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水警將我關在一間房子內,臨走之前,讓我老實待著,要是鬧事,直接就地給槍決了。
與警察打了幾次交道,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威脅,雙眼微微一閉,腦子將整件事捋了一次,對於失蹤的那四具屍體,我始終想不明白。
旋即,我釋然了,驚動這些水警,指不定還算好事,至少他們會幫忙找屍體,個人能力有限,有了這些水警,情況會變得大大不同。
於是乎,我沖守在門口那水警喊,「警察同志,一共四十八具屍體,其中有具老人的屍體,切莫觸碰,小心被冰住。」
那水警斜斜的瞥了我一眼,壓根沒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就說:「管好你的嘴,再唧唧歪歪,小心老子修理你。」
那水警罵罵咧咧的,朝房內吐了一口唾沫,「像你這種殺人狂魔,老子見多了。」
見此,我也懶得說了,依靠在牆壁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先前在湖底,幾乎榨乾了我的體力,此時,一靜下來,渾身酸痛的很,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將全身的氣力抽空一般。
不知是體力耗盡的緣故,還是咋回事,沒過一會兒功夫,我便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好像看到無邊無際的冰蠱朝我湧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磣,睜眼一看,瑪德,有人朝我身上潑了一瓢水。
潑水那人是一名水警,中等身材,三十七八的年齡,他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正準備說話,那水警朝邊上打了一個眼色,過來兩個水警,一左一右押著我朝房外走了過去,那中年水警則身在身後。
不一會兒功夫,他們領著我下了船,徑直朝一棟三層高的建築物走了過去,我朝四周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儘是奪目的燈光,照的人眼睛有些花。
我仔細看了看,這地方有些眼熟,好似我們住的酒店就在附近,我本來想問他們一些事,不過,想到那水警的態度,也沒敢開口,只能等著他們詢問我。
很快,我被帶進一件審問室,這審問室約摸十來個方,只有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辦公桌上面放著一盞蹭亮蹭亮的燈。
「將他放在這裡,你們走吧!」那中年水警,朝邊上兩人打了一個眼色。
「許隊,你…你確定要…?」那兩人中,年輕的那個水警面露難色,支吾了一句。
那名叫許隊的中年水警沒有說話,而是揮了揮手,旋即,將門關上,在我對面坐了下去。
「名字?」
「陳九!」
「年齡?」
「19!」
「籍貫?」
「湖南!」
「為什麼要殺人?」那許水警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在我身上,盯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我心裡咯噔一聲,要是沒猜錯的話,他們已經將屍體撈了起來,應該發現那些屍體的異常,甚至應該發現那些屍體並不是現在人,怎麼還會認為是我殺得人?
先前在船上,我之所以敢安心睡覺,就是考慮到他們撈著屍體,肯定會放了我,而現在看這情況,好似是我想多了。
當下,我揉了揉太陽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什麼許隊長,就說:「你認為我殺了人?」
「對,一共四十四條人命!」那許隊長一掌拍在桌上,「陳九,那些人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值得你從湖南跑到雲南來殺人。」
好吧,我真心不想跟他解釋,腦子閃過一個詞,黑警,瑪德,這人估計是被收買了吧,那四十四具屍體,明顯有一部分男人是太監,我特麼怎麼可能殺了他們,還有就是,那些屍體死了不知多少年,一直被冰蠱沉在湖底,現在一旦浮出水面,按照我對屍體的認知,不出24小時,那些屍體絕對會腐爛發臭。
只要稍微有些常識的警察,都能看出那些屍體不對勁,再加上我身上這身下水服,說我是殺人兇手,只有兩種可能,一,那人被收買了,想要冤枉我,二,那人是傻幣。
想通這些,我盯著那許隊長,「當官不易,小心烏紗帽保不住。」
我敢這樣說,是因為,我這次是替傅浩辦事,我相信那傅浩絕對不會讓我出事。至於原因,很簡單,四八冰蠱陣已經破了,傅老爺子的屍骨馬上就要找到了,在這關節眼上,傅浩不會讓我出事。
至於傅浩怎麼知道我出事了,這個更簡單,撫仙湖一下子浮出四十幾具屍體,電視肯定會報道,那傅浩知道我們在這邊找傅老爺子屍骨,肯定會時刻關注這邊的新聞。
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句,科技發達,還是有好處的,就如消息傳播的快。
打定這個主意,我對這所謂的許隊長,更無所謂了,無論他問什麼,我一直保持沉默,問道最後,我來了一句特別裝/逼的話,「在我律師沒來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好吧,我承認,這話是我在電視上學的,我看電視上那些壞人被抓,都會說這麼一句,感覺挺霸氣。
大概問了二十分鐘的樣子,那許隊長好似想明白什麼,站起身,走到我邊上,一把抓住我頭髮,壓低聲音,說:「陳九,做人低調點好,別那麼自以為是,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我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審訊室的監控,就說:「有本事你就來,反正老子是爛命一條,拉著你陪葬,也許不錯。」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那許隊長用身子擋住監控,一把掐在我脖子上,令我呼吸變得有些不舒暢,猛地咳嗽起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腦子一直在想,什麼人想要弄死我?
在這撫仙湖,我認識的人不多,壓根沒得罪過人,除非…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忽然冒出傅金龍的名字,要說真的得罪過人,這傅金龍應該算一個。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剛才忽然想通一件事,那便是,傅浩家人悉數出現問題,唯獨這傅金龍,好像壓根沒受什麼影響,倘若傅浩一家死光了,受益人只有一個,傅金龍。
d41021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