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哭的稀里嘩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受害者,只是不論他怎麼哭,怎麼喊冤,陪審人員都冷眼相待。
李衛國冷冷看著這個小丑問:「沒和鬼子合作?那你的親日代表頭銜是怎麼來的?」
一說到親日代表頭銜,王富瞬間汗流浹背。
「那……那是鬼子強安在我頭上的!對!是強安的!我不同意鬼子就會殺我全家啊!」
李衛國見這傢伙不到黃河心不死,對站立於一邊的士兵下令:「帶證人!」
20個漢子走了進來,他們是以陳二虎為首的游擊隊,其中一個隊員站出來,咬牙切齒的看著王富。
「 王富,你還記得我嗎?」
王富仔細瞅了瞅那張消瘦乾枯的臉,感覺有些印象,可又想不起是誰,試探性問:「你是哪位?」
對方呵呵的冷笑一聲:「王富,才兩個月沒見,你就認不出我這張臉了?也是,我在山裡跑了兩個月,凍了兩個月,被鬼子追了兩個月,我自己都快認不出我的臉了,給你提個醒,我家有40畝地,就靠在你家地旁邊!」
王富眼睛慢慢瞪大,指著對方。
「黃許飛!你個小畜生還活著!!」
名叫黃許飛的游擊隊員悽慘一笑。
「對啊,我還活著,可我爹,我娘,我哥,我妹妹全死了!就因為你個狗雜種想要我家的地!
我爹娘不願意賣地,你就和鬼子說我家是抗日分子,引小鬼子把我全家殺了,要不是我上山打獵,恐怕也著了你狗日的毒手!」
王富慌了,開始口不擇言。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不是我誣陷的,是……是小鬼子自己找你家去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傢伙口齒不清的狡辯,可接著,又有30多個證人走進了倉庫,他們都用極其仇恨的眼睛看著王富。
看到這些熟面孔,王富被嚇的尿都出來了,他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麼狡辯,自己都完蛋了。
李衛國的聲音傳來,讓他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 王富,這些人你可認識?這些莊稼人的地都是與你家接壤的,你為了吞併他們的土地,故意把鬼子引到你們村,和鬼子配合,殺了當地50多戶人,這些人害怕被你誣陷,交出土地才得以存活。」
說著他抓起桌子上的照片一甩,一組黑白照片扔到了王富面前。
「 王富啊王富,大冬天的地都凍硬了,不好挖坑埋屍體吧?」
王富顫巍巍撿起一張照片,看了一眼,腦袋一歪,居然是被嚇昏了過去。
幾個播音員解釋道:「王富是雙衫城附近最大的地主,手裡土地有4000餘畝,可這傢伙還不滿足,他想獲得更多土地,於是用各種方法欺壓周圍百姓,要獲得他們手裡的土地。
鬼子來了後,這傢伙變本加厲,主動找到來這裡駐紮的鬼子,謊稱他們村的普通百姓都是抗日份子。
他給當時鬼子在這片地區的最高指揮官小野治孝賄賂,小野智孝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於是給了王富一個親善代表的名頭,派兵把不願賣地的百姓殺死。
這些百姓的屍體被拖到小山谷里堆積,打算來年開春氣溫降下來,土地不那麼硬再開挖掩埋。
照片上是懲戒軍拍攝的屍體堆放點,懲戒軍一共找到219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是一位母親,她背後中槍,這個母親臨死前抱著她不足一歲的孩子,她們倒在雪地里,完全被寒冷的冰雪凍成一個整體,始終無法分離。」
英國白金漢宮,英國國王愛德華八世和他的家人正在一起吃早餐,在場有他的王子公主和孫女,還有現任英國首相詹姆士及他的夫人。
這是一場首相家屬與國王家人的友善家庭早宴,首相會和國王家的男人聊些男人感興趣的話題,比如高爾夫,騎馬,擊劍,首相夫人則會和國王的女性家屬們談刺繡和香水。
本來這會是一場略帶公式化的早宴,可今天不一樣,在場所有王公貴胄對桌上豐盛的早餐都不感興趣,他們都直勾勾盯著餐桌邊那台收音機,耳朵全力聽著裡面的內容。
當他們聽到播音員對照片上那位母親的屍體描述後,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上帝啊!」
瑪麗公主拿起胸前的十字架,當場開始祈禱,其他王子也都面色嚴肅。
愛德華八世冷哼一聲,把紅酒杯子重重放下。
「日本不是自詡文明國家嗎?居然作出這種事,我看這個國家還需要開化!」
愛德華八世大聲指責,雖然帶英在世界各地搞殖民,乾的畜生事不少,可國王的心是好滴,仁慈的國王陛下只是想把帶英的容光傳播出去而已,只是下面的人沒做好事。
詹姆士首相點頭道:「國王陛下,日本這個國家是有野心的,自從他們完成了明治維新,國力大幅度增長,自那以後,他們便開始了侵略擴張的步伐,這個小小的國家可是有一顆稱霸世界的野心吶!」
愛德華八世心中鄙夷,你一個小小的本子想稱霸世界,把我帶英放哪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瑪麗公主,這個善良的女兒因為遙遠東方的慘劇而哭泣祈禱,這讓他對日本更加厭惡。
「首相先生,我記得我們和日本有一筆大額橡膠生意?」
詹姆士首相點頭。
「是的,法國因為日本在公共租界的武力衝突,已經與日本斷交,並且拒絕了一切貿易,現在日本的這些訂單被我們接手,這會是筆不錯的財政收入。」
「他們已經付錢了嗎?」
「是的陛下,他們付了百分之30的定金,未來1個月內我們就會交貨。」
「很好,找理由拖欠一段時間!」
詹姆士首相眉頭皺起,利益上的事怎麼能感情從事呢,雖然英王現在就是個擺設,可面子擺在那裡,不給不好看。
好在國王陛下只是說拖欠一段時間,沒有具體指示,那一兩天也是一段時間把,用延期兩天懲罰這群讓公主哭泣的野獸,這個懲罰就足夠了。
「好了先生們,別再說政治上的事了,現在讓我們為遠東那些死去的人哀悼。」
瑪麗公主開口提議,眾人應和,於是這次家宴變成了哀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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