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吃過早飯便出門了。
一般人都喜歡把秘密存在手機里,貼身帶著,不容易泄漏出去。
虞清拿上手機,到小區樓下先是打開手機查看。
指紋解鎖。
手機界面很乾淨,除了自帶的軟體,便只有微信和一個不知名軟體。
虞清優先點開微信。
通訊錄五十位好友,聊天框上有幾條未讀消息。
其中有一個備註『明院長』的賬號,是微信置頂其中之一。
她點進去,上劃屏幕看到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明院長:【照片是別人發給我的,這是他兒子亂寫亂畫的圖紙,清竹醫生,不知道你對精神疾病是否有所研究?】
清竹:【人在哪?】
明院長:【他休學半年了,住在鶴城靠北的別墅區。】
清竹:【可以,我都有時間。】
最後就是那條明院長發的新消息:【那就約在周末,我去聯繫。】
是原來的『虞清』跟明院長約定好,要去看一位病人。
纖長的指尖敲打鍵盤迴了一條信息。
清竹:【好的。】
回完消息虞清又看了其他的消息,無一例外都是感謝,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之前給別人發過診所的定位,記錄還沒有刪除。
而現在離周末還有三天,虞清打算先去診所。
她根據地址打了一輛出租車。
住的地方離診所距離並不遠,大概十分鐘的車程。
去診所要繞過一條美食街,穿過旁邊的巷子。
位置不偏不倚,就在一座大廈樓下,應該是租的門面。
從外面看就是一家普通的小診所,掛著正宗牌匾。
竹雲診所。
所幸用的是五官解鎖,不然她還沒有鑰匙。
這種鎖防備性很好,尤其的安全,畢竟長相難免會有相似,但每個人的骨相五官都是不同的。
虞清推門進去,內里的擺設一覽無餘。
一張用來看診的木桌,右側擺放兩張長木椅,是專門掛鹽水的區域,剩下的全是與看醫有關的醫學用具、藥品。
走到最裡面才會發現還有一間小型實驗室,只是位置比較隱秘,餘下的器材看樣子是研究進行到一半。
虞清暫時不打算進實驗室。
她現在挺缺錢的。
少女穿上白大褂,熟練的往胸前放入一隻鋼筆,然後坐在看診的椅子上,靜靜等待病人上門。
診所內冷冷清清,靠近門邊的位置放著兩個透明器皿,吊蘭的花朵如繁星般點綴在枝頭,散發出清新淡雅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
巷口。
穿著樸素的女人拉著少年走向竹雲診所的方向。
少年染著深藍頭髮,一身非主流打扮,極不情願的跟著,在母親的威壓下卻又無可奈何。
「媽!我都說我沒事了,幹嘛非要去看醫生,就是普通感冒我泡杯藥喝了再睡一覺肯定會好。」
女人回頭瞪他一眼,滿眼的嫌棄:「什麼時候把你頭髮染回來,你才有話語權,我可以考慮考慮,在那之前我說的話,就是聖旨!」
少年無語。
一想到他媽最近在追宮廷劇,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巷口到診所也就百步路的距離,二人很快走到門口。
這邊。
虞清剛看完所有病人的資料,但凡來過診所的病者皆有記錄,上面還貼有一寸照片。
所以當女人拉著少年走進來時,她便認出了女人的身份。
「許姨,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許姨抬眸,哪還有對兒子那般冷臉,轉而笑道:「雲醫生,不是我,是我兒子,他有點發燒。」
之前許姨頭疼來看過一次,覺得虞清醫術精湛,這才帶兒子過來。
因為虞清從來不對病人吐露真名,所以大家都喊她雲醫生。
許姨的兒子范城這會突然安靜了。
范城打量著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孩,眼底悄然划過驚艷,鼻尖滿是消毒水的氣味,難得沒有牴觸。
對美女他向來很給面子!
許姨最了解自己兒子,典型的顏控晚期患者!
她笑眯眯的站在一邊,讓范城坐在會診的椅子上,也不怕他逃跑了。
虞清則是端坐在那替少年把脈,長發利落挽起,清冷絕美的臉上滿是認真神色。
許姨心中咯噔一下,忐忑不安的問:「雲醫生,是很棘手的病嗎?」
不怕醫生說有病,就怕醫生不說話。
這下范城也不太確定了。
該不會真得啥絕症了吧?
虞清收回手:「我建議你帶他去醫院看看。」
語氣不急不緩的。
莫名安撫了許姨焦躁的心。
「好,我這就帶他去醫院。」許姨拉著范城就走。
顯然很信任虞清的醫術。
范城精神恍惚,來的時候他還滿臉不屑,離開的時候卻滿臉土色。
二人走出診所。
虞清取了茶葉,倒上燒開的熱水。
和平常的茶葉味道不同,這款茶葉自帶一股藥香,對身體起到一定的提神、靜心等作用。
她仔細看過診所內留下的資料,除了必要時候(比如上學),原身幾乎一整天都待在診所,偶爾會出門,也是跟人約好去看診。
虞清不準備打破這個規矩。
白色牆面掛著時鐘,時針正好轉到九。
暫時沒有病人,餘下的時間她還可以做些別的事。
虞清喝茶的同時拿出手機,下載某餓了軟體。
她跟樓下大爺換了現金,微信現在有四百多塊。
另一邊。
靠近美食街對面的停車位,停著一輛掛有京戶車牌的豪車。
車上,中年司機看著打車離開的許姨母子,狐疑不決:「夫人,清竹醫生真的在這裡嗎?」
坐在車後座的是一位妝容精緻,高貴典雅的女士。
杜雲君退出微信,緩緩開口:「去查查那對母子到了哪家醫院,是否屬實。」
雖然母子倆剛走,但醫院離得近,消息很快便打探到了。
司機愕然了兩秒,語氣還是有點不確定:「夫人,那位少年確實檢查出問題,是輕微的中毒引起低燒,幸好毒素不強,不然怕是——」
杜雲君:「說重點。」
司機便省去廢話抓重要的說道:「醫院那邊的消息,是一種難以察覺的毒素,應該是山上的毒蟲,不是有經驗的老醫生很難看出問題。」
司機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可是懂醫的人應該都能看出來吧?」
其實這話他自己說的都不太相信,畢竟醫院都說沒有經驗的醫生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懂醫的醫生有,但是會中醫的人已經不多了。」
不過簡單的把脈便直接能看出問題,至少不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
杜雲君攏緊外衣下車,整理好著裝,然後朝馬路對面的巷子走去。
司機連忙下車跟上。
本來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只希望不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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