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沖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那個小拉門。
他試圖將那個小拉門拉開,但那小拉門卻是紋絲未動。
沈沖可以確定這個拉門在外面並沒有與那大鐵門連接的地方。
他忽然有點後悔了,不該讓小石頭把那個大倉加代打暈。
因為如果不打暈的話此時自己若是突然回頭看向大倉加代也許會從她的眼睛中發現什麼。
但現在既然已經悔之晚矣,那麼就且將這個念頭拋至一邊吧。
他看了與他並排站著的小石頭一眼後,便將手中的鑰匙向那鎖眼中插去。
他輕輕轉動鑰匙,很好,沒有絲毫阻礙掛滯的感覺,那門鎖已經開了。
可是,沈衝去拽那門,門卻依舊未開。
沈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卻是轉身一個箭步就躥了出去。
他在小石頭和川口寬一驚愕的目光卻是把那被小石頭打昏在地的大倉加代向套間門口快速拖來。
而這時屋裡的三個人卻是聽到了那小拉窗的那裡傳來了極其輕微的一聲。
這一瞬間,小石頭的臉色變了,他一下子就將自己掩到了那小拉窗的邊上。
小拉窗絕不會無緣無故自己發出聲音來,這,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小套間裡面有人!
當沈沖用最快的速度將大倉加代拖到那套間門口並扶起來的時候,那鐵門上的小拉窗已是被拉開了。
裡面露出了一張白晰得過了份甚至有些蒼白的額頭來,那額頭上面還有黑色的劉海,那竟然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聽到開鎖響卻沒有聽到大倉加代象往常一樣和自己說話也是覺得有異卻是把拉窗打開看看大屋裡是什麼情況,只是他剛好從拉窗下框露出來的雙眼卻是正好看到了大倉加代的臉。
大倉加代都被小石鎖打昏過去了,卻是被沈沖在後面捏著脖子抓著腰硬將臉擋在那拉窗前的。
於是,那套間內的女人看到大倉加代的眼睛卻是緊閉的,這等詭異的事情便讓她一楞。
而就在她一楞之間,就掩在小拉窗旁邊的小石頭卻是閃電般的將自己的手探了進去,他的手直接就揪住那女人頭頂的頭髮將她的腦袋用力向那鐵門上撞去。
小石頭的動作是如此之快,「啊」的一聲那個日本女人的尖叫聲剛剛發出便被小石鎖強按著她的頭撞到那小拉窗的窗框的「咣」的一聲替代了。
緊接著就聽那套間裡傳來「噹啷」的一聲,那是鐵器落地的聲音。
小石頭卻是哪敢鬆手,他復又將那女人的頭向上一提又向那小拉窗的窗槓上硬撞了過去。
「咣咣咣」小石鎖將揪著的那女人的頭又連續在小拉窗的窗框上連撞了三下。
然後,他悶哼一聲一用力竟然是用一隻手硬生生的揪著那女人的頭髮把她薅了起來復又奮力往外一扯,那女人半個人頭竟然被小石鎖直接從那小拉窗中拽了出來!
已是放下大倉加代重新操起軍刺的沈沖將手中的軍刺一划,於是那軍刺的前尖硬生生的就劃破了那女人頸動脈一股血便直接噴了出來!
沈沖一閃身避開了那噴出來的血箭,於是那在燈光下顯得甚是紅艷的血便射到了地上。
「吁——」小石鎖長出了一口氣,他這才放下心來。
但他的手卻是不敢松,直到那血箭縮小變短變成了蚯蚓一般,最後從那女人的脖頸處流下,他才輕輕的一鬆手,任由那個女人緩緩的倒在了鐵門的那頭。
川口寬一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室門的門板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沒發現走廊里有動靜,這也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川口寬一現在也成了一名戰士,也殺過好幾名日軍了,可是讓他象沈沖和小石頭這樣「做活」那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他被霍小山放在特務連里更多的是看重了他的日語水平。
可沈沖並沒有因為套間內女人的倒下而放鬆而是向小石頭急使眼色,他卻是又把那大倉加代拎到了窗旁將她扶了起來。
小石頭會意,便也用自己的手在後面掐住那大倉加代的脖子讓她的腦袋象好人一般的立了起來。
大倉加代所住房間的窗戶在晚上封閉還是很嚴的,窗戶上也有比較遮光的窗簾。
她縱是再沒羞恥,也不敢讓夜裡自己弄出的那如同妖精般的聲音讓外面的人聽到。
可饒是如此,剛才小石頭抓著那套間內的女人往鐵門上撞的聲音還是讓樓下的那四名日軍哨兵聽到了些許。
那四名哨兵正困惑的抬頭向大倉加代的窗口望來,往常雖然偶爾也能聽到大倉加代在某個時刻那欲生欲死的聲音但是他們可從來沒有聽過那「咣咣」的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咣咣咣」這是咋回事,不是說好的「啪啪啪」嗎?
