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濤在營房中剛站了一會,唐仁禮和龍仔就一起來到了身後,唐仁禮手中捧著一隻木盒,裡面裝著十根金條。龍仔手中提著一隻老式公文包,裡面是一封一百塊大洋。王海濤對龍仔問道:「龍仔,累不累?」龍仔笑著說道:「不累,姐夫。」王海濤接著說道:「那好,跟我出去一趟。」說完從唐仁禮手中接過木盒往營門外走去。
王海濤帶著龍仔兩人出了軍營,來到街上。古城的清晨,空氣中都帶著特有的濕潤和清新,清晨的陽光透過雲朵的縫隙,照在古城的街道上,趨趕著冬日的薄薄一層冬霧。一點點、一線線的陽光雖然還不能讓人感到溫暖,但讓人很是舒服。
街道上已經開始有了行人,昨晚城中的一切並未影響普通百姓的生活,早起的人們仍然在為了生計而奔波,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古城中的變故,也不知道這個變故會給他們帶來一些什麼。王海濤帶著龍仔就很自然的在人群中行走著,街邊的店鋪多數還沒有開門,只有幾家賣吃食和日雜的鋪面已經在營業了。
王海濤他們隨便在一個賣小吃的鋪子裡吃了些早點,然後來到了縣政府的那幢城裡比較好的小洋樓前。剛到大門口,王海濤就發現門口的守衛已經換成了自己手下警衛排的戰士,看樣這市政府已經被山豹帶人給占下了。走到門口後,站崗的二名戰士見到王海濤和龍仔過來,先是一個敬禮,然後說道:「營長好。」
王海濤回了個禮問道:「山豹在裡面嗎?」那個戰士答道:「報告營長,我們排長在裡面。」王海濤點了點頭,帶著龍仔直接走進了這座三層小洋樓。二人來到位於三樓的縣長辦公室外時,見到有一名戰士在門口警戒,而門內隱隱傳來一陣鼾聲。這名戰士見到王海濤二人敬了個孔,正要報告,被王海濤制止了。王海濤和龍仔推開了門進入了這間辦公室。
推門時輕微的聲響卻讓山豹驚醒過來。當王海濤和龍仔進入房間時,山豹已坐在了沙發上,手中的駁殼槍也對準了房門。王海濤對山豹的警覺很是滿意,而山豹見進來的是王海濤和龍仔二人,鬆了口氣,收起了對著門口的槍口,起身立正敬禮,然後說道:「營長,三連長你們來了。你們那裡情況怎麼樣?」
王海濤坐下後,先把情況簡單的和山豹說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這呢?」山豹答道:「營長,我這很順利,縣政府過年放假,整個政府大樓只有二個看大門的人,被我們控制後,縣政府大樓就在我們手中了,其它的電報局、郵政局等地方也差不多,只有一、二個看門人,被控制後,整個地方都被控制了。」
王海濤想了一下,說道:「守衛先不要撤,這幾處要等我的命令,我命令撤後才能讓它們正常營業。你派人給我帶個路,我要去縣長家裡一趟。」山豹答應著吩對門口的警衛去把押起來的看門人帶來一個。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子哆嗦著被戰士押了過來。
王海濤見了此人後說道:「你別害怕,我只是想請你帶我去白縣長家裡,到了白縣長家你就自由了。」那名中年男子一個勁的點頭,表示願意帶路。王海濤帶著龍仔跟著這名男子走出了縣政府大樓。三人在街上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處深宅大院門前,門頭上掛著寫了「白府」二字的匾額。那名男子說道:「這就是白縣長的宅院。」然後上前叫門。
半天門才開了條縫,有人探出半邊身子朝門外看來,見到那名男子後,顯然是認識,問道:「梁三,這麼早就來叫門,有什麼事嗎?」那個叫梁三的看了一眼王海濤後說道:「是有人要找白縣長。」王海濤此時上前一步說道:「你去和白縣長說一下,有個叫王海濤的找他。」那個看門的看了一眼王海濤後說道:「你在這等著。」然後把門一關進去了。
王海濤對梁三說道:「梁三是嗎?謝謝你帶路,你可以走了。」說完拿出一塊大洋遞了過去。梁三忙接過大洋再三道謝後,轉身走了。王海濤和龍仔等在了白府門外。過了半個小時,白府大門打開了,原先開門之人對王海濤說道:「王先生,白縣長有請。」說完領著王海濤向門裡走去。
