扯淡,今天難得有這麼多的人聽他演講,他可是要好好發揮發揮才是!
「各位尊敬的尊長,社會各階層的朋友們,工人兄弟們和小朋友們!你們好!」王軍海大聲嚷道。
「又是一年秋高氣爽時,咱們來自五湖四海,卻是有緣相聚於此!緣分吶!鄙人微薄的些許功勳竟是讓各位鄉賢感動萬分,讓鄙人十分的慚愧啊,我做得不夠多,做的不夠好,我要為千千萬萬還在受苦受累的廣大同胞們謀取最大的福祉!這是我作為一名軍人,在保家衛國之際,應盡的職責。只是各位對我的抬愛實在太多太深,我有愧啊!從今往後,我將……」
滔滔不絕如長江之水自西而來,奔流到海,連綿不絕!
組織這次大會的孔方看得實在是有點傻眼!
他完全沒想到王軍海站在台上是這等德行,這是什麼,這就完全是一個得志的土豪啊,不斷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而且還完全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王軍海的臉皮之厚讓他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這時候,平常最是愛演戲扮清高的鄉賢老漢們,都是聽得傻了眼!
這貨也太能吹了吧,若是早生個幾十年,豈不是要把他們的位子也搶了去了!這大話扯得,竟是讓這幫老頭子聽了都是覺得絕對的夠臉皮厚啊!
只有羊毛毯畫廠的工人們,聽得入了神,他們聽著王軍海慷慨激昂的陳詞,沒有人覺得王軍海是在作秀。
人們只是覺得王軍海在描繪一個美好的願景,未來,他將帶領著他們走向一個光明的前景,聽著聽著,一些比較感性的女工人還哭了!大家都是用力的鼓掌。
王軍海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他的演講。
而這時候,那些老頭子們都是被王軍海的噪音轟炸的昏昏欲睡,有些還真的就打起了瞌睡。
而孔方則是徹底的臉都綠了,今天的狀況實在是太過超出他的預想,這樣的情況他可不想未來再發生第二次。
也許,他今天請王軍海過來接見工人和社會各界人士就是個大大的錯誤。
接下來的儀式還得繼續,孔方只能是繼續上台,只是因為別王軍海占據了太長的時間。
其他人完全的都是沒有心情去說什麼給自己貼金的話了,今天完全的成了王軍海一個人的展示機會。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這就是王軍海信奉的王道啊。
孔方臉上發白的走下主席台,所有的儀式總算是完結的差不多了。
「王營長,接下來的就是你去跟工人代表們進行會談!」孔方苦笑著說道。
「好啊!」王軍海正覺得剛才在台上沒有講過癮呢,現在有什麼接見工人代表的事情,他自然是非常欣慰的表示接受。
「呵呵!~」孔方笑的連自己都有點假,只是這原本就是流程安排中的一個環節,他便是去找工人代表們去跟王軍海面談了。
馬上的,王軍海又是繼續的跟工人朋友們高談闊論起來,說的唾沫橫飛的樣子,十分的讓人感到驚嘆。
這時候,已經完成自己的流程的一些鄉老走到孔方的面前。
「孔老闆!王營長可真的是後生了得啊!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這些老骨頭的存在就完全沒有任何必要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也是不要再請我們來了!哼!」
老頭子們明顯是氣得不輕,給孔方撩了狠話轉身就走了。
孔方揚了揚手,卻又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在他看來,王軍海都是做的有點過分的。
你不能夠自己像是個大太陽,完全不讓別人螢火蟲的這等渺小光芒給亮起來的機會都不給啊。
嘆了口氣,孔方看著還在津津有味的跟工人們談理想,談未來的王軍海,悲催的一掌擊打在自己的額頭上。
痛苦的自言自語道:「今天請他過來,我的腦子真的是燒壞了!」
總算是等到王軍海完成了他跟工人代表們的親密交談,孔方拉著王軍海,逃也似的從羊毛毯畫廠離開。
「孔老闆,你今天的安排很好,很是對我的脾氣,哈哈哈!」王軍海大笑著說道。
孔方有點欲哭無淚,如果他知道王軍還是這般的恐怕,打死他也是不敢將王軍海帶來參加這樣的活動,純粹是自己找虐啊。
孔方跟著王軍海回到了獨立營的營房之後,他便是告辭而去,今天實在是太累太累,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身心俱疲!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是王軍海那般的精力充沛,而且是視榮譽為命,大包大攬的根本就不留一點兒的餘地給別人,這樣的作風實在是讓人感到有點可怕!
