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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手上的血月弓,他曾見過扈飛沉用過一次,他所發出的箭矢不是仙力的顏色,而是赤紅色。
之所以是神器,是因為它能穿透大多阻礙,給對方造成致命的一擊。
可現在,卻不是預想中的一樣,他是不是哪個地方他漏掉了?
平常他雖對法器的名稱及外貌有所涉及,可實際操作,還真是比較少。
嘆了口氣,只好把血月弓再收進自己懷中。
只能等了。
他之所以能夠征戰四方,成為龍族的司戰仙君,並不是單靠一人的魯莽之力,而是能夠在縱觀大局之後,做出損失最少的決定。
他相信,城北昌府定能聽到這裡的風聲。
他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幫助昌襄煦,並不僅僅因為他是他的徒弟,也因為他在極樂城中有一定的勢力。
有時候辦事,得繞點彎子而行。
只是他沒想到,等待的時間會這麼長。
兩人就這樣耗了一天一夜,在陣法四角守陣的老者此時都睜開了眼來,看向下面的兩人。
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有韌性的人。
只可惜,不是同道中人。
夜影此時的動作顯然沒有之前那麼迅速了,每次都是險險避開天雷的攻擊。
之前被吸食了精氣,後來又一直在在消耗冥力,他明顯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楓無羈,我們是不是朋友!」他厚著臉皮衝風塵吼道。
風塵邊閃躲著邊幽幽說道:「不是。」
夜影被無情打臉,卻還是不依不饒地道:「快讓我進空間球躲躲,怎麼說也是我給你們的寶物。」
「你給的?這可是我們靠自己得來的。」風塵絲毫不講情面。
夜影咬牙說道:「我就實話實說吧,這東西其實是我以前私藏的寶貝,可我孑然一身,這東西對我來說就跟廢品一樣,沒什麼用處,才給你們的。」
頓了頓又道:「這樣你聽明白了吧?我本來是它的主人,這怎麼說也要看在前主人的情面上,讓我躲躲吧。」
風塵冷哼一聲,他早就料到,之前陣法中的寶貝定然不是這個空間球。
只是這東西對他們來說確實有用,所以他才沒有戳穿。
「我可不想一個人寂寞地在這些雷電中穿行,有你陪著也挺好的。」
夜影此刻只想罵娘,這一個人躲和兩個人躲有區別嗎!
他進入空間球中又不會讓他多費什麼力氣!
「要不是在這塵土之上限制了我的冥力,我會求你?!」夜影憋不住,開始放狠話來。
風塵挑眉:「哦?那閣下的意思是?」
「在上面你是大爺,總行了吧?快打開禁制,讓我進去!」
就在風塵還要開口說話之時,只見一道天雷一閃,直往夜影的落腳之地劈去,夜影的反應慢了一息,明顯已經躲閃不及。
他迅速放出一股仙力,在夜影頭頂上凝成一個護罩,護在他的周圍。
只可惜,天雷之力威猛無比,即便有了他的護罩,夜影也被天雷劈中,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極其難看。
這一變故,讓周圍一直盯著戰況的人激動無比。
站在這看了一天一夜,他們都快看到打哈欠,終於來了一點激情,讓他們提起精神。
「他們的修為還真是高,若是我在裡面,估計兩個時辰都堅持不下來。」
「修為高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在這裡被雷劈得魂飛魄散?」
「就是,居然不長眼跑到歐陽府來偷東西,這是咎由自取。」
方譽隱藏在人群中,眼神一暗。
在這看了一天一夜,他一直等著風塵有什麼破解之法,好在關鍵時刻幫上一幫,可看到現在,他才隱約覺得,也許去搬救兵才是幫助他們的唯一方法。
方家高手雖多,可玉虛山太過遙遠,此刻怕是要來不及。
之前風塵自報過姓名,雖不確定他是不是龍族的那個風塵,可也只能試著去探訪一番他的望水峰了。
因機緣巧合,他恰巧知道他的府邸在哪裡,而且離極樂城也不是很遠。
他看了一眼陣法的方向,暗暗將自己的身形退了出去。
事不宜遲,他得抓緊時間才行。
而夜影這邊,被天雷劈中之後,他便再也無法行動。
可不容他們停頓半刻,又一道天雷劈下來,風塵眉頭一蹙,飛身上前,把夜影拎了起來,扔進了空間球之中。
「拂兒,看好他。」他對空間球里的雲拂說道。
雲拂和腓腓等人正緊張地關注著外面的狀況,冷不丁看見夜影的身體扔進來,差點砸到他們身上。
夜影還以為會有人接住他,沒想到空間球裡面的三人全部身形一閃,往後退去,讓他生生砸在地上,又痛了一把。
「你們……怎麼和外面那個冷血的人一樣,有沒有點良心……」他忍著痛怒吼道。
傅春柔第一個反應過來,訕訕道:「這是人之躲避傷害的本能嘛,本俠女雖然古道熱腸,可本能戰勝一切。」
雲拂點點頭:「傅春柔說得有道理。」
夜影看著身旁站著一個兩個的,都只是耍嘴皮子而沒有去扶他的,只好忍著痛自己坐起來,調息傷勢。
雲拂看了看他的傷,挺嚴重的,此刻塵塵又在外面,他的靈丹妙藥可都在他自己身上。
於是偏頭對傅春柔說道:「快拿療傷的丹藥給他。」
傅春柔雖極其捨不得,可還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瓷瓶來,倒出一顆丹藥,遞到夜影的手上。
「我的丹藥雖不及風塵的好,可是也是能夠快速修復經脈的。」
聽到傅春柔的話,夜影眉頭一挑,把丹藥往嘴裡一扔,抬頭問道:「風塵?」
雲拂一驚,瞪了傅春柔一眼,她怎麼就這麼把塵塵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傅春柔卻是一副無辜的表情,她壓根就不知道風塵在外面都用假名字的啊。
夜影低笑一聲:「原來是龍族的司戰仙君,難怪有如此本事。」
他的心裡終於平衡一些了,自從他一時衝動自報家門之後,就老覺得心中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泄。
此時,他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兩人不再是不平等的位置,瞬間這股氣就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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