十分鐘後,王海濤、龍仔隨著這人來到一間客廳,白縣長,白子安己經等候在客廳之內。見王海濤他們進來後,客氣的起身讓座。一番寒喧之後,王海濤說到了正題,他先示意龍仔拿出金條和大洋,然後說道:「白縣長,辦事所需的十根金條,王某已經備好,這些大洋是給王兄車馬之用。小弟初至此地,實在囊中羞澀,還望白兄不要嫌棄才好。」
白子安見到盒中的十根金條,已是兩眼放光,連聲說道:「王兄弟客氣了,既然東西己備好,為兄自會為王兄弟奔走一番,相信不出十日,定會有好消息給王兄弟的。」王海濤見白子安如此一說也說道:「那一切就仰仗白兄大力相助了。不瞞白兄,昨日兄弟怕消息外瀉,已命手下占了縣政府和電報局、郵電局這些要處,白兄既然答應幫王某向上面呈述一、二,兄弟的手下是否可以撤回了?」
白子安聽了王海濤的話,臉色先是一白,然後說道:「王兄弟下令讓你的手下撤回吧,白某這就去吩咐各處不得亂傳謠言。兄弟你只在軍營中靜候消息就可,不過王兄弟對手下還是要約束一下,不可讓手下在龍州縣城中隨意生事才好。」王海濤答道:「白兄只管放心,兄弟自會約束手下,不會在龍州城中生事的。」說完和龍仔就告辭後離開了白府。
回軍營的路上,龍仔問王海濤道:「姐夫,你幹嘛要對那個王縣長那麼客氣,這個縣城我們都占下了,還怕他一個縣長不成?」王海濤看著龍仔說道:「龍仔,我們現在看似占下了龍州縣城,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的我們還是土匪,只有通過白縣長這樣的官府之人,才可以得到上面的認可,自成一軍,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掌握住整個龍州縣城。等我們站住了腳後,才可以不用再理白縣長這樣的官府之人。」
龍仔似懂非懂的答應著,這種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連王海濤都不敢說精通,何況龍仔這樣一個半大的孩子。王海濤也不再解釋,二人就這樣回到了軍營。王海濤回到軍營後,先命令山豹的警衛排全部撤回軍營,又命令軍營中的戰士無故不得離開。然後才和龍仔找了個房間休息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海濤對俘虜的原保安團軍官和士兵進行了篩選。槍斃了幾個罪大惡極,身負血案之人,留下了四百餘名身體、素質各方面都不錯的士兵,準備吸收進新的保安團來,其佘的象抽大煙的、老兵油子、有不良惡習的,一律開除回家。軍官只有二個排長被選中留了下來,其餘的也是一人發了些錢物給開除了。
幾天之後,軍營中除了從山上帶來的三百名戰士外,營房中只剩下四百一十名篩選後的士兵。王海濤把這七百多人完全混編成二個營和一個警衛連,唐仁禮和龍仔分別任命為二個營長,山豹也被仼命為警衛連連長。每個營中的軍官基本上以山上帶來的人擔仼。這些都完成後,在山上帶來的老戰士帶頭下,新的一輪訓練又在軍營中展開。
八天後,白子安帶著二個人來到了王海濤的軍營,王海濤在團部辦公室接見了白子安和同來之人。幾人見面後,經白子安介紹,王海濤才知道,同白子安同來的兩人其中一人竟是廣西省政府崇左地區綏靖辦公室主仼,白子安的堂兄白子民。此人一是對王海濤其人有些興趣,二是來此打些秋風,故此借頒發委仼狀之機前來龍州縣與王海濤見上一面。
王海濤對此是心知肚明,為了名正言順的得到這個立足的機會,又拿出了五根金條和五百塊現大洋,這才得到了加蓋著廣西省政府大印的龍州縣保安團,團長的一紙委仼狀。雙方一時皆大歡喜,自有一番請客、酒宴之類。至此王海濤名正言順的把龍州城抓在了手中,也有了一塊立足之地。一切改變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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