王軍海看著孔方逃命一般的身影,卻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在王軍海看來,做人,就是要一切都真真實實的,若是什麼時候都是端著,就一點兒也沒意思。
灑脫,自然,將很多的事兒都按照本性來做,這是王軍海重活一世的覺悟。
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他那麼努力的去苦心經營的一切,又還是有什麼樣的意義呢!只是這一切王軍海是無法跟外人言語的,一切都只能是記在自己的心裡。
這一晚,王軍海睡得很香,在睡夢中,他還能夢見跟工人們相談甚歡的場景,那讓他感到十分的愉悅!
這段時間裡,王軍海有閒的時候就是拼命的訓練近衛排的士兵們。
王二虎這些人都是被他操練的非常龍精虎猛了,一個個都像是悍匪一般的兇惡,十分的有氣勢。
就算是警衛連的士兵,這時候都是很難比得過近衛排這些新兵。
他們跟普通人有一點很大的不同的是,他們是獵人,獵人是天生的殺手。
他們獵殺的獵物可是比警衛連的人獵殺的人命要多得多,再加上他們身上天生的就是對生命有一種漠視感。
看到近衛排的士兵們一天天的在進步,王軍海也是覺得自己的苦心沒有被白費。
就像是看到一些小樹苗在茁壯的成長,那種喜悅感是相當能夠讓人感到滿足的,這一切,王軍海一天天的都是在享受。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天,楊一凡突然造訪,還帶來了幾大車的彈藥。
楊一凡大手一揮,說這些都是送給王軍海了,王軍海當然是笑納了。
只是楊一凡的春風得意的樣子,讓王軍海有點迷茫,他呵呵笑著跟楊一凡敘了一會兒舊,就是將楊一凡給迎進了屋內。
「王兄!這次還真的是要多謝你啊!哈哈哈!老毛子那條線已經走通了,白酒每個月將源源不斷的運送過去!」楊一凡哈哈大笑著。
王軍海笑了笑,這個事情倒是在他設想之中。
老毛子官員的貪腐成性王軍海是再清楚不過,沒有什麼清白的官員,楊一凡能夠賄賂了他們,自然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只是看楊一凡那高興的樣子,他們走的量恐怕是相當的不低,否則這個傢伙那麼大的胃口,可不會因為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而這麼樂呵的。
王軍海笑著一定讓楊一凡好好的跟他吃上一餐,共同的慶祝楊一凡的順利!
「走!去興泰樓!那地方真心不錯!這一餐算兄弟我的,你千萬別跟我爭,你要是跟我爭,我跟你急!」楊一凡豪氣干雲的說著。
王軍海哈哈一笑,他自然是不會跟楊一凡爭,就那麼一餐餐費,對於兩人來說都不算是什麼。
王軍海將營房內事情交待給眾人,然後他就是坐著楊一凡的小汽車來到了蓉城縣城。
興泰樓正是在吃飯的高峰期,但是當小二看到楊一凡來到的時候,還是非常親切的迎了上來!
