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外又開始招工了,據說安王要把官道全部鋪上水泥路,這個消息可謂是振奮人心。
這意味著修路又要開始招工了,雖說工錢不多,但是管吃管喝讓所有人無比嚮往。
這次百姓沒有之前被選中時的愁眉苦臉,不少青壯年漢子紛紛自薦,參與報名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要招的工人數量。所幸並不是一個施工隊修完整條路,而是每到一處地段就會招收當地百姓來修路,讓他們有參與感。
在府城見識過水泥路的百姓無一不覺得水泥路方便,牛車都不顛簸了,在車上放一碗水都撒不出來一滴。
府城的富商則是愁得抓耳撓腮。據說官道鋪設完成要收費,他們都想分一杯羹。可惜之前把安王得罪狠了,妄圖控制安王,如今拉不下臉面去賠罪。
他們長期住在瓊州府,遠離京城紛爭,對皇權並沒有多畏懼,甚至自大妄為覺得安王被發配到瓊州府就是任由他們拿捏。
夢想很美好,事實很殘酷。安王不受他們鉗制,做事獨來獨往,就連瓊州知府也只得到過安王一次召見,還只是聊了修路一事。
他們恩威並施的鴻門宴徹底惹惱安王,自那以後安王的人就沒再聯繫過他們。
這讓他們感到些許不安,但常年地頭蛇當慣了,讓他們臣服更不可能,於是他們單方面跟安王僵持,心裡愈發忐忑。
這些富商不知道,原計劃確實會按照他們的劇本走,然而出現了變數。
喬爾雅就是這個變數。
若說她有多大能耐,其實她就是個女大學生。可是她知道的新奇玩意多,一句話就讓寶珠閣元氣大傷,她還有很多奇思妙想和商業腦洞。
喬爾雅作為蕭錦佑的金手指,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還讓他多出來很多選擇。如今蕭錦佑需要的是循序漸進發展,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至於富商?喬喬就是未來第一皇商,他何必要去跟那群人虛與委蛇自找不快。常言道落草的鳳凰不如雞,可那終究是翱翔九天的鳳凰,如何能與雞相提並論
他即便再勢弱,也不至於被富商踩在腳下。他忙著基建,沒空管那些人的死活。
——
蕭錦佑動作很快,幾乎在當天就把安王府所有的窗戶拆掉,換成了透明的玻璃窗。
喬爾雅見了不住感慨工匠手藝巧奪天工,能讓玻璃結結實實卡進去,她上手戳了戳,玻璃被固定的很結實,下暴雨刮颱風都不一定會被刮掉。
古代窗戶都不大,在工匠的倒騰下,喬爾雅覺得玻璃窗成品像極了她小學的老式木質玻璃窗,經常被男同學不小心打碎的那種。
工匠給玻璃加上固定的木質窗框更適配古代建築,果然審美還得讓專業的來。
她忍不住小聲道:「我小學就是這種窗戶,也太有年代感了。」放到現代是年代感滿滿的老式窗戶,在古代是新奇的玩意。
蕭錦佑捏捏她手心:「有機會帶我去看看。」他不好奇小學,只是想了解她的童年。
喬爾雅沖他彎眼笑:「好呀,不過我畢業後學校就重新裝修了,現在變化很大,估計我都認不出來。」她小時候的計算機課都是一起看動畫片,現在的小孩子都開始接觸微積分了。
鍾鶴鳴在邊上不停催促工匠,他今晚也要看著玻璃窗入睡,明日他就要去臨安城了。
喬爾雅問過舒娘才知道,從瓊州府去臨安城還有水路可以走,三日就能來回,很多行商都是走水路。不過最好是搭乘大船,他們有專門的護衛,落單小船容易被海賊盯上。
鍾鶴鳴面上大大咧咧,實則粗中有細,他跟大船的老闆關係都很不錯。
想到這裡,她去擺放琉璃製品的庫房挑了一套精美的十二生肖,琉璃獨特的色彩讓小動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買回來的款式就沒有丑的,既然要送禮自然得一視同仁。
鍾鶴鳴盯著窗戶看,沒注意到喬爾雅。
蕭錦佑看到她身後婢女手上捧著的托盤就明白了。
喬爾雅讓冰心把東西呈上來:「這套琉璃製品可以送給與你相熟的行商和船老闆,相信他們會很感興趣。此物不僅能拉攏他們,還能給我的萬寶樓打廣告。」
鍾鶴鳴眼睛都瞪直了:「這個好東西怎麼不早點呈上來!」
蕭錦佑伸手攔著舅舅:「這是喬喬的東西。」
鍾鶴鳴一臉恨鐵不成鋼:「只要這個東西賣到臨安城、京城,還有曾家什麼事!」他看曾家很不爽,尤其是曾無言,以前還覺得他芝蘭玉樹,誰想太子被廢就暴露了真面目。
蕭錦佑無奈:「舅舅,喬喬的東西她自己做主。你可知當初喬喬一句話,讓咱們島上的寶珠閣元氣大傷,如今只能靠著活動才能招攬客人。」
