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長江的上游,又正當屋企江和瀾江的會流地方,水上交通異常便利,川南滇北的貨物,多集中在宜賓來轉運,所以商賈雲集,熱鬧非常。【www.aiyoushen.com】
獨孤克連受這一掌一拳,始終不敢回手,只是一雙英目中,卻閃爍迸射出奇異的光芒,那裡面包含著倔強、憤怒、堅毅,復仇的火焰……
皇甫澤心裡一想,這件事又搞到自己頭上來了,雖然不算是壞事,可是已違背了恩師「韜光隱晦,藏鋒斂芒」的訓示,於心難安,不禁秀眉微蹙,沉吟片刻。
皇甫澤三日前,搬回了大批醫理書籍,自行深加鑽研,歷時二十年漫長歲月,他所習醫理雖沒深達自療傷勢的程度,但已非普通一般城市掛牌的名醫可比。
還只有疏疏落落幾個客人的時候,門外人影幌動,走進一男一女。
獨孤克立即呵呵大笑,大踏腳步,走往石獅近前,蹲下身軀,雙手端著石獅的前腳,搖了兩搖,立時大吼一聲,那三千斤重的石獅,已被他高舉過頂,然後歪了半個身子,把肩膀托著石獅的腹部,一顛一歪地走將過來,再把石獅往地上一放,氣雖然不喘,而臉上卻有點發紅。
獨孤克剛睡不多一會,忽聽隔院人語喧譁之聲,睡夢中也未聽清。致了半夜,又覺著床往上一起,連響了兩下。驚醒一看,室中昏燈忽明,好似有人剔過,不覺驚異萬分。
皇甫澤忽然偶一回頭觀看,門外仿佛人影一閃,寶劍本早解放枕邊,不知怎的,劍柄會在手上,隨縱身追出房門外,用目一看,那後上房甚是寬大,又無他客,月明夜深,店家早睡,四外靜悄悄的,哪有絲毫影跡?心疑眼花,但又想起門窗已閉,怎會自開,油燈何人剔亮?心中驚疑了一陣,又將房門關好,二次臥倒。
這兩人的年紀都不大:男的生得唇紅齒白,肌膚似玉,星目含威,長眉入鬢,一身白色短裝,肩上斜插一枝二尺來長的短劍,顯得佼佼不群。
有個白髮蓬鬆,銀髮交錯,蔽衣赤足的老者,靜靜的浸沐在陽光里,他仰面睡著,臉上長著密麻爛瘡,除了僅能分辨他的眼、鼻、嘴、耳外,可說是膿與血饃糊一片,駭人已極。
女的生得杏臉桃腮,眉藏英氣,穿著大紅緊身,外面罩著一件潔白如雪,茸茸地閃耀著銀光的披風,更顯得俊秀嫵媚。
哪知她這一問,枯瘦老人立即雙眉深鎖,愁容滿面,似有不可告人的隱痛,無法表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自從上月起,小婦人的丈夫長了一個大瘡在腿上,行走不便,不能做活,只得請這個殺才王閻見醫治,當時他滿口包醫,說要吃什麼去毒清火之樂,先把內毒清去。小婦人的丈夫信以為真,花了一兩銀子向他買藥回家,那知服藥之後,沒有半個時辰,就抽起筋來,再過半個時辰,卻眥牙裂眼地死去。小婦人葬了丈夫之後,特地來找這個王閻見殺才,好容易在今天遇上他擺出攤子,纔上來和他理論,這殺才竟滿口不認賑,反說小婦人的丈夫瘡毒該死,各位鄉親看看,天下可有這種道理麼?」
這兩人一踏進店門,所有的食客卻被他倆的容光和俊美吸引了,個個都對倆投以一種貪婪的眼光,飯館的夥計,也忙上前答訕招呼……
皇甫澤雙手揉著左右太陽穴,以止欲裂的頭痛,靜靜的追思昏前一切,一點一滴的從頭想想……