「我要的包間留下來沒有!」楊一凡大聲問道。
小二趕忙點頭哈腰的說:「楊爺,給您留著呢!」
王軍海哈哈大笑道:「楊兄弟,沒想到你還是這裡的常客啊!」
楊一凡打了個哈哈,這個小地方的小店鋪,他還算不上是個熟客的程度,只是上次來吃飯的時候他花錢比較豪爽,這裡的老闆和小二自然是將他給牢牢地記住了。
進了包間,馬上跟外面大廳吵吵嚷嚷的環境區隔開來,一個寂靜而秘密的環境內,很適合大家靜下心來聊天!
楊一凡把菜單給王軍海遞了過來,王軍海也不客套,他本身就是個吃貨,隨手點了幾個這邊比較有特色的地方菜色便算作罷!
「楊兄弟,這一次應該是賺大發了吧!」王軍海打趣道。
楊一凡擺了擺手,呵呵笑道:「王兄這話說的,小買賣,小買賣,來,今天不醉不歸!」
王軍海跟楊一凡對著幹了一杯燒刀子,火辣辣的酒入喉,一路從喉嚨燒到肚子裡,火辣辣的。
王軍海看楊一凡並不想要將他跟老毛子之間的交易情況都給倒出來,也是明白自己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所以他就是打住了。
「楊兄,其實你知道我這些年最是痛恨什麼人嘛?」王軍海突然說道。
「什麼人?」楊一凡問道。
「日本人!」王軍海冷聲說道。
楊一凡打了個寒戰,呵呵笑著說:「王兄,你是行伍中人,對日本人痛恨那是正常的,只是現在國內好多人恐怕是一點兒也不乾淨,私底下跟日本人做很多的買賣!其實有一家人恐怕王兄你知道,那就是燕京辜家!」
辜家!這時候王軍海一個愣神,他想起來辜翠翠跟他做的一個口頭協議,說要讓自己的羊毛毯畫的運輸交給辜家去做,難道暗地裡他們是在替日本人做事!
這麼一想,王軍海心中的火就是起來了。
啪!王軍海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給砸在了桌上。
楊一凡恨不能給自己一個耳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時候他才想起辜家跟王軍海的婚事好像是毀了,而這個事情在上流社會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可以說是讓王家顏面掃地的一個事情。
「怨我怨我!王兄你別生氣啊,我先自罰三杯!」說完,楊一凡還真的就是自斟自飲了三杯。
王軍海擺了擺手,臉色卻依然是非常的深沉,他最是恨別人拿他當工具利用,這個辜翠翠還真的不是一個尋常女子。
兩人吃喝了一段時間,扯了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而王軍海在這方面的造詣可以說是讓楊一凡打開眼界,兩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
只是楊一凡有點奇怪的問道:「王兄,最近可是聽說你相當的低調,甚少去風月場所了啊!」
王軍海擺了擺手,說:「那種地方,畢竟一時應酬去去就好,若是常去了,也是不好!」
楊一凡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不由得對王軍海是另眼相看,他沒想到這個公子哥還能有這麼強的自制力。
慢慢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互接觸,楊一凡更加是認為自己當初去結交王軍海是一件多麼明智的決定。
這個決定可以說是讓他開拓了老毛子那邊走私白酒的應聲,以及未來有可能在王軍海的身上銷售大量的軍火。
楊一凡呵呵笑著給王軍海倒酒,他說:「王兄,你現在什麼都是好,就是官做得有點太小了,我看啊,你應該馬上的升到團長上去才是合適。一個小小的營長,還真的是有點委屈你了!」
王軍海打了個哈哈:「省錢的事情自然有上面的長官們去考慮,我們做下屬的,還是儘量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給長官們添亂,你說呢,楊兄弟!」
「呵呵,說是這麼說,但是王兄弟,這年頭,都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我看啊,你應該找上面的人活動活動,最起碼也是做個團長啊,這小小的營長,實在是太憋屈了!」
楊一凡一個勁的鼓動王軍海要往上升一級!
王軍海心中也是有點納悶,今天楊一凡這貨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一個勁要推自己出去升官一般的樣子,難道這傢伙真的是這麼的關心自己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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