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梁說:「以力借力。」
一聽這四個字,我立馬明白過來,他這是讓我們找根鐵鍬將那石板撬開,就如某個名人說的那般,給我一點支點,我能撐起整個地球。
當下,我朝莫梁看了過去,就問他:「莫兄,倘若撬開這石板的話,你能保證那些蛇不會游出來麼?」
我比較關心這個問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這遛馬村附近還挨著好幾個村子,一旦地下世界那些蛇跑出來,不就釀成蛇災了麼。
那莫梁一笑,說:「小兄弟,這個你放心,有我驅蛇人在此,絕對不會出現這個問題,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將那些橘黃塗一部分在這石塊四周。」
聽他這麼一說,我稍微想了想,就這石塊的體積來說,假如真要塗橘黃的話,估摸著莫梁那一小橘黃會全部塗在這了,換而言之,也就是說,一旦在這石塊四周塗了橘黃,我們到地下世界的時間為一天,一天之內必須將老王救出來。
可,如果超過一天時間,塗在我們身上的橘黃效果消散,我們一眾人將要面對數以萬記甚至更多的蛇群。
這讓我有些為難,一方便是擔心我們挪開石塊,令蛇群跑出來,造成蛇災,另一方面又擔心我們下了地下世界會遇到危險。
那莫梁見我沒說話,估摸著也是看出我的擔心,就問了一句,「小兄弟,要不要塗橘黃?」
斟酌一番後,我說:「塗在石塊四周吧!」
那莫梁一笑,也不說話,將僅剩下的那點橘黃朝我遞了過來。
接過橘黃,我也沒猶豫,立馬將橘黃塗在挨著石塊四周的位置。
坦誠而言,我之所以會選擇把橘黃塗在這個位置,說白了,還是擔心蛇群跑出來,要知道地下世界的蛇,我曾親眼見過,那數量足以嚇暈多數人,一旦讓那蛇群跑出來,其後果當真是不敢想像。
為了以防萬一,只能我們幾個人冒點危險了。
當然,我沒高尚到完全不顧自身安危,原因在於,我想到我們身上還背著硫磺跟硃砂,即便橘黃的效果散了,憑著那些硫磺跟硃砂,應該足以自保。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選擇將橘黃塗在挨著石塊四周的位置。
約摸花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僅剩下的那點橘黃,被我悉數塗在挨著石塊四周的位置。
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莫梁一句,「這樣能確保萬無一失了吧?」
他一笑,說:「放心,現在可以說是雙層保險了,一旦跑了一條蛇出來,我自裁謝罪。」
好吧,莫梁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也沒再說話,便找了一把鐵鍬,先是將石塊邊上的泥土挖了一些,後是將鐵鍬插了進去,最後又找了一塊還算堅硬的石頭作為支點。
待弄好這一切,我們四人開始掰住鐵鍬往下拉。
還真別說,這方法挺好使的,不到幾秒鐘時間,那石塊便我們幾人給撬動了。
這把我們給樂的,一個個臉色都鬆了不少,特別是王一秀,整張臉笑的宛如鮮花那般燦爛,嘴裡一直嘀咕著,「好幾年了,終於能救我爸了。」
嘀咕到最後,她差點沒哭出來。
這讓我一陣內疚,但眼下壓根沒更多的時間給我內疚,我們幾人再次使力,約摸花了十來分鐘的樣子,那石塊被我們挪開了約摸六十公分的樣子。
我粗略地看了看,六十公分的位置,應該足夠我們下去,便立馬對結巴他們說:「應該足夠了,準備好下地下世界。」
說完這話,我將鐵鍬抽了出來,抬步朝另一邊走了過去。
剛到邊上,我立馬感覺到從地下世界湧出一股陰風。
這陰風邪乎的很,看似沒啥風力,可,人站在邊上,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低頭一看,這位置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饒是太陽光僅僅是照到地下一米的樣子,再深一點的位置,壓根看不清楚。
至於這地方地下世界到底有多深,光憑肉眼,實在是無法分辨出來。
「九哥,我們就這樣吊下去?」結巴走到我邊上,低頭瞥了一眼。
我低頭看了一下這位置,就發現這石塊好似鑲嵌在地面一般,四周的位置凹進去約摸五公分左右,就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從這個位置吊下去了,對了,結巴,你這次應該帶了一些工具吧?」
他點頭道:「帶了一些,不過,我帶的都是道家一些工具,應該對蛇沒啥作用,估摸著這次幫不了,只能陪你做個伴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說這話做什麼勒,我是擔心地下世界,萬一有啥髒東西,可就完全靠你了啊!」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笑道:「九哥,這個你放心,即便沒工具,我也能搞定。」
見此,我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又跟他隨意的扯了幾句,都是一些關乎下地下世界的事。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莫梁跟王一秀也走了過來,他倆的表情有些精彩,那莫梁一看這深不見底的洞,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顫音道:「小…小兄弟啊,我一直以為這下面應該是一條暗道,可…現在看來,這哪是什麼暗道啊,分明就是一個無底深淵啊,這…這也太嚇人了吧,萬一繩子斷了,我們幾人可就全交待在這了。」
我想罵他,真的,特想罵,但考慮到跟這莫梁不是很熟,也不好罵,就說:「別烏鴉嘴了,趕集準備一下,得下去了。」
話音剛落,那王一秀怯怯地問了一句:「九伢子,我…我…我能不能閉著眼睛吊下去啊!」
她這話令我眉頭皺了起來,這不對啊,先前這王一秀看到小黃時,好似並沒有露出什麼害怕的表情,咋現在會這般害怕。
這讓我不由在她臉上多瞄了幾眼。
這一瞄,我立馬發現這情況有點不對勁了,原因很簡單,這王一秀居然渾身發抖,四肢不停地顫抖,嘴唇更是被嚇烏了,臉上毫無血色。
「一秀,你這是咋了?害怕?」我試探性地朝她問了一句,雙眼死死地盯著她,直覺告訴我,這王一秀有點不對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66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