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前面!
他們剛從河北岸過來,被我們發現了!」
「叭勾」又一聲槍響,雖然沒有看到人倒地,但那前方的黃色的樹葉可是落下了一串。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一名日軍士兵高喊著射擊著向前面追趕著。
說實話,在他的中隊裡他並不是什麼優秀的士兵,無論各個方面他都乏善可陳。
可儘管各方面他都不優秀,可這並不妨礙他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
現在他很高興自己有這樣一個機會攆著那幾隻抗聯的「耗子」「嗖嗖」的往河邊跑。
他都想好了,自己可以把那幾隻「耗子」攆到河裡去,然後在那幾隻「耗子」游水的時候他就開槍。
然後當自己兩翼的同伴趕過來之後,就可以看到那「耗子」的屍體泛著血花順著河水飄去。
這時何等之威武之形象啊!
這名日軍士兵邊追著邊沉湎於自己的YY之中。
只是他卻哪知道此時已是快跑到了河邊的小不點已是把盒子炮對準了他的來向。
「炮了個炮仗的,老子給你留條命讓你給小鬼子報個信兒你特麼咋還曬臉了呢?!」小不點罵道。
隨即他的盒子炮就響了。
那名實在是有些蹬鼻子上臉的日軍士兵在小不點的短點射中中槍就趴了下去,緊接著他丟了槍就打起滾來!
小不點下手那都是有分寸的。
他一開始給這名日軍士兵留了條命那就是為了讓這名日軍能給後趕過來的日軍指示方向。
他耳聽著周圍日軍的喊聲都已經奔河邊來了卻依舊不給這名日軍一個痛快,卻是讓想著讓這名日軍報信兒呢。
這樣的話,汪明貴他們才會更安全。
所以他剛剛那那個短點射是打在那名日軍的腿上的。
小樣兒,我還真就不讓你死了,我讓你接著給日軍指路,讓日軍以為我們是從河北岸跑過來的!
轉瞬間河邊就已經到了。
「哎,你咋不過河?!」小不點沖一名抗聯戰士就喊。
「我不會水,你過吧!我掩護!」那名戰士便答。
「我靠!我帶你!」小不點氣道,情急之中他卻忘了問了會不會水的事了。
這尖兵是什麼?這尖兵就跟古代的先鋒似的那得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啊!這哪能還不會水呢?!
小不點一扯這名抗聯戰士兩個人就跳到了河裡。
此時雖已入秋,那水也只是才有點涼,要說人跳水裡被凍得受不了還不是季節。
本來小不點都想好了,他跳水裡一個猛子紮下去等自己再露頭時就可以摸到北岸了,可他哪曾想到這名抗聯戰士竟然不會水啊!
想想也是,小不點也覺得自己是想當然了。
這東北人哪,會水的真就不多,不住在大江大河旁的人平時也就到那水泡子裡玩玩,那會個狗刨的都算是高手了!
而小不點在加入雷鳴小隊的時候他也不會水,那是雷鳴帶著他們小隊的隊員現學的游泳。
小不點習慣了在雷鳴小隊裡卻把別的部隊給想當然了!
只是他們兩個這麼一耽擱可就有點晚了,左翼的日軍已是端槍沿河追了下來。
如果說小不點能象一開始設想的那樣他一個猛子扎到河裡日軍又怎麼可能看到他?
那河邊全是一人多高茂密的水蔥,鑽到那水蔥里他總是有機會上岸的。
這個時候追在前面的日軍可就有看到小不點和那名抗聯戰士的了。
槍聲便在瞬間響了起來。
正帶著那名戰士往前面游的小不點就覺得那名戰士一動,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完了,那名戰士的頭已經垂到水裡了。
至於說重量由於有那水的浮力倒感覺不出什麼來,可是小不點卻已經看見身邊的河水已是見紅了!
現在就是自己保命的時刻了說別的都沒有用!
小不點一撒手人就往那河水裡鑽進。
而這時北岸上丁華和另外一名抗聯戰士的槍聲也響起來了。
他們兩個也只是剛爬上岸便著急忙慌給後面打掩護。
追過來的日軍有中槍倒地的,其餘趕緊也趴了下來向這頭射擊。
日軍到底是人多,當然了抗聯人也不少可現在怎麼可能開馬上開槍?
