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游天鳴的話一出,那武余珊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冷聲道:「兩位,如此說來,這事你們打算撒手不管了?」
那游天鳴聳了聳肩膀正準備開口,我一把摁住他,對武余珊說:「武姐,如果是常規的事,我們肯定會幫你,但這事…我們真的沒辦法幫你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行!」那武余珊掃視了我們倆一眼,也沒再說話,腳下朝門口走了過去,在走到門口的位置時,她忽然停下腳步,也沒回頭,淡聲道:「陳宮主,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是你讓我知道我男人原來是如此愛我。」
說完,她徑直走了出去。
就在他出門的一瞬間,游天鳴立馬起身,走到房門口的位置,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關上房門走了過來,在我旁邊坐了下去。
剛坐定,他掏出手機,打開qq音樂,放了黃家駒的那首《海闊天空》,然後將聲音調到最大。
瞬間,整個房間充斥這音樂。
與此同時,那游天鳴壓低聲音說:「九哥,這女人會壞事,得想辦法制服她。」
「怎麼制服?」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武余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我還吃過女人的虧。
女人一旦狠起來,絕對是瘋狂的。
他說:「想要制服她,有三個方法,第一,我們對她下藥,將她藏起來,第二,讓武門主出手,第三,直接…。」
說著,那游天鳴摸了摸自己脖子。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打算直接殺了武余珊,說實話,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游天鳴這樣說,我壓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歹毒了?
一言不合就開殺?
那游天鳴好似察覺到我的變化,苦笑一聲,就說:「九哥,我們不同於普通人,也算是半個玄學人士,我不殺人,人卻會殺我,就武余珊剛才離開的眼神跟話,如果有機會,她絕對會將我們倆弄死。」
嗯?
武余珊的眼神跟話?
好像沒問題啊!
我忙問:「怎麼說?」
他解釋道:「倘若武余珊離開之前,沒有說謝謝那兩個字,我或許不會動殺意,但她卻說了,這意味著她用剛才那句謝謝割斷了剛才的事,再見面已是陌路相逢。」
「啊!」我驚呼一聲,聽他這麼一分析,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只是,就這樣便要殺武余珊,會不會太…果斷了?
我連忙問了出來。
他苦笑一聲,「九哥,我知道你善良,也知道你不忍有殺戮,但我覺得武門主有句話說的挺對,有我這樣的朋友,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好事,也可能是一件壞事,好事在於我能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壞事事我做了你不想做的事,會引出一些後果。」
我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啥了,或許就如他說的那樣,有他的存在,的確能擬補我的『缺點』。
只是,這個『缺點』倘若由他擬補了,我還是我嗎?
那游天鳴見我沒說話,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九哥,世間就這樣,就如古時候的一些忠臣跟奸臣,難道你認為那些忠臣是絕對的好人?倘若他們真的是絕對的好人,又怎麼可能鎮得住那些奸臣,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比那些奸臣更奸詐,只有這樣,才能鎮得住奸臣,才能存我中國五千年文化。」
我瞥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他又說:「九哥,我知道你暫時接受不了這種理念,我們目前也沒必要說這個事,倒不如說說武余珊的事,如果你擔心的話,我的意見是通知武門主,由他去制服武余珊,免得節外生枝。」
深呼一口氣,我稍微想了想,以目前的情況,的確是讓武門主出手最為合適,就說:「我去通知他?」
那游天鳴一笑,搖頭道:「應該不用通知了,我相信武門主此時或許已經制服她了,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九哥可以讓李子嚴去一趟。」
讓李子嚴去?
我忙問:「為什麼是他?」
他一笑,「我滴個九哥啊,感情的事你當真是一點都不懂,如今李子嚴對武余珊感情不深,甚至可以說沒什麼感情,僅僅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如果讓這種喜歡繼續滋生下去,很容易出狀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扼殺在萌芽中。而讓李子嚴去通知武門主,實則是在逼他放下武余珊,也只有這樣,李子嚴才會徹底放棄武余珊,不然,後果很嚴重。要知道古往今來,多少男人為了愛情犯了多少錯。」
「是不是太殘忍了?」我皺了皺眉頭。
他搖頭道:「長痛不如短痛吧!」
好吧!
就如他說的那樣,長痛不如短痛。
當即,我緩緩起身,就準備讓李子嚴去一趟,哪裡曉得,那游天鳴卻拉住我,低聲道:「九哥,暫時不急,還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
「什麼事?」我問。
他說:「你得小心點武門主這人,他給我的感覺是一條潛伏的毒蛇,一旦有機會,他勢必會打破玄學門第現有的規矩,成為玄學門第真正的掌權人,一旦他成為真正的掌權人,他第一個要殺的人,可能是你。」
我腦袋翁的一聲響,下意識道:「為什麼?」
「因為你有毀滅之眼,你的存在會影響到玄學門第,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你,這樣才是最保險的方式,但考慮到你師父,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弄死你。」那游天鳴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氣,繼續分析道:
「不過,九哥,你暫時可以放心,目前他不會動你,甚至還要保護好你,我隱約感覺這次的喪事或許關乎到他能否徹底掌權。」
聽著這話,我心中一陣無語,為什麼每次的喪事都要牽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麼不能讓死者安安心心的離開這個世間?
「九哥,世間事就這樣,都會夾雜一些利益在裡面,即便是鄉村一場簡單的喪事,都會夾雜麵子這東西在裡面,更何況像玄學門第這種的組織。」那游天鳴在我肩膀拍了拍,「很多東西,看淡點就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剛好這個時候,那李子嚴領著李不語、張沐風走了進來,令我詫異的是,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是被五花大綁的武余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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