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二次進攻,一線陣地上的一個連戰士就損失殆盡,這讓旅長夏樹勛也吃了一驚,面對日軍戰鬥力的強悍感到了一種壓力,同時更加對能夠硬扛日軍幾個師團強攻達一月之久的新九十師佩服不已。在日軍再次的炮擊之後,夏樹勛又派上了一個連的戰士去增援一線陣地。
戰鬥進行了一整天,六四七團的一個營就拼的差不多了,並且還丟掉了二道防線。如果不是用十門迫擊炮對進攻的日軍進行了一次炮擊,那麼城牆下的最後一道防線可能也保不住。這樣的結果讓旅長夏樹勛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戰士們己經盡力了,一天下來沒有一人主動後退的。無奈的是雙方實力上的差距明顯,要不是這次加強了重武器的數量,還真擋不住日軍的進攻。
不論怎樣,仗還是要打,師座在新九十師王師長面前下過保證,只要還有一兵一卒都不會丟掉東門和北門。六四七團三營主要守鎮內,只有用二營頂上去了。好在明天的防禦戰是在城牆下,城牆上的重機槍可以居高臨下,對進攻的日軍進行打擊。
第二天一早,日軍的炮擊又開始了,炮彈不止落在城下的陣地上,城牆上也落下了不少炮彈,好在城牆還算牢固,沒有在日軍的炮火下倒塌。日軍在炮擊之後,又派出了一個大隊的步兵,對城牆下的陣地發起了攻擊。守軍利用各種工事、堡壘頑強的阻擊著日軍。
日軍的速射炮是讓守軍極為憤恨的武器,速射炮的炮彈對地堡的傷害還有限,可是對沙袋後的機槍陣地傷害極大,並且這種炮移動靈活,日軍哪裡的攻擊受到了壓制,就可以移動過去直接對壓制火力進行打擊。不少的輕機槍陣地就是毀於這種炮擊之下。
對於這種炮,守軍也沒什麼太好的應對方法,只能見炮口移過來了,就趕快轉移機槍,這樣一來機槍的連續性就不能發揮,日軍的進攻也就少了不少顧忌。當日軍攻近了陣地前二百米內時,城頭上的四挺重機槍開始了對進攻日軍的打擊。居高臨下的重機槍讓進攻的日軍死傷了不少,並且不能再輕易的向前移動,半個小時後,日軍丟下了近百具屍體退了回去。
面對這種情況,上野龜甫下令集中炮火對華陽鎮的城牆進行炮擊,一個鎮子的圍牆必竟單薄了一點,在日軍密集的火炮轟擊下,終於支撐不住,向東的一面倒塌了幾十米的一段。城牆上的幾十名守軍連同二挺重機槍都隨著倒塌的城牆淹沒在了騰起的塵土中。
幸好旅長夏樹勛沒有在這段城牆上,不過六四七團二營的營長卻在上面,犧牲於此次日軍的炮擊。城牆的倒塌讓城牆下陣地上的士兵一陣慌亂,日軍則是士氣一振,一個大隊再次攻了上來,陣地上的守軍對攻上來的日軍進行反擊時,日軍離陣地已經不足二百米遠了。
慌亂之下,守軍連平時的水平也難以發揮出來了,眼看日軍就要突破這道防線,六四七團的團長親自帶著一個連的戰士來到了倒塌的城牆處,並架起了輕重機槍對著攻上來的日軍就是一通掃射,而城牆上的另二挺重機槍也響了起來,幾處火力全開,讓進攻的日軍攻勢為之一滯,陣地上的守軍這才鎮定下來,對著靠近了陣地的日軍扔出了手雷。這才打退了日軍的這次進攻。
第三天日軍終於突破了華陽鎮外圍的工事和城牆防線,突進了鎮內。旅長夏樹勛和六四七團剩餘的戰士和日軍打起了巷戰,進入巷戰,日軍的大口徑火炮沒了作用,反而是速射炮、迫擊炮、擲彈筒起了主要的協助和支援作用。守軍在旅長夏樹勛和團長的帶領下,與日軍進行了一屋一地的爭奪。
六天之後,日軍占領了大半個華陽鎮,六四七團的團長也犧牲了,整個六四七團剩下的士兵只有半個營。旅長夏樹勛在負傷的情況下,決定全團撤出華陽鎮,退守松江東門外工事。激戰了六天的華陽鎮槍聲停了下來,夏樹勛旅長領著六四七團不滿一個營的殘兵退出了華陽鎮。
日軍第十八師團的二十三旅團在占領了華陽鎮後,進行了短暫的休整,旅團長上野龜甫少將與日軍的第五師團取得了聯繫之後,得知日軍第五師團剛渡過了黃浦江,準備強渡大張涇河然後向松江縣城的南北發起攻擊。為了配合第五師團的進攻,上野龜甫決定立刻向松江縣城的東門外陣地發起攻擊。
就在上野龜甫率領著二十三旅團接近松江城東門外陣地,並準備對陣地發起攻擊的同時,日軍第五師團對米市渡防線的攻擊開始了。隔著十米寬的大張涇河,日軍的各種口徑重炮同時對米市渡的防禦陣地展開了炮擊。米市渡陣地上硝煙瀰漫,塵土飛揚,一聲接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不斷的響起,連松江城內都能感覺到炮彈爆炸時引起的震動。