現在山丘樹林中的汪明貴已經判明了這是什麼情況了。
汪明貴正在猶豫打不打呢。
說不打有不打的理由。
現在明擺著就是小不點他們在掩護他們大部隊的真實位置呢,此時他們若是開打那小不點他們的付出可就白費了。
可說打也有打的理由。
這要是不打那自己那幾個人可就在他們上百人面前有危險了。
如果那四個人都是他汪明貴的手下,說舍卒保車他也能做得了這個主,可小不點卻是雷鳴小隊的人。
如果因為這件事小不點犧牲了,那他又該如何跟雷鳴交待?
到時候雷鳴問起來說我原來的那個傳令兵咋犧牲了,他汪明貴又該咋回答?
說你的那個傳令兵為了掩護大部隊轉移犧牲了,而我們大部隊在旁邊就那麼乾瞪眼瞅著卻是一槍沒放?!這事不行啊!!
不過隨後,李海峰說了兩句話卻是讓汪明貴終是沒有下令開槍。
李海峰第一句話說的是,整不好小不點過河後會去搬救兵的。
而李海峰說的第二句話則是,如果小不點出了意外我去跟雷鳴解釋。
戰鬥從來就是這樣殘酷,正如某位指揮員後來在戰爭回憶錄中所寫的那樣。
作為一名指揮員每天所考慮的就是死人的事,怎麼通過死最少的人活下來更多的人!
至於說一個人不死,那就不是戰爭!
而此時在那條河那裡,第一名抗聯戰士中槍倒在了北岸,丁華躲在一樹棵後也只能是「哎(ái)哎」的喊。
這個哎(ái)在有的時候就是東北人一著急打招呼的用語,那就跟英語打招呼的那個「嗨」似的。
此時的丁華也只能喊「哎」了,他想喊小不點的名字他又哪知道?!
日軍的子彈已是壓得躲在樹後的丁華不敢稍動了,他耳邊儘是子彈擊中樹幹所發出的「噗」「噗」的聲音。
現在河上游的日軍已是衝過來二十多人了,而後面陸續還有,而河下遊方向也有日軍正在大踏步的趕來。
先前追過來的日軍也看到先前河裡是兩個人了而他們也只是打中了一個,那可還有另外一個呢。
那個也沒有露頭那肯定就是沒中槍。
那沒中槍人能往哪躲?那自然就是北岸水邊那一人多高的水蔥里啊!
所以,「噠噠噠」日軍的機槍都響了起來,眼瞅著那片水蔥被貼著水面掐斷便如同被鐮刀割過的一般!
此時,那個丁華也沒招了,他縮身就往後爬去。
待到樹木掩住了他的身形他又從樹幹之後往前面看。
他當然是在找小不點,可是他心裡卻也已經不抱著小不點生還的希望了。
那個長得球球蛋蛋兒的雷鳴小隊的人肯定也壯烈了。
那要是不壯烈現在怎麼也該從水裡爬上岸了啊!
又過了片刻,眼見著下游的日軍又趕過來好幾十,丁華徹底絕望了。
就日軍這火力別說一個人了,那就是水裡的一條小白(piào)子那也得被子彈打中了啊!
可是光自己過來有啥用啊?當時小不點在往回跑的時候可是說了,要帶他們卻找援兵的!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丁華就看到左側一片灌木一晃驚得他把步槍直接就指了過去。
可這個時候他就看渾身濕漉漉的小不點卻從那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在這兒呢!」丁華大喜。
小不點啥著小腰跑過來就問:「就剩你自己個兒了?」
「這不還有你呢嗎?你咋跑出來的?」丁華好奇的問。
一共就四個人,丁華都沒有想到他們還能剩下兩個,那要是四個人都犧牲了也都正常。
「廿,憋了口氣一直往下遊了五十米。」小不點回答。
(註:白票子,東北人對一種小魚的稱呼,最大的也就拇指長左右,多用來炸魚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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