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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輾何還想開口說話,卻見不遠處蘇狂雨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只好閉上了嘴。
雲拂扶額,今天還有完沒完了!
她只是出來逛逛而已啊,早知道就縮在家中怎麼都不出來了。
「我就說蘇狂雨剛才怎麼不等給蘇倩兒收屍就走了,原來是叫幫手去了。」
「可是生死狀的敗方是不能因為此事而報復的。」
「蘇狂雨是這種遵守規定的人嗎?」
「蘇倩兒不是被雲拂救活了嗎?又沒死。」
「不管了,不管了,我們看戲就行。」
圍觀群眾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面上露出各種表情,今天還真是精彩紛呈啊,還以為戲已經謝幕了,沒想到又來一場。
走在蘇狂雨身旁的是一位身著四色長袍的老者,身形和蘇耀遠一般,矮小精壯,面目也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有血親關係之人,不過他的氣勢卻比蘇耀遠要強上許多,一看就知道修為不淺。
雲拂實在不認識幾個蘇家的人,看著那向她靠近的人群,她只好偏頭問道:「那帶頭的是誰啊?」
衣輾何眉頭微蹙,開口答道:「是蘇大家主的二弟,也是蘇家修為最高之人。」
白芯疑惑:「蘇家修為最高的不應該是蘇大家主嗎?」
「他本是蘇家家主的候選人,因為閉關多年而錯過繼承家主的時機,所以後來跟著族長,是族中長老之一。」
「族中長老?那他既為族中服務,怎能偏私?」
衣輾何嘆了口氣:「蘇耀輝其他都很好,就是極為護短,族長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要沒鬧出大事,就隨他去了。」
雲拂雖未見過蘇耀輝,但他的名聲還是耳熟能詳的,作為蘇家唯一一個上仙階位的人,蘇狂雨居然能把他請來,也是讓她十分驚詫。
「我怎麼記得他好像在閉關?」雲拂眉頭微蹙。
「大抵是最近才出的關吧。」
衣輾何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衣家雖為大家族,可終究比不上蘇家,而且衣家尚未有修到上仙階位之人,如果和蘇耀輝硬拼,必敗無疑啊。
「這事族長管不管?我覺得把族長請來為好。」雲拂不是激進之人,看到這陣勢,才不會做無謂的英勇,這種時候,還是縮在後面當烏龜比較明智。
衣輾何面露難色:「孔雀族的使者到了,族長正在接待,若是這事告知他,孔雀族使者必然也會知曉,這種族中混戰的醜事,怕是不好外傳啊……」
雲拂輕呼了一口氣,好吧,看樣子,只能靠自己了。
「二叔,就是那個小廢物,殺了倩兒,你一定要幫倩兒報仇啊!」蘇狂雨在蘇耀輝身邊指著雲拂吼道,看那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一般。
隨著蘇狂雨指著的方向,蘇耀輝的目光也轉移了過來,那眸子犀利無比,像一把利劍一般,能讓人不寒而慄。
雲拂膽子雖小,畢竟也是見識過風塵那凌厲眼神的人,看到蘇耀輝雖感嘆他的氣勢,但並沒有被他鎮住。
不消一會,蘇耀輝連帶著後面跟著的十幾個蘇家人便來到了雲拂等人的面前。
他身形雖不高,卻依舊揚起頭,用下巴看著雲拂道:「是你欺負我們蘇家的人?還把我侄孫女給打死了?」
雲拂摸了摸鼻子:「打死倒沒有,只是半死不活而已。」
蘇耀輝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畏懼的紅衣少女,眼睛微眯,喉嚨里發出粗獷的聲音:「小丫頭,在老夫面前,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況且我們立了生死狀,即便她被我打死,我也問心無愧。」
蘇耀輝眼中露出疑惑,轉頭看向蘇狂雨:「生死狀?」
他這種表情,顯然是不知道生死狀之事。
蘇狂雨也有些心虛,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的,倩兒確實和她立了生死狀,可是是這小廢物誆騙她的,您可不知道,在您閉關期間,她有多囂張,居然把我哥哥蘇狂雲和他的幾個兒子都打成重傷,可憐我的那些侄子們,現在還是帶著原形在修煉呢!」
雲拂挑眉,沒想到這蘇狂雨,轉移話題拉仇恨是一把好手啊。
「竟有此事?!」蘇耀輝也十分震驚。
蘇倩兒是源仙青色仙階,被這小丫頭打傷也情有可原,可蘇狂雲乃真仙橙色階位,怎麼可能也敗在這丫頭手裡!
「你不要胡說八道添油加醋,誰不知道是蘇狂雲帶著他的幾個兒子來到仙君大人家裡來挑釁,仙君大人才出手打傷他的,他都打到家裡來了,難不成還讓我們仙君大人站著給他打不成?」白芯捏著她那半截胡蘿蔔站出來說道。
蘇耀輝沒有說話,他倒不是在意是誰先動的手,而是驚詫於這年歲不大的小丫頭的實力。
此時衣輾何也站了出來:「長老,此事不可聽信一面之詞,這蘇倩兒確實是和雲拂自願立下生死狀的,族中有規定,個人恩怨可由生死狀解決,戰敗方過後不能對戰勝方問罪。」
雲拂看著衣輾何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他作為一家之主,還是十分懂得抓住事情的關鍵的,蘇耀輝此行是為蘇倩兒而來,所以把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定在生死狀上面,是最為恰當的。
而且這話經她說出來,必定沒有衣輾何說出來有威震力,他雖修為沒有蘇耀輝高,畢竟是一大家之主,蘇耀輝怎麼樣都要給他留些情面。
果然,蘇耀輝轉身看向了衣輾何:「衣家主,這小丫頭是你的什麼人?值得你為她出面?」
「她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
蘇耀輝輕哼一聲:「哦?她打傷了我蘇家這麼多人,若是老夫今日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呢?」
衣輾何看了雲拂一眼,隨即挺胸說道:「長老作為族中之人,難道是如此不講理的嗎?若是長老執意於自己的想法,那衣家也不惜拼上整個家族,來與長老較量較量。」
此話一出,不僅蘇耀輝驚詫,連後面的圍觀者也震驚不已。
雲拂到底有什麼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讓衣輾何如此為她出頭,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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