松江城南面城牆上,王海濤、蘇祖馨和二名旅長都在舉著望遠鏡對米市渡這邊觀察著,看著日軍大口徑火炮的轟擊,王海濤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手上要是再有上幾十門一五零重炮,日軍或許就不敢這麼囂張了,不過此時也只有默黙忍受著日軍的炮擊了。
米市渡這裡,原本是一個小集市,上次在第六師團進攻的時候就由五四七團修建了防禦工事。當時的五四七團把這裡的木掤、簡易房等沒用的東西全都拆除了,在離河邊三十米處修起了地堡和戰壕。並一直延伸到與松江南門外工事處才停止,也就是說米市渡這裡和松江城南門外的工事已經連成了一體。
上次第六師團對這裡攻擊的時間不長,因此這裡的工事受損程度並不嚴重,五四六團用了三天的時間對受損的工事進行了修整,並加固了防炮洞之後,這裡就又恢復到剛修好時的樣子了。日軍一頓大口徑火炮的狂轟亂炸,讓陣地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坑,地堡也被炸毀了不少,陣地上的守軍犧牲在這頓炮火下的也有幾十人。
日軍炮擊結束後,步兵就開始利用找來的各種可以渡河的物品,開始強渡大張涇河。同時在河的南岸,重機槍和迫擊炮也對強渡大張涇河的日軍開始掩護射擊。而守軍陣地上各個未被擊毀的地堡和工事中,輕重機槍吐出一道道火舌,對著渡河的日軍撲去。
渡河的日軍雖然不斷的有人慘叫著倒進河中,但是其餘的都在奮力向北岸划著船或木筏,十米的距離太短了,只有幾分鐘,日軍就靠上了北岸,靠上岸邊的日軍紛紛向守軍陣地前投擲手雷,在手雷的爆炸聲中,這些日軍彎著腰衝上了河堤,然後趴在河堤後,用手中武器和陣地上的守軍進行對射。
南岸督戰的日軍第二十一旅團旅團長中村正雄一見部隊已經登上了北岸,正與支那守軍激戰,便一面讓手下的部隊繼續渡河,一面通知師團里的工兵聯隊上前架橋。日軍不斷的登上北岸,守軍雖然也在奮力的反擊,但是日軍的人數越來越多,守在一線陣地上的守軍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在後面觀戰的五四六團團長韋二喜和五四七團團長張靈甫都有些著急,一但讓日軍在北岸站穩了腳,這仗就更難打了,二人商議了幾句後,決定動用火炮對渡過河的日軍進行打擊。二個團加在一起有超過三十門的迫擊炮,還有十門七五步兵炮,考慮到日軍炮火的反擊,所以十門七五步兵炮先不用,而是讓迫擊炮分散開使用。
三十門迫擊炮分成了十個小組,每個小組三門炮,打光三發炮彈就轉移。這也是不得己之下的一種游擊戰術吧。果然迫擊炮的襲擊起到了作用,日軍登上北岸的士兵紛紛倒在了迫擊炮的炮火之下。而當日軍的炮火對迫擊炮進行報復時,迫擊炮已經打完三發炮彈轉移了。
就這樣,守用利用迫擊炮的游擊戰術和地堡工事中的輕重機槍把日軍牢牢的圧制在了北岸的河堤之下,一整天,這些日軍都無法再接近陣地前一步。不過在一天的時間裡,日軍的工兵部隊成功的在河面上架起了二座浮橋,有了二座浮橋做為保障,日軍就可以自由的通過大張涇河了。
十一月十九日,上海北面的戰線上形式發生了變化,原來通過反擊在薀藻浜以北建立了陣地的二十一集團軍,頂不住日軍從三個方向上的進攻,死傷慘重後,被迫撤回了薀藻浜南岸,這場戰鬥讓二十一集團軍傷筋動骨。其中第七軍一七零師五一零旅旅長龐漢楨少將犧牲,一七一師五一一旅旅長秦霖少將犧牲,同時還有十餘位團長犧牲,下面的軍官和士兵犧牲的不計其數。
而日軍並不放過機會,集中了第三、第九、第十三、第一零一四個師團,強渡薀藻浜,攻擊**的薀藻浜防線,最終突破了防線,兵鋒直指由**第十八師駐守的大場鎮。大場鎮是上海市北面的戰略要地,也是整個淞滬北面戰場的核心,更是所有部隊物資給養的集散地,同時也是從北面和東面進入上海固態公路的最後一道屏障,大場的得失關係到了凇滬戰役的成敗,因此大場鎮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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