慕容萱把皇甫澤支走之後,也沒聽清楚她怎樣回答,一展身形,朝那馬蹄聲晌處奔去,轉眼之間已看到當前兩匹駿馬背上,騎著兩個長髯飄飄的老人,後面還有六七匹坐騎,其中似乎有一位少女和一個蓬頭小孩。
皇甫澤往門外一看,門外果是那匹愛馬,他匆匆不暇細看,忙即一縱身又向外追出,一眼瞥見馬鞍上貼著一張紙條,上寫:「盜黨人多,君非其敵。西南便是江口,可騎此馬踏波而渡,越快越妙。」
月光之下,字甚秀媚,知是先前少女所為。如不是她,賊黨持有薰香,早為所殺,忙即上馬。剛縱轡頭疾馳,便聽店中人聲吶喊,回顧身後,已有數十個盜黨,各持刀槍蜂擁來,馬也馳出一兩箭地。盜黨看出馬快,邊追邊發暗器,鏢弩之類紛紛由後打來。坐下龍駒跑得更快,所發鏢弩全落馬後,一件也未打中,盜黨依然窮追不捨。
第一顆石子黏在老人身上,還不算稀奇,那隨後擊來的,若然不巧擊在前面的石子上,也像遇到膠質般,同樣在那石子上停住了。
但是,慕容萱眼見情勢危急,也不暇看清對方到底是誰,大喝一聲:「狗賊敢來!姑娘和你拼命了!」雙腳一蹬,身形急似流星沖前十幾丈,一招「風搖燭影」雙掌分飛,同時打向馬背上兩名老者,真箇是聲到人到,迅速異常。
我要告訴你,皇甫澤公子身上有一件罕世寶甲,能御任何掌力及刀劍,在我離去後,你必需儘快的將它脫下,穿在你身上,因為明天起,我就要在他身上用針,一旦等我替他脫下而被別人奪去時,你要想奪回,難比登天,你必須了解這一點。
沿江的幾條街道,更是笙歌笙管,通宵達旦地鬧個不停。也有不少乳燕流鶯穿插其間,雖比不上秦淮河畔的風月無邊,但在這西南的邊陲,也可以說是極盡繁華,應有盡有了。
皇甫澤一伸手又把那漢子拉住,順手又給他一個耳刮道:「你想走?可沒那麼容易!要不解決許三娘的事情,小爺就拆掉你這幾根老骨頭,看你還能不能借這破招布訛人?」
深秋的艷陽,一片金黃的絢爛,它柔和的覆蓋在大地上,放射出令人陶醉的和煦暖意,在偏近晌午時分,更使人倦傭欲睡。
這幾個耳刮子打得又響又脆,又快又狠,不但圍觀的人看不到那少年如何出手,連到那挨打的獨孤克見也不過只見對方的目光一動,自己就感到火辣辣地一陣熱風上臉,痛得頭暈眼花。心血上涌,氣得渾身顫動。
那夥計聽說要喝十斤大麴酒,已驚得呆了,連忙陪笑道:「客官們要喝好酒,吃好菜,小店裡都有,只是不瞞客官說,今天真箇不便,請隨便點幾樣,吃了就離開,最好不要喝酒,以免挨長了時間,遇上官大爺的人來了,不是好惹的……」
獨孤克此刻獨自無聊,天老不亮,將近中弦的月光卻甚明亮,四望江岸上疏林掩映,清蔭在地,碧空無雲,江流有聲,到處靜蕩蕩的,有時聞得村落中幾聲大吠,偶然雜著幾聲雞鳴,越顯得後半夜的景色分外幽靜。
皇甫澤四顧無人,馬又靈慧解意,無須照看,見正吃草,走向一旁,便由它去,包裹濕衣全掛樹上,心想決不會丟,便往江邊玩月看水,不曾注意。忽聽下流頭遠遠馬嘶,是在隔江對岸,江上正在起霧,下流一帶江面又寬,自看不見,略微注視,也就放開。
慕容萱回首一望,江水倒流,岸旁景物,一排排的往後退去,船行如怒馬狂奔,只是坐在船艙中毫無感覺,爺爺們所坐的船那裡還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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