就在他們準備集體上樓看看時(必須集體,單人上去那是上司所堅決不許的),他們看到了那窗簾上映出了大倉加代上半身的影子,然後還看到了一名士兵的影子出現了。
再然後他們就看到大倉加代倒在了那士兵的懷中須臾便不見了。
四個士兵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一個個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終於是把目光挪走了。
而此時屋裡,大倉加代已經被重新放倒在了地上,已經蹲下身來的沈沖和小石頭這才交換了下眼神,眼中都有慶幸之色。
多虧兩個人配合默契,才成功的幹掉了這小套間裡面的守護者,也多虧這個小拉窗沒有安裝那種鐵條,否則小石頭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制住她的。
同時也多虧了沈沖及時將大倉加代立到了窗口利用外面之人也只能看窗簾上的影子以為一男一女又在行那苟且之事了這才解除了下面哨兵的疑心。
眼見險情終於解除,沈沖和小石頭這才哈著腰重新回到那套間鐵門前站了起來。
沈沖從後面摟著小石頭的腰把他抱了起來,小石頭便把自己的胳膊從那小拉窗中間向下探去。
相對來講,女人的頭都比男人的頭要小。
小石頭能把套間裡面的那女人的頭硬拉出來,可是小石頭自己的頭卻是伸不進去的。
小石頭將手奮力向下面夠著,終於他觸到了一個「」型的插棍。
他把那插棍的立杆用手掰平了輕輕的向一面撥去,就在他感覺手中不在吃力的剎那由於他身子往前趴得夠狠那門一下子就開了個縫出來。
那門是一個內開門!
沈沖此進可是抱著小石頭呢,前面的門一松小石頭自然往前一趴驚得沈沖忙加力抱住他。
可是,這功夫門卻是已經停了。
這時沈沖和小石頭才想到門的裡面還躺著一個女人的屍體呢,定是那屍體擋住了門。
於是,沈沖放下小石頭兩個人用力而緩慢的將那鐵門向裡面推去。
門緩緩的開了。
兩個人這才得以進入到了那個套間之中。
這個大間的大屋那是有電燈的,而小套間裡卻是沒有開燈。
但沈沖和小石頭卻都沒有開燈的想法。
外面的日軍哨兵一定會以為此時他們三個人正在與那個欲女大倉加代「玩耍」。
如果他們貿然把套間的燈打著,有可能那光亮的變化會引起日軍的注意。
正因為想到了光亮的問題,沈沖第一眼卻是看向了那套間對著外面的窗戶。
只是他在看過之後已是放下心來,因為那扇窗戶卻是已經被從裡面用木板擋死了,肯定是一點光透不過去的。
這時沈沖才有心情看那小套間內的情況。
對面一側牆角放了一個大保險柜,另一側卻是放了一張床,對面的牆上靠了一排架子,那架子上卻是好多好多小卷卷的東西。
在這一刻沈沖知道他們找對地方了,那一小卷一小卷的東西肯定是銀元。
那銀元很多,很明顯那保險柜里是放不下的。
而那保險柜中肯定是更為貴重的東西,應當是金錠或者金條吧。
保險柜他們兩個是沒法打開的,有鑰匙也打不開,因為那個東西有密碼鎖,這個卻是需要特務連的人摸入到日軍的這個大院之中才會有辦法的。
此時,沈沖他們三個人的任務已經完成看了一下戴的手錶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和霍小山約定的時間了,便開始了在這房間靜靜的等待。
這時沈沖卻是注意到,那個套間的樓板角落上被鑿穿了一個一尺見方的洞,上面是被板子蓋著的,而散落里還有兩個桶。
毫無疑問,守護著這個小套間裡的那名日本女人吃喝拉撒竟然是通過這個小洞來傳遞的。
沈沖沒有再去管那名已是被他割穿了頸部大動脈的女人,那女人肯定是一名忍者,因為她的身邊掉落著一把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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