鍾鶴鳴自然知道瓊州府寶珠閣的生意不好,只是沒想到還跟喬爾雅有關。
蕭錦佑長話短說講了當初的事,鍾鶴鳴不可置信:「你是說那些珠子分文不值?!」
他以前送了舒娘不少,都是花重金買下的獨一無二的色彩。
喬爾雅看他反應就知道鍾鶴鳴當了寶珠閣的怨種。
她身後的冰心小聲道:「我們姑娘送了不少琉璃珠子讓拿去賣錢,奴婢靠著賣珠子攢了二十兩銀子。」
鍾鶴鳴眼前一黑,蕭錦佑眼疾手快扶住他:「舅舅,趁著寶珠閣還在,你這次去臨安城把珠子都處理了吧,日後只會越來越不值錢。」
喬爾雅樂得看戲:「舅舅,我這裡款式還有很多,要不你幫著一起處理了,就當是幫我買人的工錢。」
鍾鶴鳴咬牙切齒:「行,你都拿來,曾家是吧,這次我非得讓他們栽個跟頭。」
以往都是他坑別人,誰知竟然讓曾家給戲耍了。既然曾家喜歡賣珠子,就別怪他靠著珠子反賺他們一筆。
喬爾雅給婢女留了幾個,剩下的一兜子全都給了鍾鶴鳴,包括純色系的玻璃珠,比寶珠閣的款式好看太多了。
鍾鶴鳴多嘴問了一句:「這些在你們老家也都不值錢?」
喬爾雅想了想:「舅舅送我們的金葉子髮簪,在我們老家能買裝滿整座王府的珠子。」
金葉子髮簪賣了兩百萬,兩百萬的玻璃珠她都不知道是多少數量。
鍾鶴鳴感覺自己又要暈倒了,那金葉子髮簪才二兩銀子,半個琉璃珠都買不回來。
他現在無暇顧及玻璃窗,胸腔內被怒火灌滿,對曾無言恨得牙痒痒。難怪寶珠閣出新品曾無言就會出現在他面前,是看準了他冤大頭好騙。
他恨不得生啖其肉,想到自個心裡陰損的法子,他要從曾家身上狠狠咬塊肉。
喬爾雅介紹婢女端著的十二生肖:「這才是真正的琉璃工藝品,產自我老家,整個寧朝真正的獨一無二。廣告隨便怎麼誇張,此間絕無第二家。」
鍾鶴鳴:「這麼好的寶物拿去送人,未免大材小用。」
「有句話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是打動不了船老闆和行商,又怎麼能把招牌打出去。」
道理他都懂,只是不想把這麼好的東西送人。
蕭錦佑接過話茬:「請舅舅放心,這十二生肖庫房還有幾套,等您回來便去庫房隨意挑選一套。」
鍾鶴鳴發現盲點:「你不是說這是她的東西?」
蕭錦佑微微一笑:「我與喬喬是一家,自然能支配她庫房的東西,她同樣能任意拿取王府庫房的東西。」
鍾鶴鳴帶著東西甩手離開,出門前還催促工匠早點去他院裡。
喬爾雅有點於心不忍:「這麼欺負你舅舅沒事嗎?」
蕭錦佑眉眼舒緩:「之前都是他在我面前顯擺,我才在他面前炫耀一次。」
行吧,男人之間該死的勝負欲。
——
喬爾雅睜開眼睛,發現蕭錦佑在她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
她迷迷糊糊把臉埋進他懷裡:「怎麼了?我沒卸妝嗎?」
蕭錦佑手攬在她腰上,把人往懷裡帶了帶。與之前不同的是如今他們是男女朋友,肢體接觸是親密的表現。
「時間還早,繼續睡會。」
喬爾雅卻睡意全無,一咕嚕坐起來:「不行,咱們還要搬家呢,這麼大張床不知道要怎麼搬到小區。」
蕭錦佑早上跟未來岳父通過電話了,喬叔幫他看了幾處不錯的房源,如果覺得不錯可以先把房子買下把床送過去。
「不著急,外婆不是還有幾天才回來,三天時間足夠咱們搬走了。」
喬爾雅要把床搬走的事跟外婆打過招呼,外婆說這個床就是傳給女孩子的嫁妝,還調侃她趕緊談個對象。
她不知道父母在省會幫蕭錦佑看房,跟蕭錦佑出村的時候汽車被人攔下。
「你是?」
攔車的人是個黑瘦的小伙子,穿著皮夾克,下面是緊身褲和豆豆鞋,在村里見到個年輕人真不容易。
對方臉上帶著諂媚的笑:「你是丫丫妹妹吧。」
喬爾雅對他毫無印象。
「你是?」
「我是村裡的黃磊啊,你不記得我了,小時候咱們還一起玩過泥巴呢。」他說著露出一口長期抽菸被熏黃的牙齒。
喬爾雅沒有從記憶里扒拉出來這號人,也不記得自己小時候喜歡玩泥巴。
「不好意思,沒事的話我們要去市里。」
誰知這人分外自來熟:「我也要去城裡,順路載我一個唄。」
要是喬爾雅不知道村里人背後的風言風語,或許不介意載他一程,但她現在不想跟村里人扯上關係。
「不好意思,我們路上還要接人,坐不下。」
對方還想糾纏,喬爾雅腳踩油門只留下一路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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